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这时就把买好的小御气丹收进了无限空间里,没想到里面却传来费飞愤怒的喊叫声:“谁他妈乱扔东西啊?还有没有公德心哪?砸着我了!”
渠年道:“我忘了你在里面了。”
费飞怔道:“我也忘了是你扔的!我说兄弟呀,这里是我家,爱护靠大家,你不能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往我家里扔哪!跟你商量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扔一个女人进来。这是什么东西呀……咦,这是小御气丹啊!”
渠年道:“看来你还挺识货的嘛。”
费飞道:“你不废话吗?老子可是天火宗出来的。这些都是你买的?”
渠年道:“不是我买的,难道是抢的?”
费飞道:“兄弟你糊涂啊!你买的这是什么玩意?闻一下都感觉不正宗,你被人家宰了。”
渠年道:“宰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费飞道:“你真是一个糊涂蛋,有我这么一个炼丹大师在,你竟然去买丹药,不是砸我的招牌吗?我看这里空间也蛮大的,不如你买个丹炉过来,再买点药材过来,以后炼丹这种事就交给我了,刚好我也闲着无聊,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我炼的丹药,绝对是色香味俱全,效果杠杠的。”
渠年心头一动,道:“你行吗?”
费飞不悦道:“秦渠年,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炼出来的丹药,绝对比你买的丹药,效果要强上好几倍。我一点都不跟你吹牛逼,我炼出来的丹药,你就是花钱去天火宗买,也买不到我这种质量。”
渠年没想到费飞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用处,如果他可以炼丹的话,确实可以省不少钱,最关键的是,如果正如他所说,效果可以提升好几倍,那节约的都是时间啊!而且修为也会更加纯厚。便道:“那行,你看看需要什么药材,慢慢想,我现在就回去找纸笔给你。”
费飞道:“需要什么药材在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还需要想?顺便我要炼一些毒药出来,毒死那些王八蛋。”
渠年道:“这个很有创意,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顺便再炼一点疗伤的丹药,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费飞道:“现在知道跟我合作有好处了吧?”
渠年道:“等丹药炼制出来我再夸你,免得你在吹牛逼。”
渠年也是忘了费飞还有这个功能,早知道今天这个小御气丹就不用买了,白白浪费几万两银子,想想都觉得肉疼。
因为朔华大街没有笔墨纸砚,渠年在路上就把这些东西买齐了,回到朔华大街,直接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前段时间,陵阳君为了在这里搜找储物戒指,把他们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很多家具都毁坏了。前两天白小牙和楚三敢回来以后,又把这里整理了一下,添置了很多家具,但这一次因为是白小牙做主,所以没有布置得像婚房。
因为外面有人监视,所以渠年把费飞煞出来的时候,格外小心,三人连话都
不敢跟费飞讲,费飞就一个人就伏在桌旁,开始书写各种药材的名称!
渠年三人就认得上面的字,至于药材,他们基本一样都不认识。
但渠年也没有走远,就站在费飞的身边,防止外面有人冲进来,那样他也可以第一时间把费飞收起来。
秦国函谷关。
当日秦军溃败,何在野领着残兵败将,一口气逃进了函谷关,清点了下人马,竟折损了十余万。
何在野也算是一名猛将,平生征战无数,鲜有败绩,要不然也不会做上大良造的位置,没想到这一次在手握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败得如此凄惨,让他颜面尽失。最关键的是,还是败得莫名其妙,虽然他知道上当了,但究竟是如何上当的,直到退回函谷关,他都没有想明白。明明被人家坑了,却不知道是怎么坑的,这种感觉最闹心了。
不过过了两天,他是怎么中计的,他就彻底弄明白了,因为这件事齐国也没有隐瞒,甚至为了震慑他们,不要说临淄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吕宋关都故意放出消息,让他们输得明明白白。
何在野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这么缜密,这么完美,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还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竟把百万兵马,六个国家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中间稍微出现一点点的纰漏,这个计划都不可能完成,但人家还是完成了,这得有多大的魄力,多细密的心思啊!
