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人,看着他的队长,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这个头,但是,事到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大人,按照卑职的推断,这动手的人,不大可能是咱们,要抓的人,不过,也不能完全的否认,那帮人里面有高人,可是这种情况,最多只有两成!”
反正到了这个时候,横竖都没有好结果,那么也只能是,两害取其轻了。
说了话,比没有说话,要安全的多,因为他这时候能够看的出来,如果他要是在闭口不言的话,他们这个好像发了疯的队长,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或者说,可能会把这盆脏水,扣在他的头上,扣在他和他一对的头上,毕竟,在这里躺着的那几具尸体,可是他们先发现的,而且,他们这几人,又是这名队长动员的时候,想要让他们,去搏命的时候,保持冷静的人,他这个时候,无不恶意的想着,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在保持沉默,他心里想到的那些事,或许,会在下一刻中,精彩上演。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名队长,就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等他说完了,那名队长,却还保持着原来那个样子,因此,包括那名说话的人,包括与那名说话的人,分在一队的人,当然也包括,其他所有围在那里的人,他们的心在这一刻,都提了起来。
等待!
这两个字非常的可怕,因为这两个字,而造成的,惨剧更是数不胜数,不过这个时候,在这里,却只说,那名队长在那里保持沉默,其他人等待的时候,心里面的感想。
“他这是怎么了?害怕了吗?要是这样,该怎么办?该死的,都是他,让他求援,非他、妈、的让大家跟着来,自己找死,还有拉个垫背的。”
其中的一人,看着那名队长,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心里面,着不由自主的想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到了最后,却把这种担心,完全得转换成了,对这名队长的,满满的恶意。
“狗、东西,自己为了升官发财,拉着老子来走这黄泉路,老子还以为,你他、妈、的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本事呢,看见几个死人,就变成怂包了?他、妈、的,早知这样就不该跟你来,或许,打了你的黑枪,才算对得起你。”
如上一人一样,另外一人,看着那名队长,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想着,不过这一位,有的却是怨恨,当然了还有,那简直快要遏制不住的,暴虐的杀意。
“……”
他们怎么想,这名队长,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儿,像是没了神儿。
这个时候的他,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就在这种环境下,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还在慢慢的向着更坏的一面继续发展着。
……
“大人,您可是好些了?您刚才怎么了?医生,大人怎么了,查出什么没有啊?”
就在别的地方,或杀,或烧,或吵以及或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张平这里,因为他的转醒,使情况稍微的变好一些,当然,所谓的变好,也仅仅是一点点。
“我没事,战场打扫完了吗?你们也不要为难他,让他赶快,去救治去他兄弟,围在我这个没受伤的什么干什么?”
张平终于醒过来了,而且清醒了后的他,看着守在他身边乔五等人,听着乔五说话的声音,看着其他人那关心至极的眼神,顿时感觉,心里面躺过一股暖流。
但是他这个时候也知道,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现在却不应该儿女情长,因此,他立马向众人,传达出了,他没有受伤的话,通过这种方式,先让他们安了心,然后,在已发出命令的方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后,却又用,极其简单的两句话,安慰了那些受伤的兄弟,以及,在那里,早被乔五等人吓的不轻的医生。
与此种种,做起来,简直是手到擒来,就像一瞬间,卡在脑海里的,那一个很久很久以前都没有想通的问题,忽然,变得简单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心思去在意这些,因为这里有更多的东西,需要他去关注,有更多的人,需要他去关心,还有就是,或许是一种错觉,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总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也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想着自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已经发生了的,或者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所以,说完话的他,伸出手抓住了乔五的胳膊,借了把力,而后,在乔五的拉拽下,站了起来。
站起了身子的他,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了战场,在哪里,那斑驳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与此同时,当他看到那些,因为这场战斗,而受了伤的兄弟,他的心里,更是痛到了极点,最后当他看到,因为这场战斗,而把命丢掉的兄弟的时候,看着他们的尸体,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打了个摆子的他,如果不是乔五,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那么,往轻来说,他至少会摔个狗啃泥,往重了说,那就是,不是磕掉前面牙,就是破相了。
他非常非常的悲伤,又非常非常的自责,心里面堵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行浊泪,根本无法控制的,就从他的眼眶里面淌了出来,他竭力地咬着牙,控制着不让自己抽泣,他能够听得到,因为太过于用力,那牙齿与牙齿摩擦的声音,他更能感受的到,他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抽搐。
而且,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于克制自己,自己的身体与他的意识唱起了反调,可能是因为,那种悲伤,不能够得到,有效地发、泄,所以,他的身体自我意思,就控制着两股鼻涕淌了出来,以此,正式与他的意识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