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大惊失色,说实在的,别说是黎政这家伙,就算是他今天带来的这些人,大多数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能够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
西装男赶紧说道:“哎呦小子,你听懂行啊,这么说来你就是同行了,不好意思,同行如冤家,这地方已经被我们四爷占了,你要是这行的,就应该知道四爷说话有多大的分量,我劝你最好不要惹麻烦。”
“所以我说你们根本就是暴殄天物。”黎政说道:“这种东西,如果任其石化,然后从里面切割玉翠出来获利,其实连这东西的真正利用价值发挥了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黎政的话算得上是石破天惊,几个人吃惊的看着黎政:“你小子是不是吹牛呢,那你说说,这东西能干嘛?”
黎政不再说话,对面的西装男顿时就急了:“找麻烦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山上扔下去,到时候就说你是失足滑落下去的。”
黎政冷笑道:“随便,我刚刚还想跟你们合作呢,想不到你们净喜欢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少废话,让我见到你们四爷,我自然就会告诉他这东西的好处。
如果他明白了,我这石头舂里面的六棵植物,我只要一棵,如果他不明白,到时候该怎么处置你们看着办。”
西装男顿时就犹豫了,看黎政这种气度,绝对不是一半小混混能够装的出来的,他刚才说话的样子自信满满,看来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想到这里,西装男就觉得黎政说的有道理,如果这家伙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就等于立了一功,如果是假的,其实也不怕他跑了,自己完全不受损失,不如就去跟四爷说一声。
西装男嘿嘿一笑:“行,小子,你有种,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跟我走。”
说完,几个人就粗暴地把黎政拉上车,然后向着陈二狗走过去,这时候,黎政动了恻隐之心:“你们要是动了陈二狗,就别怪我跟你们无话可说了。”
西装男去抓陈二狗的手顿时停住了,黎政接着说道:“管用的话就给我个面子,他不过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可怜山民,为难他有什么意思。”
“行,算你走运,狗东西居然敢骗我们,要不是老子多长了个心眼,恐怕真的让你们蒙过去了。”西装男狠狠地瞪了陈二狗一眼:“这小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给我等着。”
黎政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机会去通知江小婉跟雷倩,反正这样也好,免得雷倩这个火爆脾气看到这些人带走自己,跟人家发生冲突高出什么乱子来。
这些人的车队,开向了另一个方向,这是一座周边的城市,一行人来了之后,直接去了一个看上去好像是古玩一条街的地方。
“这里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赌石场吧。”黎政说道。
西装男瞪了黎政一眼:“少废话,到时候你要收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们四爷可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几个人到了地方之后,就在一个叫做玉髓斋的门楼前面下了车,一起带着黎政进入了玉髓斋,黎政被带入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就被人关上门锁在了里面。
将近一个多小时后,才有人来叫黎政,走到楼上的一个大厅里面,黎政看见一个穿着唐装,带着手串,脚上还穿着一双土气的千层底儿的光头胖子,正坐在大厅里面的红木榻上喝茶。
看见黎政,光头胖子招招手:“来,坐下喝茶。”
黎政坐下来,就看见对方送了一只茶杯过来,细细一品说道:“这茶还行。”
“小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邢老四,这边儿的朋友都叫我四爷。”光头胖子说道:“你怎么称呼。”
“好说,我就是个无名小辈,黎政,黎民百姓的黎,政治清明的政。”黎政说道。
“你这名字可不像是无名小辈的样子,还算是挺有气魄。”邢老四说道:“怎么着?盘盘道吧,听我的手下说你两次三番差点儿黄了我们的买卖,这可不好。”
“所以我今天送你一件大礼。”黎政说道:“免得你糟蹋了东西。”
邢老四一笑,招招手让人带着黎政的石头舂走上来,放在茶几上喃喃道:“青石舂,黄麻绳,小子你挺专业的啊,小赵,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叫做小赵的西装男赶紧递给邢老四一把小刀,邢老四用小刀挑开帮着石头舂的黄麻绳,揭开盖子就看见里面的六棵云英草,继而用旁边泡茶的镊子捏起其中一颗,放在桌面上。
云因草在红木茶几上面放着,被头顶的黄色灯光一照,显得通透温润,真的好像是一块美玉一样,邢老四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抚摸两下,就看见云因草的外面,渐渐地凝结出一块硬壳,随着一阵咔咔的细碎声音,慢慢的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
“让人带着切割工具上来。”邢老四说道。
很快就有人抬着切割工具走了上来,除此之外还跟上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上去应该是这家玉髓斋的切石的师傅,邢老四摆摆手:‘吴师傅,你来动手吧。’
吴师傅拿起云英草变成的石头,赞叹一声,转而就忙活起来,随着切割机的运转,短短十几分钟之后,一块晶莹通透的美玉就摆在了邢老四的面前。
“小子,知道这东西拿到市场上,多少钱一块儿吗?”邢老四说道。
黎政眯着眼睛看着邢老四:“四爷,别光顾着忙生意,你该打针了。”
黎政这句话听上去风马牛不相及,无厘头到了极点,但是邢老四楞了一下之后赶紧说道:“对对对,小赵,赶紧去那我的针去。”
小赵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跑去拿了一只小包过来递给邢老四,邢老四打开之后,自己安装好了一支针筒,然后撩起唐装,在自己的肚皮上找了半天,这才刺下去,皱着眉头算是给自己打了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