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被掏空了,钱袋子也被掏空了,虽然内心依旧骚动不安,但条件已经不允许了,这两个为国鞠躬尽瘁的使臣也就老实了,夜里也不再像发.情的公狗一样东奔西跑,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流花馆驿里睡觉了。
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贺敏因为身体被掏空了,所以睡得特别香,却在这时,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下人禀报,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关于渠年公子。
贺敏这几天忙着风花雪月,倒把渠年的事情给忘记了,这时才被提醒,才知道牵挂公子,猛然坐起,问道:“人在哪里?”
下人回道:“在楼下!”
贺敏就急忙起床,开始穿衣服。
嫖友袁唱逍就住在隔壁,也听见了,也急忙起床开始穿衣服。
因为他们是秦国使团,齐国也比较重视,给他们安排了独楼独院。
俩人下楼后,直奔客厅,客厅里坐着两个青年,眉清目秀。贺敏便抱拳笑道:“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这两个青年正是蝉夕和玉夙女扮男装,这么重要的事情,蝉夕不放心玉夙独自前来,万一搞砸了,追悔莫及。至于费飞,他可是名人,根本不敢乱跑,也不敢来。
蝉夕便笑道:“秦使不必客气,我们也刚刚到。”
贺敏和袁唱逍便也坐了下来。
贺敏便道:“二位认识渠年公子吗?”
蝉夕道:“我们是他的朋友。”
贺敏点了下头,道:“二位说有关于渠年公子的消息,不知道渠年公子现在哪里?”
蝉夕道:“他已经被齐国抓进刑部大牢了!”
贺敏脸色一变,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多天没有渠年公子的消息,原来是被抓进大牢了。现在回想起来,冷汗直冒,公子在坐牢,而他却忙着嫖.娼,这事要是传到秦国,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时惊道:“抓进刑部大牢了?为什么?”
蝉夕道:“因为秦公子知道了天之眼的秘密!”
贺敏又是一惊,道:“天之眼?”
这两天他也听说了费飞在殷墟鬼城出现的消息,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回临淄,他也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突然听到天之眼的秘密,难免会感到震惊。
蝉夕点了点头,道:“是的!”
贺敏道:“渠年公子知道天之眼什么秘密?”
蝉夕道:“费飞在鬼城出现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贺敏点头道:“听说了!”
蝉夕道:“秦公子也去了,现在天之眼已经被陵阳君抢到手,带回齐国了。”
贺敏又是一惊,道:“天之眼被齐国抢到了,消息准确吗?”
蝉夕点头道:“准确,当时殷墟鬼城有几千人,都看见了,过不了几天,这个消息就会天下皆知,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
贺敏脸上就露出紧张之手,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这个秘密天下皆知,齐国为什么要抓渠年公子呢?还有必要吗?”
蝉夕道:“因为秦公子知道关于比天之眼更重要的秘密,可能会对齐国造
成灭国之灾。”
贺敏顿时就被吸引住了,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可以对齐国造成灭国之灾,如果让他得到,回报秦王,那升官发财就不是梦了,以后天天住着天上人间都可以了。便道:“那是什么秘密?”
蝉夕道:“既然是绝密,那就只有秦公子一个人知道了,你只有问秦公子了。”
贺敏不由一阵失落,喃喃说道:“什么秘密这么重要?”
蝉夕道:“肯定很重要,要不然齐国不会冒着与秦国开战的风险,还要抓秦公子!”
贺敏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时点了点头,脸露忧虑,道:“那是肯定的,但既然齐国已经翻脸了,肯定势在必得,就算我们出面,他们也未必会放了渠年公子啊!”
蝉夕道:“那倒未必!”
贺敏怔道:“何以见得?”
蝉夕道:“因为秦公子身上还有一个秘密。”
贺敏微微一怔,想这渠年公子怎么这么八卦?身上竟然带着这么多秘密?感觉比村里媒婆知道的秘密还要多。便道:“什么秘密呀?”
蝉夕道:“秦公子不是也去过鬼城吗?”
贺敏一问三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说去过那肯定就去过喽!”
蝉夕道:“齐国怀疑秦公子在鬼城里得到一枚储物戒指,而天之眼的秘密就在储物戒指里,所以齐国千方百计要得到这枚储物戒指!”
贺敏又是一惊,道:“这世上真有储物戒指?”
