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兆华越发下流的言论,贺家辉攥紧了拳头,却并没有发作,只是低声说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胡兆华,我们走着瞧好了。”。
说完,两个人默默走出劲速贸易,身后隐约还传来胡兆华和他的‘同事’们猥琐的笑声,回身看着这座气势恢宏的燕京国际大厦,黎政突然狠狠地一口浓痰吐在大厦门前。
“操!这他妈就是个贼窝!”黎政怒道:“简直比我在亚沙国弄得那个贼窝还脏一百倍,他们衣冠楚楚,坐着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坑了一堆人,却依旧堂而皇之的在这里人五人六,公安法院都他妈……”
贺家辉拦住黎政:“我知道你心里憋屈,这种人的嘴脸谁看了都憋屈,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总是可以抓住受害者的心理弱点,还有法律的漏洞。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可以一直为所欲为,我刚才说的可不是玩笑,一周之内,胡兆华一定会用一副可爱到极点的表情来找我们,到时候,你想怎么出气随你。”
黎政不解:“贺哥……”
贺家辉还是老一套:“别说那么多,等着看戏。”
看戏看戏,看了这么久的闹剧,黎政已然有些受不了了。
天色渐晚,贺家辉带着黎政走在大街上:“兄弟你最近受苦了,贺哥今儿个带你好好补偿一下。”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家按摩院,躺下之后,两个女技师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是你!”黎政看见一个女技师,惊得从床上猛然弹起来。
那个女技师看见黎政,一脸怒容:“你大爷的,我让你害惨了!”
这个女技师,俨然就是不久前给黎政提供信息的哪位夜半敲门的‘特种行业从业者’。
黎政一五一十的告诉贺家辉事情的经过,后者呵呵一笑:“这也是缘分,今天你们两位没人加一百小费。”
女技师一脸怒容:“一百就算完了?你知不知道,我收了你的钱把那几个老流氓骗出来,被酒店的监控录像拍到,我们大哥知道事情的原委,直接把我轰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老娘从前在酒店一个月能赚多少?为了你那一千七百块钱,我亏大了!”
黎政恼火:“那也不能怪我!就问了几个问题,让你骗那几个老流氓出来,我就花了一千七,我才亏大了。”
贺家辉看着这一幕,仿佛觉得很好玩,也不劝说,只是躺下独自享受另一个女技师的服务。
女孩跟黎政绊了几句嘴,却也知道毕竟不是黎政的责任,唉声叹气的给黎政敲打起来。
只是手上的劲头却也有意无意的加了几分,打得黎政叫苦不迭。吃痛时,只好连声讨饶,随即便和女孩攀谈起来。
原来女孩原名叫做李恬,本地人,家是农村的,却没有赶上政府的富农政策,依旧过着和八十年代无异的清苦生活。
李恬高中毕业后来城里打工,先是在做公主,四年前,有几个‘老流氓’在喝多了,直接在包厢里把她办踏实了。
完事后,几个人扔给她两千块钱。握着用女孩子最珍贵的初夜换来的薄薄的一沓钞票,李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笑。
就是因为这两千块,家里的化肥,农药甚至弟弟的学费都有了着落。随着这一份心态的转变,李恬干脆就直接做起了这一行,这些年渐渐攒了些钱,家里成了村里第一家盖起新房的。
每次回乡,听着邻里艳羡的评论,李恬心里有些飘飘然。直到去年,上了大学的弟弟在宿舍,用姐姐卖身钱买来的电脑浏览黄色网站,看到了姐姐的‘客户’为她拍的照片,直接告诉了父母。
一家人从此与李恬断绝了来往,留下了李恬累死累活攒下的几万块‘脏钱’,向扔垃圾一样把李恬从家里开除了出去。
从此以后,李恬彻底没了牵挂,活的到很洒脱。
听完李恬的叙述,贺家辉和黎政都有些感到不胜唏嘘,几个人也就聊得更开,倒好像朋友聊天似的。
正聊着,猛然间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典型的东北大汉冲进来。
“你是贺家辉?”一个高个子指着贺家辉问道。
“怎么了?”贺家辉皱眉道。
“操你妈的!”高个子从口袋抽出一支**,甩开了冲着贺家辉挥过来。
眼看着棍子就要给贺家辉开瓢,黎政一皱眉,虽然自己的小气海积累的还不是很充足,但是对付这几个混蛋应该还是能够派得上用场的,随手一抬,直接就打的其中一个人横飞出去。
这一下看上去很威猛,但是黎政很清楚,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五秒真男人’,一会儿小气海要是干枯了,还得像上次一样任人鱼肉。
“跑了贺哥!”黎政吼道,伸手捞起旁边滚烫的茶壶扔向几个东北大汉,借着几个人躲避的功夫,黎政和贺家辉窜出按摩院。
狼狈不堪的在冷的刺骨的街道上跑了几百米,好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黎政气喘吁吁地坐在副驾驶上:“北郊,盛京酒店。”
贺家辉坐在后座上,哈哈大笑。
黎政回过头看着贺家辉:“我说贺哥,你吓傻了吧?”
贺家辉笑道:“今天有这么一出,想一想也是正常,不是我吓傻了,是胡兆华他们那几个混蛋吓傻了,连这种疯招都使出来了。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胡兆华很快就要给咱们哥儿俩跪一个了!”
黎政和贺家辉在酒店呆了两天,几乎连门也不出,每天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感到极其的无聊。
两天后的下午,贺家辉接到了胡兆华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一刻,贺家辉直接按下了免提键,让黎政也可以听见胡兆华的声音。
此刻胡兆华又变回了最初的亲热,似乎前两天耍流氓的那一幕不曾发生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