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垒打之所以受欢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一瞬间不可守备的爽快感。当然,也不乏有人喜欢看那种时候投手的懊恼感觉。
“意外,别多想,刚好被猜中球种而已。”青禾休息室这边同年级的球员安慰下场降谷“你今天的指叉投的很漂亮。”
降谷只绷着脸绑着冰敷带坐在那没有说话,他不太擅长做表述,但是被轰了的确是不开心的。
那样的打者太少见了,他想把那人给解决掉
“大花卷来了了不得的人”克里斯想起之前沈圆说的那些话,换个方向就想的明白了些“一个经验特别丰富的、独特的球员,临时监督的说法倒是不一定有错。”
他再次强调“很特别”
克里斯很少和队友交流,除了咋咋呼呼的小投手外似乎和别人都有些隔阂,但这不影响他在老队员心中的地位。他说的话,大家下意识的就会觉得可信度更高一些。
“会不会是凑巧打出去的”
“不会。”御幸乐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凑巧的事情“他很善于观察,前面两球根本就没有想出棒的意思,似乎似乎比较好奇指叉,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指叉。”
“怎么可能”边上的队友很是惊讶,快速指叉球能投的不多,但普通的指叉球哪个球队都能拉出个会的吧或者说指叉现在本身就很流行啊
“要么就是在喷垃圾话,总之是一个很麻烦的人,毕竟他那么说了我还是配了指叉,我宁可他是真的对指叉好奇,而不是故意给我们挖的坑。”御幸耸了下肩“不过我们不用太着急,要见面也是要在甲子园了,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按照自己这边的节奏来。”
“御幸他的球棒,是木棒吗”小个子的投手蹬着圆溜溜的眼睛挤过来“那么粉”
御幸有些好笑“你的重点是木棒还是粉”
“哈当然两个都是重点”泽村甩了甩手套“不过不管是什么球棒,我都不会让他打出去的,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
“来不及了哦人家就是代打一下,立马就换了,或者真的只是为了见识下快速指叉的”
泽村懊恼,自己也有很多特别的球种呢,好想近距离看看那种颜色的球棒“怎么会有男生用那种颜色的球棒呢”
边上的队友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我有练习棒也是粉色的,虽然没有那么粉就是了。”
“那能一样吗他那个是木棒,消耗品,普通的都那么贵了,那种颜色更贵吧不是说大花卷是农校吗他们的球棒赞助那么大方的吗什么牌子”
咦说到这个御幸啧了声,说来也真是奇怪,正常的球棒都会把品牌标识在中段的位置,可那根球棒光溜溜的,只在棒头的位置龙飞凤舞的刻着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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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去主审那边看一下更换名单。”
“不过用木棒还能打那么远,真的太厉害了”
“怪力”
坐在角落的小个子轻轻的飘来一句“是枫木,刚刚他从后面走过去说了。”
“枫木怎么了”泽村说着噢了声“春市你也是打木棒的呢,好像也不太费力啊”
小个子有些无语“我用的是白桦木,弹性本来就很好,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以长打见长的,对我来说用金属棒和木棒的差别并没有那么大。而且白桦木的容错率很高,巧打够粘的打者其实都比较适合这个。”
“那枫木呢”
“枫木棒就很硬啊,也很容易断,我以前刚开始打的时候还不懂,之所以选白桦木就是因为弹性好不容易断,比较省钱,不用经常换”
说到这春市微微有些脸红“枫木棒很难咬中的,不好掌握,一般最厉害的打者才会选这种,我、我的意思就是说那人是很厉害的打者。”
泽村歪了歪脑袋,像他这种只会触击的人还真不理解这个“哈哈是这样的吗我还没有打过木棒”
“”
“原来木棒之间还有这些区别”
“嗯,不过枫木棒听卖球棒的老板说能如果能掌握好,可以打的比较远”
“我不爱用枫木的球棒”沈圆这边从装备包里掏出一堆球棒来,却是直接表示了枫木棒他用的比较少,说着指了指那些颜色正常的“我一般用这些,型号是没差,但是这些是黄桦木的。”
在大家都尊崇飞球革命的年代,沈圆的击球仰角却没有过分追求“黄桦木没有白桦木那么弹,但是也不像枫木那么硬,是我最喜欢的手感。”
“这些区别大吗”对于刚接触木棒的人来说,总是难免好奇新鲜的,本乡也是这样,一支支的拿起来试手感,却感觉不出什么差别来。
“当然大,最麻烦的是甜蜜点的容错率问题。”沈圆显然知道的要比春市详细的多“如果从递进的角度来说,白桦木比较适合木棒的初学者,因为大多时候不用很细的去寻找甜蜜点,只要跟住球就行。”
“枫木的容错率就非常低,打击技巧不够的话很容易造成断棒、裂掉或者力量送不出去的问题。不够这种棒子一旦咬中甜蜜点,也比较容易发挥出长远的效果。我在垒上无人、比较胶着的时候偶尔会选用这种,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喜欢。”
“后来比较追求平衡,力量也上来了,就开始更多的使用黄桦木了。”
“你现在要开始慢慢习惯的话我建议是从白桦木开始,各种尺寸走一遍。”
沈圆认真的建议“现在不用急着定下来,你年纪还小,力量训练也没有合适的跟上,也就是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所以一切都是在变化的,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乡冷着脸点头“你年纪小。”
“这是重点吗”
“是的。”
“好吧”沈圆一阵无语,大概长子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吧,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总之这些新鲜事物能转移些对方对于投球的固执心态总是好的。
“球棒上有你的名字,是不是会比较贵”
“”向来被赞助的沈圆愣了愣,半晌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应该会陷入一阵尴尬的被管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