蝉夕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贺敏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呢?渠年公子没有告诉你储物戒指的事吗?”
蝉夕道:“没有!这是我自己打听出来的。我买通了天牢里的狱卒,才知道秦公子被关在里面,也知道他们严刑逼供,就是为了打听储物戒指的下落。”
贺敏急道:“那究竟有没有储物戒指啊?”
蝉夕道:“不知道啊!八成有吧!要不然齐国也不会兴师动众把秦公子抓起来啊!齐国跟秦公子无怨无仇,甚至还准备跟他联姻,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他们会把秦公子抓起来吗?”
贺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道:“那估计八成是真的了。只是,如果渠年公子真把储物戒指藏起来了,被人家严刑拷打,难道没有招出来吗?”
蝉夕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家公子的性格吗?那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他肯定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秦国!”
贺敏心道,这跟传闻不一样啊!咱家公子什么时候铁骨铮铮过?但这个渠年公子最近表现确实不太寻常,可能真的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想到他身上带着这两个超级大咪.咪,哦不,是超级大秘密,这段时间嫖多了,脑子里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两个秘密对他来说,无疑是诱人的,如果把渠年公子救出来,报与秦王,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以后封侯拜相都不成问题了,更不会愁天上人间的嫖资了。
贺敏这时真的就变成一个为国忧虑的忠臣,这时脸露愤慨,握紧拳头,砸了一下大腿,咬牙
说道:“齐国欺人太甚,真当我大秦国是软柿子吗?竟敢无辜抓我秦国公子,还敢下狱用刑,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给齐国一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大秦国的威风。”
蝉夕暗暗称赞,不愧是大秦国的使臣,铁骨铮铮,尽显虎狼之姿!
没想到她想法未了,大秦国铁骨铮铮的使臣忽地画风一变,转头看着她道:“对了,你刚刚说怎么救渠年公子啊?没有充足的理由,我就怕齐国不放人哪!”
在蝉夕的眼里,就感觉是一头凶猛的狼忽然就变成了一只软绵的羊,让她措手不及。便道:“你可以跟齐王这样说。”
贺敏便走了过来,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蝉夕一边说,贺敏就一边点头。
这时天也亮了,贺敏听完,就站直了身子,大声道:“拿我节杖来!”
手下应了一声,连忙就上楼拿节杖了!
贺敏又转头看着蝉夕道:“麻烦二位在这里坐一会,等我回来好好致谢。”
蝉夕知道他是不放心她,也怕她是在糊弄他,毕竟这么重要的消息,全是她一面之词,他总得留个心眼。
蝉夕笑道:“秦使尽管放心去,我们留下等秦使好消息。”
贺敏很满意他的回答,心里放心不少。
刑部大牢。
陵阳君一直就待在渠年的牢房里,既在等天亮,也在等长铭。
等到太阳出来,长铭果然来了,今天对她来说,已经起得相当早了,以为陵阳君还没来,所以当她进入牢房以后,见到陵阳君已经在这里了,倒是一阵意外,笑道:“叔叔来这么早啊?”
陵阳君本来等她就不甘心,还等了这么长时间,比等丑女人约会更不是滋味,所以看到她也不得喜,淡淡说道:“早就来了!就等你了。”
长铭听他叔叔的语,好像有情绪,便讪讪笑了一下,道:“我就是过来玩玩,叔叔不必等我的!”
陵阳君没有作声。
长铭为了缓解尴尬,转头就看着渠年道:“秦渠年,你交代了没有?”
渠年看到长铭来了,但救他的人还没来,心里也开始紧张,人一紧张,难免就会胡思乱想,总感觉费飞这个家伙不仗义,肯定独自逃跑了。如果是那样,他现在肯定要主动交代问题,让他们去把费飞抓回来,然后大刑侍候,这样他心里才会觉得平衡。
可惜他也不敢确定,万一刚把费飞出卖了,救他的人也到了,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至于能拖多久,他也不知道。
这时便笑道:“你不来,陵阳君也不敢让我交代问题呀!”
长铭虽然经常被渠年利用,但她并不是笨女人,一下就听出话中有刺,急道:“秦渠年,你居心不良,想挑拨我们?”
渠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急什么呀?”
长铭急道:“你……”
陵阳君一直坐在墙角的桌子上,这时跳了下来,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好了,争论这个有意思吗?秦公子,我们言归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