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祁雅疑惑为什么祁承德那边没有动静的时候,秘书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侧头去和祁雅耳语。
祁雅的眉头蹙起:“残了?”
秘书小声道:“据说是从楼上摔下去的,全身不能动,话都不能说,主心骨没了,以他为首的那群人正急的跳脚呢,祁总,这是上天都在帮我们。”
虽说是天命不可违,但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可不管从哪个方向想,这于她来说都是好事。
现在就是公布遗嘱的最好时机,只要她正大光明的继承了祁氏,纵是祁承德那群人再怎么跳脚,也无济于事了。
祁雅眉头舒展开,捞起西装外套,站起身,决绝道:“帮我召开记者发布会,我要公布我爸的死讯,不能因为这些渣滓让他在死后都不能及时入土为安。”
祁雅这个记者发布会开的让人猝不及防,甚至连祁承德那帮人还在为祁承德的伤残而头疼的时候,祁子民的死讯以及他的遗嘱就全部公之于众。
本来事情发展不应该是这样,但是祁承德居然在这个档口突然出事,顿时让一帮人手足无措起来。
“所有计划只有祁承德知道,资料也全都在他手上!现在他出事了又该怎么办?!”
“当初我就说不应该相信祁承德!他那种人疑心病极重,而且即使是事成了,我们能从中分到多少好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祁雅也知道祁承德的事情,现在遗嘱内容满天飞,等遗嘱鉴定结果出来就能立刻生效了!”
“祁子民那个老东西,死了都还算计我们。”
祁雅的凌厉手段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以非常果断干脆的姿态,迅速处理所有麻烦,但是埋藏在心里那点小小的疑惑扎根在她心中,让她有些坐立不安,甚至在记者发布会召开之后,面对无数记者的询问,祁雅都纷纷推脱掉,打听了祁承德所在的医院,驱车前往。
祁承德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四肢骨折,尤其是右手,粉碎性骨折,即使好全了,也可能连笔都握不了。
但说这是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她信,但是嗓子受损……难不成摔下来还会磕到喉咙吗?
祁雅心里怀着无比荒谬的想法,让医生把祁承德叫醒。
但祁承德一见到她,就和见到鬼了一样,浑身颤抖,眼神里充斥着恐惧,嗓子里发出急促的“啊啊啊啊……”
祁承德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医生见祁承德反应这么大,有些差异的望着祁雅,犹豫开口,“你……”
祁雅没工夫管医生的欲言又止,对祁承德道:“你不是楼梯上摔下来的对吗?”
祁承德瞪着祁雅,像是一只肥胖的虫子一样,在病床上扭动着躯干,像是想要逃离,“啊啊啊啊!……”
医生见祁雅皱着眉,便和祁雅解释道:“他许是受到太大的惊吓了,这几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祁雅:“从楼梯上摔下来也会影响精神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