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醉是荷山市最有名的娱乐一条街,每逢华灯初上,这里都会被装点得如梦如幻。
长街的尽头,有几处霓虹迷离小巷子,源源的弥漫着阵阵馥郁气息,香味浓的几乎带上
了几分侵略性的挑逗意味。
深入巷子中,很快就会看到迷蒙中影影绰绰站立着的流莺,一个个露着粉嫩的香肩,白皙的修长美腿被各色丝袜勾勒的更加魅惑,踩在细细的高跟鞋上,款款的迈动着步子,肉感的臀部隐隐扭动,不时的伸出滑腻柔嫩的手臂,缠绕在经过的男子身上,香唇附在男子耳畔轻轻呢喃,身体不住地摩挲男子的敏感处。
时不时的,就有不少男子被这些流莺引逗得火气上涌,三两句谈好加码。女孩们便粉黛装点笑靥如花,斜抛过去一个媚眼,勾动着男子的身心,双双走向暗藏在巷子中的小房间,去做些吹吹打打,苟且销魂的事情。
中秋这一天,白家致来到了这里。
看到这一幕幕,白家致也感到火气上涌,只是他身体里的,并非急待喷射的焚身欲火,而是能让一个男人更加丧失理智的怒火。
被这团怒火烧的已经丧失理智的白家致猛地甩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惹得对方娇声嗔笑:“小哥哥别不好意思呀,过来玩玩消消火吧……”
白家致毫不理会那个能让人骨头酥掉的媚声,径直走到巷子中间一处闪烁着彩色灯光的大门口,门口醒目的写着几个漂亮的花体字:刹那红颜。
默默地掏出手机,无比熟悉的按下一个号码。
“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走出来。”白家致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比刚才的那个流莺更加柔美,并且干净,只是听起来,几乎能从声音里闻出浓浓的酒精味道。
柔美干净的声音道:“你有你的事业,我根本就不重要,你就让我堕落好了,没有人会知道你和我这个脏女孩有过任何瓜葛,再见了。”
嘟嘟……
电话被另一端那个柔美干净,但恐怕已经半醉微醺的女孩挂断。
白家致咬着牙,单手将手机啪一下甩到墙上,闪烁着破碎掉的手机仿佛一个微型烟花,瞬间璀璨过后,委顿在这条充满**气味的巷子深处。
扔掉手机,白家致迈步走进大门,轻车熟路的向楼上走去,两旁稍微有些资历的认出了白家致,纷纷避让,个别的还不失恭敬的叫上一声:“三爷来了。”
来到二层,掀开厚重的门帘,混合着香水酒精各类人体分泌物的气味让白家致的头一阵阵发晕,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一段日子。
白家致摇摇头,很快回过神来,铁青着脸,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眼的闪光中,毫不客气的推搡舞池中着正纠缠在一起,衣衫半褪的男女们,一边瞪大了双眼,细细的辨认着。
很快,几个看场子的打手发现了白家致,纷纷凑上来,然而看清了白家致的脸,便犹豫着默默退开,任由白家致在舞池中胡闹,引得一片哗然。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操!姓白的你他妈还敢来!”
舞池一边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尽头处一个胖子抖动着满脸横肉,迈着大步奔向舞台正中的白家致。
胖子的脚重重的踏在地面上,整栋楼都在微微颤抖,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这样,胖子如同一辆轻型坦克,直直的撞在白家致身上。
白家致被撞得一个趔趄,却也毫不客气的伸手就扯住胖子肥厚的耳垂,后者发出杀猪似得叫喊,登时站不稳,和白家致一起失去平衡,双双滚倒。
方才还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食色男女纷纷夺路而逃,打手们不断地维持着秩序,只能放任白家致和胖子在地上厮打。
乱拳中,胖子一个头槌顶在白家致胸口,白家致感到胸口一窒,动作不由得慢了半分,就在这瞬息间,胖子突然变得无比灵敏,对着白家致耳语道:“我的小太爷你别要我的命了,我好心告诉你诗忆在这里,你他妈跑过来砸我场子,要是让荣老板查出来我跟你的关系,我他妈一家老小你养啊……”
白家致一个脖拐还以颜色,打的胖子眼冒金星。
“老子头上都要染绿了,还惦记着你的饭碗陪你演戏,你还想怎么着?诗忆在哪?快说!”白家致悄声道。
胖子被打的快翻了白眼,有气无力地扯着白家致的衣领,无奈道:“五楼闻芷阁包厢,你他妈还不放了老子,我操!别……”
白家致翻身骑在胖子身上,一个右勾拳打在胖子下颚上,胖子顿时在地板上瘫成一坨。
把胖子打晕后,白家致站起身来,向五楼冲过去。看着他身行渐远,旁边的打手这才敢冲上前查看胖子的情况。
“妈的乱了套了。打电话给老板!”打手呼喝道:“三爷回来把胖爷揍晕过去了。”
尽管二层已经乱成一锅粥,五层却似乎丝毫没受影响,依旧是处处笙歌。这里不像二层那样直白的标榜着情色,而是在庄重中透着一丝对比鲜明地魅惑。
“闻你大爷的芷阁,这个死胖子,明明是婊子窝,非要三天两头的换些文绉绉名字。”白家致满心焦急,在狭长的走廊里寻觅着。
这时,不远处一个包间里,传出一声熟悉的呼救声:“放开我!流氓!”
尽管是呼救声,但在走廊中回响着的声音依旧柔美,干净。只是这柔美干净的声音听在白家致的耳中,无异于一把刺在心上的尖刀。
怒火升腾,白家致冲上去一脚踹开包间门,正撞见三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正围绕在诗忆身边,其中一个还正在撕扯诗忆身上的连衣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