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竟然将这几个江素有‘江湖鬼见愁’之称的闲散高人全都请来助阵!阳顶天闻言不由一震。‘既是你们几人齐出!小爷又何惧之有?’思忖间,却见杨逍已横眉以对;向那冷面先生不屑一笑道。眼见大战一触即发,阳顶天不由暗暗思忖了起来‘据说此几人早已是绝顶高手,再加上对方这许多六大派前辈高手;若是斗将起来,自然难免有伤亡!而我眼下之事尚且未了,又岂能先与六大派结下梁子?反不如……’想到此处,阳顶天眉头一皱,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主意打定,再稍一盘算后,遂当即上前说道‘常言道打无好手!少时一旦大打出手,双方自然免不了出现伤亡;而此事既然是由比武赌约而起,在下索性便与众位再打一个赌!以免徒增死伤……’此言一出,那些六大派高手由于此前已领教过两人厉害;自忖并无必胜把握,遂俱都缄默不语打量着二人。
而此时的杨逍由于想到自己当日所为确有过激之处,也不愿与六大派梁子越结越深;只得呆立当地望向了阳顶天。见众人目光全部注视着自己,阳顶天拱了拱手;行至正中朗声说道‘我这位杨兄弟手段众位早已知晓,而这几位朋友的大名;也是江湖人尽皆知!人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因此,为避免强手相遇,在下不才,愿代替我杨兄弟与这几位朋友交手!我保证:不用任何招式,十招之内将这几位朋友打败;若是在下输了听凭六大派发落,但若是我侥幸取胜;咱们双方哈哈一笑,此事就此作罢!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这六大派本就并无必胜把握,现听说有如此好事;急于寻阶下台的一众高手自然求之不得。当即便有人走到冷谦等人面前探询道‘此人提议,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呢?’冷谦等人虽然来前便得知对方武功古怪,但方才听阳顶天说出不用招式也能在十招内将自己打败;如此匪夷所思提议可说是闻所未闻,几人不由齐齐来了兴致。
‘莫非此人武功果真已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地?’心念一起,有心一试的冷谦等人遂纷纷应道‘只要此人能说话算话,咱们自然全无意见。’此言一出,一旁的杨逍虽然感觉阳顶天口气过于托大,但由于并不愿被六大派时时纠缠;加上此前也见过阳顶天出手‘索性便由这阳顶天出手一试!如若不成,再与对方翻脸不迟’想到此处,杨逍遂当即冷冷一笑道‘既然我这位兄弟已划出了道道,我杨逍自然也无话可说。’
见状‘如此,便怪不得咱们以大欺小了。’冷谦等人亦还以冷冷一笑道。见对方均无异议,碍于身份的冷谦等人遂提出:由己方逐一上场与阳顶天交手,以十招为限;三场定胜负。于是,两相说定后,双方即刻开打。
首先与阳顶天交手的是布袋和尚说不得。这说不得早年曾是少林达摩院弟子,后来又曾得到过高人指点;一身武功着实不容小觑!只见其一路‘大摔碑手’施出后,不但攻势雄猛无比,而且招式中还暗藏锁、拿、拍、抓等擒拿手法;端地是变化万千,神鬼莫测!但强中自有强中手!只见阳顶天只闪转腾挪之间,便使说不得接连施出的精妙招式连番落空。‘这大摔碑手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向来从无失手!今日怎会?……’眼看已战至了第九招上,暗暗心惊的说不得只得取下肩头布袋,一记独门杀招猛攻了上去。但说不得这一式‘包罗万有’施出后,却见阳顶天竟从一不可思议方位避开来势后,接着回臂一勾;竟被其挂住了肩胛,直甩出了好几步;方才站定。
‘布袋和尚,已经九招了!’听到了观战之人提醒,说不得猛然一惊后,遂当即使出了看家绝招;一式‘囊括天空’攻击了过去。此式一经施出,只见其手中布袋猛然暴增数倍的同时,脱手以后更是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形一般地向阳顶天当头罩了下来。但阳顶天仍然并无多少动作,只是身形一错之间;便又从一匪夷所思方位扯住说不得手臂;将其直直甩出了数丈之远。‘此人果然有些门道!和尚认输了’说不得翻身跃起后,气呼呼说道。
