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有犹豫,转头看着光头说道:“你们三个人今天去那条矿洞里干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光头虽然看着很粗鲁,但也是有头脑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混上监工一职,听他们这么一说,他基本上就能猜出个大概了,肯定是渠年答应今天给他采多少炼晶石,这个量还不会少,所以于娜娜这个傻逼就傻乎乎地相信了,才会给渠年这么一个机会,要不然于娜娜也不会跟他说,让他忍耐一天了,肯定就是让他表现一天时间。
虽然于娜娜这个傻逼鬼迷心窍地相信渠年一天,但光头却连一天都不相信,因为他昨天看到这四个人干活的样子,完全就是在偷懒磨洋工,哪里有寻找经验的样子?分明就是拖延时间,暗中窃取政权,可能这些家伙就是破罐子破摔,把监工的位置混到手,就要报复他,然后跟他同归于尽。
光头也有眼色,既然于娜娜现在相信了他们,他多说无益,说多了还会让于娜娜生气,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心急,只要把今天熬过去,今天晚上就可以报仇了!为了不让这个临时监工抓到把柄,他也非常敞亮,二话不说,转身就准备去找锤子凿子和碗。
刚好费飞三人进来的时候,把工具都带了过来,这时顺手塞给了他们三人,三人接过工具,捏着鼻子就去了渠年指定的那条巷道。因为那条巷道里没有火盆,漆黑一片,为了在洞主面前表现出听话的形象,自己主动抬了一个火盆过去。
等光头进了巷道,于娜娜就转头看着渠年,道:“现在你要的条件都达到了,开始吧!”
渠年小声道:“这你放心,这里交给我了,你在这里我紧张,我怕我发挥不好。你先出去写稿子,不要打扰我。”
于娜娜怔道:“我写什么稿子?”
渠年道:“演讲稿啊!你今天就要做闪耀洞主了,要站在台上发言的,肯定要说点有品味的话呀!”
虽然理智告诉他,渠年说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于娜娜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思绪已经飘到了颁奖台上,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慷慨激昂地发言的场面。这时指着他说道:“你最好心里有数,戏弄我的下场会很凄惨的。”
渠年笑道:“你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信心呢?戏弄你就等于自杀,我没有那么傻。”
于娜娜点了点头,道:“好!我出去,你慢慢发挥。”说完,真的就转身向洞外走去。
费飞这时就一脸亢奋地凑了过来,喜道:“秦渠年,你牛啊!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把监工的位置骗到手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哪。”
渠年道:“小意思!能者无所不能。”
费飞道:“你别吹牛逼了。说,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渠年道:“你没听到吗?答应让他今天晚上做闪耀洞主!”
费飞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急道:“你疯啦?你还真是破罐子破摔,我们连二十五两都挖不出来,又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炼晶石助他登上闪耀洞主的位置!”
渠年道:“所以结果都一样!不如赌一把喽!”
费飞怔了怔,随即叹道:“随便你啦,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你现在坐上监工的位置,机会难得,有仇不报非君子,刚刚那混蛋又抽了我一鞭子,走,咱们先去报仇,先把那三个狗日的抽死再说,就算我死也拉他们做垫背,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渠年道:“报仇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刚混上监工的位置,没有一点人脉,根基浅薄,现在我们去报仇,都打不过那个光头,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让于娜娜知道的话,还以为我混上监工的位置就是为了报私仇的,这样容易把我们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明天让你报仇。”
费飞迟疑道:“关键是我们能活过今天吗?只要能活过去的话,不要说明天报仇,再过几天报仇也无所谓呀。”
渠年道:“赌一把喽!”
费飞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我跟着你赌。”
虽然渠年坐上了监工的位置,但周围那些猪仔也没有人来道贺,他们都已经麻木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这些人又转过头干活去了,不管换谁做监工,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只是老鬼和那个丑姑娘还在看着渠年。
渠年这时便向老鬼走了过去。
到了老鬼面前,老鬼笑了一下,道:“小伙子,你不简单哪!我以为你今天必死无疑的,没想到竟然还被你混上了监工的位置,真的佩服你呀!”
渠年笑道:“侥幸而已。对了,前辈,我想请教你一下,边上这些矿洞,哪个洞里的炼晶石多一点?”
老鬼想了想,道:“都差不多。这些都是刚开始挖晶的时候,偶尔挖到产量高的地方,就拼命往里挖,挖到最后跟外面都差不多,也就没人想往里面钻了。”
渠年点了点头,道:“那哪个矿洞大一点?”
老鬼就指着东南角的一个矿洞,道:“那个矿洞最大!”
渠年道:“好,多谢!”转头就吩咐费飞和楚三敢:“抬一个火盆到那个洞里面!”
费飞现在为了活命,也不敢有牢骚,二话没说,就和楚三敢抬了一个火盆到东南角的矿洞里。
渠年这时走了进去,发现这个矿洞真的挺大,长五六丈,宽三四丈,四周都是黢黑的金属壁,至于是什么金属,渠年也认不出来,听老鬼说,这里的人都叫黑玄铁,但比铁坚硬多了。
费飞这时说道:“渠年,我们单独找一个矿洞干嘛?你不会打算让我们单独在这里挖吧?我告诉你,就是把我们屎给挖出来,也不可能挖出二十五两炼晶石!”
渠年却道:“昨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费飞道:“什么问题?”
渠年道:“司徒梅送给我很多仙符,有万里符,有补元符,有剑阵符,有隐身符,这些符箓都很有用处,功能不言而喻,唯独他又送给我很多化石符,这玩意有什么用?完全就是鸡肋,又不是点金符,把东西变成石头干嘛?这世界缺石头吗?难道就为了防止土拔鼠挖洞?以司徒梅这样的身份,应该不会这么无聊,你觉得呢?”