最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少年竟然是秦国公子。秦国公子啊!而他们是如假包换的秦军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打败自己的竟然是秦国人,还是秦国的公子,国王的儿子。
这……这……
这他妈太难以置信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齐国为什么要故意放出这个消息,这是打他们秦国的脸哪!或者说已经不是打他的脸了,而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使劲地摩擦了。
本来他对这个消息还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后来临淄有人飞鸽传书,说渠年公子已经回到临淄,在临淄的城门口,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全城出迎,就连齐王都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他,临淄更有传言,齐王准备把长铭公主嫁给渠年公子了!
看到这封信,他终于知道消息是准确的,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太子扶卬看到这封信,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跟何在野说:“舅舅,当年送渠年到齐国为质,这个主意还是你出的,当时你说他天资愚钝,不堪大用,你当时是在撒谎吗?”
何在野急道:“我怎么可能在撒谎?我跟他又没有仇怨,我当时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一点偏颇。”
扶卬道:“那同样是这个人,怎么就过去几年功夫,就变得如此聪明?”
何在野道:“那我哪里知道?可能他一直就在韬光养晦!”
扶卬道:“那你说这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呢?”
何在野迟疑道:
“已经经过多方打探,这个消息应该假不了,临淄那边说,渠年当日都已经被送上祭台准备祭旗了,后来被陵阳君救了下来,当时无数双眼睛看见了,怎么假的了?而且前段时间贺敏回来就说,这个渠年公子是在韬光养晦,在没有一文钱的情况下,都开了一间临淄最大的青楼,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头脑的,要不然陵阳君那么聪明的人,不会那么器重他。”
扶卬的心里就有些嫉妒,他怎么就没有这么聪明的头脑呢?要不然他也可以大杀四方,那时回到秦国,是何等威风的事情?哪里像现在,夹着尾巴逃回来,甚至都没有脸面回去见秦国的父老乡亲了!
虽然他没有脸面回去,但也不得不回去,咸阳送来紧急密函,让他们两个即刻回咸阳复命!
这俩人也不敢耽搁,当即快马加鞭就回去了。
回到咸阳的时候,天还没亮,本来以他们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守城的官兵开门,让他们进城,但因为他们打了败仗,脸上无光,也没好意思站在城门口大喊大叫,所以就默默等到了天亮。
到了秦国王宫,刚好秦王在上早朝,听说他们两人回来,急忙传召!
俩人就怀着忐忑不完的心情,进入大殿,文武百官看到他们,都把目光飘了过来,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要不是看他是大良造和太子的身份,估计已经开始戳手指了,这让他们感觉脸上发烫,无地自容,只恨不能拿个面具把脸遮上。
两人走到台阶下,还没来得及行礼,秦王就跳了起来,指着他们怒道:“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
这两人心道,我们确实没有脸回来,不是你召我们回来的吗?
因为实在羞愧,这俩人无言以对,就低下了头。
秦王怒火难消,这时就指着他们,就差没有跳起来,怒道:“一百四十万兵马,攻打一座只有四十万守军的小关,没人攻下也就罢了,竟然一夜之间就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寡人都为你们感到害臊!”
扶卬这时鼓足勇气道:“父王,我们不是一百四十万兵马,我们只有四十万万兵马,那那五国的一百万兵马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就是因为他们转头反戈,我们措手不及,才会酿成大错。”
一个人发怒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不出声,那样一个人跳着也没有意义,这时扶卬开口,正合秦王的胃口,仿佛让他看到了宣泄的缺口,就指着他怒道:“你还有脸说?那一百万兵马怎么会倒戈反击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主动退兵的缘故?天之眼的毛都没看到一根,你们就开始退兵,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里当时想的是什么?你们一退兵,那五国能不产生怀疑吗?我看你们都是猪脑子!”
他现在是马后炮,当然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何况他还是王,扶卬吃了败仗,本来就没有底气,也不敢犟嘴了,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