见状‘道友休要丧气,待我来降他!’铁冠道人一声招呼发出,立即一式精妙杀招飞身扑向了阳顶天。此人武功虽然好似稍胜一筹,但情形却也并未比说不得好上多少!堪堪战至了第九招上,便被阳顶天从一不可思议方位扯住衣领;被甩出撞断了一棵松树后,方才在丈余之处落下了地来。
‘我张中也心服口服!冷先生该轮到你了。’听见稳住身形的铁冠道人招呼发出,冷谦一声怒喝‘二位少歇,待冷某拿下此人!’后,立时剑诀一领,一式精妙剑招与阳顶天战在了一处。这冷谦早年曾拜在武当高人门下,后来又参研糅合各派武功所独创出的剑法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只见其剑势展开后,不但攻防兼备,绵密无比;而且还凌厉无比、迅疾诡谲!然而纵使其攻势迅疾如电、无懈可击,但在此时处于直如剑幕一般漫天剑光之中的阳顶天看来;其出手不但缓慢无比,而且剑势之中多有虚招。于是,眼见冷谦第十招剑势一起,阳顶天立即从一妙不可言方位欺至身前;一条手肘撞击其肩胛,同时另一手劈手夺下了冷谦手中宝剑。
‘你这是什么打法?完全不合武功路子!’兵器甫一易手,冷谦不由失声惊叫道。‘咱们输了便是输了!莫非你还想要抵赖不成?’见冷谦惊愕情状,布袋和尚上前说道。‘难怪此人名叫说不得,原来是不会说话呀。’观战众人心道。但再转念一想‘这说不得虽然言语不中听,但其所说却也正是实情!方才这阳顶天虽是连胜三人,但其对阵之中确实未曾见到使出过任何门派招式,完全是信手拈来的应对不但神妙无比;而且从其方才张中甩出的力道来看,此人内力至少也有数十年修为!’想至此处,随即便有一个疑问掠过了众人心头‘可是若按其岁数来看,此人纵使从娘胎里练功,功力也断不会达到如此境地!’心念及此,连道邪门的现场之人不由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稍稍顿了顿,见众人俱都缄默不言,此时阳顶天却先向张中说不得二人拱手一礼,将宝剑还与冷谦后;面向岗上众人朗声说道‘前番我这位兄弟虽然冲撞了六大派,但我等实无结怨之心!此番在下虽然侥幸取胜,但他日江湖相遇之时;只希望咱们还能心无嫌隙,彼此好生相待才是!’
‘这是何等样人?心胸竟然如此广博?若能与此人相交,我杨逍却也算得上是不枉此生了!’想到此处,杨逍遂狂傲之态一收,当即上前连道不是赔罪了一番。这今日前来的六大派高手,本就是退隐多年的人物;此前只是由于听说师门受辱,气不过这才来寻杨逍晦气的。此时见这杨逍姿态全变,加上战前有约在先;一众六大派高手只互一示意后,当即便纷纷上前与杨逍握手言和扯起了闲话。
与此同时,冷谦等人也来到了阳顶天面前;互相道起了家常。‘如此一场原本应该越结越深的梁子,竟然被这阳顶天轻松化解!看来,此人方才是当得上傲视群伦深藏不漏的当世高人!’心念及此,一回到客栈,杨逍便与阳顶天刻意结交了起来。
此时再通报起年岁,虽然比阳顶天年长了几岁;但杨逍仍愿屈居于小弟自称。一番闲话说罢,当得知阳顶天乃是要寻找日月神教之时;杨逍虽然对其知之不详,但还是从道听途说之中为阳顶天指点了一番。于是,得到了只言片语线索的阳顶天次日一早便与杨逍道了别后,匆匆启程上路了。
这一日,就在阳顶天正自奋力前行之际,只感到旁侧人影一闪,便看到一人身形奇快无比插肩而过。‘此人轻功好生了得!’自从离开柳公岛后,阳顶天自觉轻功早已罕世无匹;不成想,竟然被此人轻松超越!争胜之心一起,立时再加两成功力追赶了上去。
可眼看就要堪堪追上前方那人之时,却见那人只身形提纵之间,便又将阳顶天远远抛在了身后。‘天下竟有此等轻功?’不服之心一起,阳顶天遂又增加了两成功力追赶。吸取上次教训,此次再追近了那人后,眼见那人再次提速,阳顶天亦随之增加功力追赶。但此时那人却好似已看出了阳顶天较量之意,有意放慢身形;只保持了一段距离前行。‘这是何等人物?轻功竟能如此高绝?’眼见自己功力已经提至了八成,却仍然无法将其超越;阳顶天敬佩之余不由心中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