费飞毕竟也是聪明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两眼放光,道:“我明白了!这化石符可以把这金属的墙壁变成石头,这样挖着就轻松多了,石头对我们来说,随便一捏都能化成粉末,不像这黑玄铁,凿他妈也凿不动。”
渠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费飞道:“那会不会把炼晶石也变成石头呢?”
渠年道:“炼晶石本来就是石头。”
费飞想了想,道:“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们这是孤注一掷,万一失败呢?”
渠年道:“失败就跑路呀!我们把手上脚上的镣铐斩断,用隐身符试试运气呗,我肯定要留后路的呀!”
费飞顿时就来了精神,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哥哥失望!那事不宜迟,赶快试一下呗!不行的话就跑路,行的话就大干一场。”
渠年点了点头,这时走到矿洞的最里边,煞出一张化石符,用两根手指夹住,暗输真元,这张化石符就被激活了,上面的符纹散发一道金色的光芒。
渠年这时猛地一扔,那张符箓就飞了出去,吸咐在墙壁上,转眼消失无踪。
费飞几人都比较紧张,全部睁大了眼睛,紧紧盯住墙壁,结果那道墙壁好像并没有反映,颜色都没有改变。
费飞就道:“好像没用啊!”
话音刚落,墙壁上就传来开裂的声音,不过墙壁表面却看不到裂纹,好像是墙壁内部发生裂变,所以开裂声听着有些沉闷,像极了走在冰面上,冰面开裂的声音,而且这声音特别绵长,裂了好长时间,才停了下来,但表面并没有什么变化,颜色没有变,形状也没有变。
费飞这时
走了过来,小声道:“有没有用啊?”
渠年没有说话,而是上前两步,走到墙壁边,抓住一块棱角,用力一捏,就听“砰”地一声,那块棱角就化为粉末。
费飞顿时两眼放光,惊道:“卧槽,真有用,真变成石头啦?”说时,自己也伸手抓住一块棱角,用力一捏,手里的棱角也被他捏成粉末,喜道:“真变成石头了,确定无疑,就是不知道炼晶石有没有变?表面上都被人家挖光了,看不到。”
渠年这时张开右手手心,握着一把粉末,这时就用左手手指拨了拨,就发现一颗炼晶石,因为粉末是黑色的,炼晶石是白色的,所以特别显眼。
白小牙和楚三敢这时也把头凑了过来,四人都是两眼一亮,费飞喜道:“炼晶石没变呢!我们发财啦!发大财啦!”
渠年道:“先别忙着激动,先看看变成石头的范围有多大,上次在忘川河,我看好几里地都变成了石头,如果现在整个山洞都变成石头的话,局势就失控了。”
三人想想也是个道理,如果整个山洞都变成石头的话,那就是给人家做了嫁衣,就没有办法留给自己慢慢挖掘了,他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四个人连忙到两侧的墙壁上捏了捏,结果发现,就里面那堵墙变成石头了,两侧并没有变化,大概是这黑玄铁太过坚硬,而化石符能量有限,所以范围也不是太大。
渠年这时就把白小牙的金鳞往生枪煞了出来,插在了地上!
渠年便道:“看你的!”
白小牙伸手就抓住金鳞往枪,点了下头,这时枪花一抖,就向里面那堵墙刺了过去,枪影一晃,转眼间连刺几十枪,因为这些石头内部已经有了裂痕了,所以并不牢固,就听轰地一声,里面那堵墙就塌了下来,都碎成了石子,没有多少灰尘。因为墙壁并不是扑下来的,而是坍塌下来的,所以声音不是很大,外面的人应该听不到的,因为外面的山洞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完全遮盖了碎石落地的声音,洞口的于娜娜就更不会听到了。
因为黑玄铁变成石头以后,就跟叛变了一样,跟没有变成石头的黑玄铁就无法融合,所以断面比较整齐。渠年看了一下,变成石头的黑玄铁大约有五丈见方,有三层小楼那么大,所以石头堆得有点高。
渠年这时上前,把手按在石头堆上,把已经坍塌的矿石全部吸进了无限空间,当然,墙壁的下半部分并没有坍塌下来,白小牙这时又补了几枪,把墙体捣成了碎石,又被渠年全部吸进了无限空间。
这个矿洞顿时就变大了,渠年这时就走到里面的墙壁处,伸了捏了一下,还好,里面的墙壁还是黑玄铁,这让渠年很安心。
剑灵这时在无限空间里骂道:“秦渠年,你这个王八蛋,把我家里当成垃圾场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收?”
渠年回道:“这是宝贝!以后咱们能不能成仙,全靠它了。”
剑灵就不吱声了!
费飞这时说道:“秦渠年,你还有多少化石符?把它全干掉,好好干一票,干完我们就走。”
渠年道:“不能吃相太难看,你把人家这座山挖空了,成何体统?万一走不掉呢?那不是死路一条?不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们也需要人帮我们加工呀!都是石头拿回去,还要再加工的呀,这活你来干啊?”
费飞怔道:“找谁来加工呀?我们这里并没有可靠的人,万一出卖我们怎么办?”
渠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怕没有人,而且这里对我们来说,反而变成最安全的地方。”
这时走到矿洞的中间位置,又把无限空间里的碎石煞了一部分出来,堆得跟坟一样,有一人高。
渠年又把白小牙的金鳞往生枪收了起来。这杆枪很奇怪,他拿不动,却能把它收进无限空间,而且感受不到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