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用实力打击了大家的信心，大家又用幻想很快提升速度重拾信心。
只是马上又发觉，这不可能啊，首先大家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啊，现在说让你提高速度，明显不可能嘛。
刚才还可以笑笑闹闹的努力忽视，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以前都差不多，大不了你打我两拳，我才能打到你一拳。
现在你去了一趟后山，就一只手打我们五十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独孤九剑作为理由的时候，大家就不去想了，但是现在你又提起来，是几个意思啊。
大家都很幽怨，莫羽尤其用一种幽怨的口吻对着莫凡幽幽的说道：“小凡子啊，大家是来找你学独孤九剑的，你比我们厉害的就是独孤九剑。”
把话题撤回来，大家都舒爽了。
刚才好想打人的说。
“就是就是，赶紧将独孤九剑交出来，等我学会之后，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些天用大乱斗的方式比试，大家都觉得自己有所增益，到时候大比肯定能拿个好成绩，差点被莫凡一通乱打，给生生搞废了。
莫凡无奈了，拿起地上的剑朝着面前的刘淼就戳了过去。刘淼吓了一跳，急忙躲开，但莫凡的剑看着不快，他却是就是躲不过去，不但躲不过去，反而像是自己向莫凡的剑撞过去一样。
他看见莫凡的剑朝自己胸口扎来，差点没有被吓死。
就在他不敢动的时候，莫凡收剑，然后第二次又刺了过来，刘淼有了准备，还是躲。但与第一次一样，还是躲不过去。
刘淼真不敢动了，僵在那里，冷汗都下来了。
“莫凡，你做什么？”莫羽有点生气。
莫凡却没有回应，一剑朝着莫羽刺了过去，一模一样的招式，不快不慢的速度，莫羽愤怒的朝着莫凡的剑砍去，两柄剑一触即分，莫羽先发制人，朝着坐在地上的莫凡斩去。
莫凡的速度还是不慌不忙，一剑刺来，不快不慢，众人看到荒诞的一幕，就像是莫羽拿着剑，却用自己的手腕朝着莫凡的剑尖给撞过去。
莫羽急忙撤剑，再一次攻击，还是同样的情况。
莫羽来了脾气，还要进攻，旁边的刘淼却严肃的拉住了他，莫羽恼怒的道：“你干嘛拦着我，这小子太得意忘形了，我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他一下教训。”
莫凡哭笑不得，你都打不过我，还怎么教训我。
刘淼却很冷静，他凝重的看着莫羽：“别生气，莫凡没有恶意。”
莫羽气尤不止，“他是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表示他比我们厉害。”
“不是，他是想告诉我们，我们与他的差距并不是速度。”刘淼认真的看着莫凡，问道：“我说的对吗？”
莫凡有些诧异的看着刘淼，以前只觉得他跟莫羽差不多，此刻倒是没想到他还能冷静的看问题。
莫凡笑了起来，“对，我与你们最大的差距并不是速度，而是意识。”
莫羽有些尴尬，他刚才那么生气，其实是失去了平衡心，他原来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六个人中最厉害的，但是从前次大乱斗，他与莫凡的表现差距忽然间就被拉大。
他有些心有不甘，这些天乱战，他也试过那样的战斗方式，他觉得他也可以与莫凡一争高低。
直到今天莫凡出现，落花流水的将他打倒在地上。
他一直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不甘，直到刚才，终于爆发。
“那个……小凡子，我刚才有些昏头了……那个……”
莫凡看着他笑道：“莫羽老大的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扭扭捏捏的娘们了。”
“哈哈……”众人哄然大笑，莫羽也笑了起来：“你才娘们了，皮肤比娘们还白。”
有些僵硬的气氛算是缓和过来，吗也不在开玩笑，接着说道：“其实原来的时候，我就与莫羽大哥你们比试过，当时我剑法不如你，但胜负却在五五之数，我也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对危险有一种未知的感觉，所以总能躲开你们的杀招。所以我大部分时候能保个不输不赢。”
“上次的大乱斗，虽然算不上生死之战，我确实是拼尽全力了。所以我当时能利用身边一切的环境去为我自己争取到最大的便利。”
“事后我也想过，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天生适合战斗？”
“但是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因为当时的情况，打成那样。但按照当时的实力，让我自己再去打一次，我也不一定打得赢。这是实话。”
“但是这次在后山闭关，什么‘葵花宝典’，‘独孤九剑’当然是我瞎编的。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剑法，早就名扬天下了，怎么等得到我去发现。”
“什么日观云海，夜观星象，当然也是假的。”
说到这里，莫凡的嘴角扬起一种苦笑：“其实说真的，你们真的猜不到我在后山干了些什么。”
“当时莫石长老送我去思过崖，要经过一条石道，最宽处不到三尺，最窄的地方，只能落脚。旁边一点防护都没有，还不时刮着大风，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尸骨无存。”
“不怕大家笑话，当时一条四五百丈的石道，我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走过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大家善意的笑了起来。
莫凡接着说道：“当时，莫长老说我是胆小鬼，怕死，不配做一个武者，因为武者就该狭路相逢勇者胜，就该一往无前。”
“这些其实我都是不能理解的，所以我也怒了，和莫长老顶了几句嘴。然后把莫长老气跑了。”
“当天我没吃晚饭，大家应该都还记得，你们去喝酒，就我一个人被关了禁闭。”
大家又笑了起来。
莫凡苦笑着说道：“当时天就要黑了，我饿，但是我又怕私自逃下来被罚，还有点怕再走一遍那条石道。所以就没下来。”
“我以为第二天会有人送吃的，然后第二天，我等了一天，没有。”
“我想下来，我也不管他会不会被罚了。但是，当时我饿的腿软了。更不敢走那条石道。”
“我想着，莫长老生气了，饿我一天，第三天应该会去给我送吃的，但是……也没有。”
“我在上面饿了五天，差点就死了。”莫凡当时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却有一种浮世变迁的味道。
“因为莫长老想多磨磨我的性子，而且他也没有去过思过崖，不知道去思过崖都是要自己带水和食物的。”
莫凡说得淡然，众人却听得颇为沉重。
莫凡笑道：“当然，饿了五天，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饿了的人，没力气修炼，却总喜欢胡思乱想。我就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我原来一直都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首先，我也并不明白，直到后来，我看到了一只在崖壁上筑巢的一只老鹰，他每次回来都从不同的方向，但是渐渐地我却不管它从哪一个方向回来，我都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 收起翅膀。”
“我就明白了，原来是我知道了它的目标，所以就知道了它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