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微微一怔,道:“他们两个怎么啦?得罪你了?”
陵阳君道:“他们两个不是被鬼抓走了吗?怎么又无缘无故的地出现了?你不会跟我说,他们又被鬼放出来了吧?”
楚三敢站在边上忍不住道:“还真被你给猜到了。当时我们确实被鬼给抓走了,好多鬼,牛头马面什么鬼都有,吓死我了,后来大概天快亮了,他们就把我们给放了。”
陵阳君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渠年道:“你不会告诉我,真实的原因就是如此吧?”
渠年就知道,陵阳君是彻底怀疑他了,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又不是当事人,我徒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觉得奇怪呢,他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是这样出来的,反正当天一亮,他们确实就出来了。”
陵阳君冷笑一声,道:“秦公子,你不老实啊!我把你当朋友,才和颜悦色地跟你说话,但你如果不把我当朋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渠年知道他的禀性,说翻脸就翻脸,毫无人性可言,虽然他的话还没有说透,但他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嘴上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你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亏得我还救过你的命。”
陵阳君道:“一码归一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费飞在哪里?”
渠年道:“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也不知道费飞在哪,可能已经死了吧?我就觉得好笑,我们一起进鬼城的,现在我人都回来了,你却问我费飞在哪?你早干嘛去了?既然你想找费飞,你干嘛不在鬼城找啊?现在去找也来得及呀!真是莫名其妙。”
陵阳君道:“不说?”
渠年道:“你真是莫名其妙。我都跟你说了,我没看见费飞,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当时在鬼城里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就这样还口口声声地说是我的朋友?”
陵阳君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道寒光,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你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渠年暗道不好,心下一紧,道:“你想干吗?”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陵阳君想干什么了,因为陵阳君已经出手了。
陵阳君看着已经瘦了一圈,就像是一个病秧子,说话都吃力,但毕竟是九阶高手,稍微恢复一点元气,对他们来说,威力也是惊人的。
渠年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陵阳君已经起身,他只觉眼前一花,腹部已经中了一张一掌,好在陵阳君并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封住了他的修为。
楚三敢一看这阵势,就急了,可惜他原本是坐在这里唠嗑的,连剑都没带,情急之下,便挥着拳头砸了过来,嘴里同时叫道:“我操.你大爷……”
但陵阳君对他早有提防,刚封住渠年的修为,转而就攻向了楚三敢,此时的楚三敢刚举起拳头,见陵阳君一掌拍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变换拳路,就觉腹部一痛,也被封住了修
为,同时陵阳君在他脖根处点了一下,顺便封住了他的哑穴,让他说不得话,只剩下两个眼睛眨巴!
白小牙就更别提了,以他的修为,只有干瞪眼的份,就被陵阳君也封住了修为,顺便点了哑穴。
渠年没有被点哑穴,还能说话,这时急道:“陵阳君,你究竟想干嘛?我告诉你,你这有点过分了啊。”
陵阳君这时走到他身边,弯下了腰,一只手撑在石桌上,嘴巴就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我知道你身上应该有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
渠年道:“什么储物戒指?陵阳君,你想成仙想疯了吧?脑袋里尽想些仙界的东西,我从来不喜欢带戒指,你不知道吗?”
陵阳君道:“有可能是储物镯或者储物袋,应该在你的身上吧?”
渠年道:“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有这些玩意我就发财了,我还会跟你合作?如果你实在不信,你尽管搜身好了!”
结果话音刚落,陵阳君已经不客气了,开始搜他的身体了,先从他的头部开始,连头发里都捏了一遍,还把他的耳朵拎起来看了一下。
渠年急道:“有你这样搜身的吗?尼玛连耳朵里都搜,那屁股缝搜不搜啊?”
