将其拿到眼前一看,只见此物通体墨绿,仅有巴掌大小的正反两面中;正面的图案中是一轮内有一只三足金乌的熊熊烈日,而背面则是满满当当一行行奇形怪状的文字。再掂一掂分量,只觉此物比木头略重;比金银稍轻,显然并非是寻常材质。‘这金乌令果然是非同一般!’翻来覆去观看了好一阵子后,见上面的图案与所讲的金乌令分毫不差;阳顶天心头一阵狂喜过后,这才定了定神收好令牌走了出去。
却不料!返回途中,随着不绝于耳的‘蟋蟋索索’之声发出,洞内的各种毒虫竟然如影随形一路追踪;甚至还有许多顺腿而上直接爬到了身上。以致于阳顶天出洞之时,全身早已被各种毒虫包裹的严严实实;成为了一个汇集了各种毒虫的人形毒团!‘掌门神勇!我等愿誓死追随效忠!’走出了洞外后,还未及开口;那四大法王便已齐齐上前叩拜了起来。
‘我尚未将此物取出,尔等怎会知道我已?……’不由心中大奇的阳顶天说着,便将那金乌令给取了出来。‘掌门有所不知!这金乌令乃是由翠墨石制就;此石不但奇毒无比,而且能为各种毒虫提供足够毒源;滋养其毒性!因此,但有此物之处,各种毒虫必定会蜂拥而来;看掌门情形,所以我等才……’四大法王指着那金乌令齐声讲道。‘哎,各位!东西虽然不错,但我何时答应要做你们掌门了?’一番讲述听完后,一时情急的阳顶天脱口说道。
‘这存放令牌的百毒洞中不但有灵兽把守,还有数不清的毒物看护!若想成功接近,除了我们老掌门哈莫里外,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够做到!况且尊驾现已取得了我星宿派的至高令符,莫非还想推辞不成?’宝龙王、宝象王当即近前说道。‘二位兄长所言差矣!……’见阳顶天似乎心有疑虑,那宝树王断然接了一句后说道‘老掌门虽然神勇,但他当年为了修炼这金乌令上的武功;走火入魔后还是不免与洞中中毒身亡!而新掌门不但取出了金乌令,而且还能不伤灵兽全身而出;所以若论起神勇仁慈,咱们新掌门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此言一出,阳顶天这才想起方才在那存放令牌的洞中好像确实是看到了一副骸骨。‘想必此人应该就是那死于洞中的哈莫尼了。’想到此处,阳顶天在为自己曾服食过千年火蚣感到庆幸不已的同时;也不由对师门更是凭添了几分敬仰之情。
‘新掌门为何还迟疑不决?你既然能来到此处,而且能安然取出金乌令;此举难道不是天意安排么?’看阳顶天沉吟不语,那宝龙王反问了一句后;当即便又率先叩拜了起来。眼见推辞不过,阳顶天只得先暂时应了下来。见阳顶天已欣然答应,那四法王大喜之余;一通叩拜之礼过后,当即便又纷纷上前发起了毒誓。
‘哎?各位,各位;我虽然暂时答应了做掌门,但咱们日后只以兄弟相称便好!兄弟之间,又哪需发此毒誓?’听着那四大法王肠穿肚烂、经脉寸断之词不绝于耳,一时颇为不耐的阳顶天断然喝道。‘掌门虽然胸怀坦荡与我等坦诚相待!但我们又怎能不表白忠心呢?况且,咱们星宿派历来如此……’见阳顶天面色不悦,那宝树王连忙上前解释道。
‘兄弟之间,贵在交心!以后咱们以诚相待便好,根本无需发誓。’看其情状,阳顶天脱口说道。见阳顶天面现愠色,那四大法王面面相觑了一阵后;却也只能就此作罢,转而上前扯起了闲话。此时再说起话来,当说到这金乌令背面的奇怪文字时,那四大法王当即便开始介绍了起来。
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中得知:这星宿派创派祖师起先原本是一位出使中土的使者。当年他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中土修仙之人撰写的秘籍后,情知上面的武功非同凡俗;回去后便开始了修炼。其间,由于秘籍上的武功极为深奥,那位祖师虽然穷尽了大半生心血;却也仅只学得了一点皮毛,始终无法悟出其中妙处。眼见无法修成,却又不愿放弃的那位祖师无奈之下;只得将秘籍精要刻在了金乌令上,寄希望于能有人帮助自己破解其中难通之处。不成想!一等数十年,却也无人能解通其中妙处。此事后来被哈莫里得知后,哈莫里当即便趁着祖师大功未成之机将其除掉;并辗转找到了金乌令。却不料!取得了金乌令后,以哈莫里之才虽然花费了数十年心血;却也未能将其修至大成。反而由于贪功冒进,以致走火入魔中毒死在了洞中……
‘啊?此功来历竟然如此不同寻常!’一番话听完后,阳顶天不由奇意立起。好奇之心一生,阳顶天遂当即便就金乌令背面的文字请教了起来。‘此为吐火罗语,乃是波斯古时的一种文字……’见众人俱是一头雾水之状,那宝隼王立即上前逐字分辨介绍了起来。
通篇文字辨认下来后,众人虽然俱都听得如坠云里雾里;但对阳顶天肯将如此紧要之物公开观赏的坦荡之举,还是不由凭添了几分敬意。‘此人不但言语中听,而且还毫不做作;确实是一位真正胸怀坦荡之人!’众人心道。
将金乌令观看了好一阵子后,见辨认出来的文字不但极为拗口;而且还前言不搭后语,甚至狗屁不通!阳顶天这才收起令牌,向众人道明了去意。见阳顶天作势欲走,那四大法王哪里肯依?当场就纷纷表示要一起返回中土。眼见执拗不过,阳顶天只得答应了带众人一同前往。
于是当日回到了大月氏,与紫衣父亲道别后;次日一早,阳顶天便带着众人上路了。由于临行前得知,来时因急于赶路错过了许多景致;此次众人遂选择了由南路返回。启程后,一路上说说笑笑,数日后一行人便踏上了色干地面。被告知了该国乃是西行之路上的一个重要枢纽后,一行人当即便又径直来到了克木拉城。
‘此处果然不愧是色干都城!’进去后,城中的繁华热闹景象不由使人顿感眼前一亮。只见热闹宽敞的街道两旁林林立立的商铺中不但摆满了各种稀罕物什,而且街上摩肩擦踵的行人中更是各色人等无一不全;再加上街边不时可见满载着各种货物悠闲经过的驼队,‘好一派繁华热闹景象!’阳顶天脱口赞道。
‘掌门若是喜欢热闹景致,咱们可去城中集市观看。’见阳顶天兴致颇高,宝隼王当即提议道。‘竟然还有更热闹景致?’奇意一起,众人遂当即便前往了城西大集。来到后,只见此处不但到处人头攒动,其间待价而沽的各种货物五花八门一应俱全;而且在四周空间颇大的场地上还有几班正在卖力表演的江湖艺人。表演精彩之处,更是引得围观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了阵阵的叫好之声。
见其中一处喝彩之声甚是激烈,阳顶天遂当即示意众人走了过去。挤至人群前方一看,却见此时场上正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手执一根不及半尺的竹笛正自吹奏的颇为起劲。‘原来是吹奏乐器的呀!’阳顶天不由大失所望。‘此为绝活驯蛇术!掌门请看此处……’见阳顶天不住皱眉,宝隼王连忙提醒道。
闻言,顺指望去,阳顶天此时房才注意到在那少年旁侧还赫然盘着一条口吻尖长色彩斑斓的大蛇!而那大蛇随着少年笛声的高低转换,此时也正直起上身不停扭动身体;婆娑婀娜之状竟直如翩翩起舞一般!‘好一个驯蛇术!’见一人一蛇不但配合极为默契,而且那大蛇还扭动颇有章法;阳顶天不由脱口赞道。见喝彩之声又起,表演至兴头上;那少年一阵温婉舒缓的笛声吹过后,竟然向已抬升至颌下的蛇头亲吻了下去。‘竟敢如此大胆?’见那大蛇头颅细小三角形状,明显剧毒无比;阳顶天不由为那少年暗暗捏了一把汗。
可心念刚起,却见那大蛇非但并无发起攻击之意,反而吐出‘嘶嘶’红信作为回应;一副极为受用的温顺之状。见此时的喝彩人群中开始有人掏出赏钱丢入了场中,阳顶天遂当即也摸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不多时,眼看面前的盆中已被各种赏钱填满,那少年更是兴头猛增。
只见其将大蛇一圈圈盘在了身上后,竟又示意要将那条蛇给吞入腹中。‘净说大话!怎么可能呢?’望着那少年的樱桃小口,听说其要将足有胳膊粗细的大蛇吞下去;阳顶天不由泛起了嘀咕。却不料!那少年话音刚落,紧接着又一阵怪叫后;随着其口齿猛然暴张,那条大蛇竟然果真乖乖钻了进去。‘此为天竺开颌之术!最大能吞入与自己脑袋一般大小的物件。’宝隼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