陵阳君没有搭理他,但他知道,屁股缝也是要搜的,陵阳君几乎摸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摸得他头皮发麻,急道:“陵阳君,你有些过分了啊!如果你找个美丽的丫头这样搜我,我还能忍受,你个大老爷们这样摸我,我严重怀疑你心理不正常,我告诉你,你这是玷污我,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叫了。”
陵阳君听着也是烦躁,顺手就点了他的哑穴,他便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因为他是坐在石凳上,陵阳君搜着不方便,干脆把它放到地上,平躺下来,呈一个“大”字型,这样搜着果然方便多了。
渠年躺在地上,像是一个将要被强.暴的少女,望着那个禽兽一般的男人,眼睛睁得滚圆,里面满是惊恐。
陵阳君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想法,自上而下,正面搜过搜反面,一连搜了好几遍,也没搜到他想要的东西,而且令他奇怪的是,渠年身上根本就没有东西,连银票都没有,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心里越发怀疑,可就是搜不出可疑的东西。
陵阳君不死心,又去楚三敢和白小牙的身上搜了一遍,结果也还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陵阳君这时就在渠年的身边蹲了下来,给他解开了哑穴,道:“秦公子,虽然我在你的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搜到,但不代表你是清白的,你肯定有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被你藏起来了,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告诉我,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渠年怒道:“士可杀不可辱!陵阳君,我操.你八辈祖宗……”
话还没有问完,陵阳君又点了他的哑穴,他便又不能说话了!
陵阳君紧紧盯住他,道:“我说过,你是一个不见棺材
不落泪的人,跟你好好说话肯定是没有用的。不过不要紧,就跟在鬼城里一样,我们可以慢慢玩。”
这时就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院门,招了下手,那四名轿夫就把轿子抬了进来,把渠年抬了起来,放进了轿子里。
陵阳君这时就从朔华大街的尽头招了下手,他带来的几百人就快步跑了过来,个个武装整齐。
陵阳君便指了下轿子,对其中一个小队长说道:“轿子里面的人非常重要,你把他送到刑部的地牢先关起来,跟刑部尚书说一声,要保密,而且要关在重刑犯的牢房里,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那个小队长应了一声,就领着一小队十几人,护送那四名轿夫去刑部了!
陵阳君就对剩下的那几百人说道:“给我好好搜搜秦质子和楚质子的屋子,一寸一寸地搜,朔华大街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进出!”
其中一人便说道:“我们搜什么东西啊?”
陵阳君道:“搜一切可疑的东西,最好是能搜到费飞,看看这里有没有暗室密道之类的,还有戒指手镯布袋之类的东西,但凡有一点点可疑的,都送过来让我查验。”
众人应了一声,一部分人就去了朔华大街的两头,封锁朔华大街。绝大部分的人就冲进了渠年和楚三敢的院子,开始搜查!
陵阳君又走到井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捷报,至于楚三敢和白小牙,他已经着人把他们两人抬到房间里,放在地上了。
虽然是搜两间院落,但他毕竟带了几百个人过来,平均下来,一人搜一平米,屁股大的地方,所以搜的很详细,连每一块地板,每一片瓦片,都翘开看了,连那些桌椅板凳,都被他们碾成了粉末,生怕里面有夹层。
但结果可想而知,足足搜了两个时辰,可疑的东西都搜了不少,但有用的东西一样没搜着。
陵阳君也有些头疼。
渠年毫无悬念地被送到了刑部地牢。地牢内阴暗潮湿,臭气扑鼻,一条悠长的地道,像是通往地狱深处,还没进去,渠年就感觉头皮发麻。
地道内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地道的两侧,有若干间牢房,都是铁笼结构,看得出来,刑部生意很好,铁笼里基本上都住满了人,有的一间里关了七八个,这些犯人个个衣衫褴褛,脏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眨巴。
看到渠年被四个狱卒抬下来,很多犯人闲着无聊,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抓着栏杆观看,有的还跟渠年打招呼,有的则向渠年吹起了口哨。
渠年因为不能说话,只能拿眼睛瞪他们。
重刑犯的牢房在最里面,拐了几个弯才到,跟外面的普通牢房相比,重刑犯牢房就显得结实多了。渠年被关进一间四周封闭的小石屋里,墙上点着一个火盆,烧得噼啪作响,但依然让人感觉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