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人我没有见过。很明显严哲考虑到我并不想见能勾起我回忆的任何人所以来的是我不认识的人。
只是金成见到此人比我还惊讶但是却一直压抑住没有话。
那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我微笑着走过来道:“蔽姓程这是先生给林姐的信。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事情林姐都可以吩咐我来办。”
着他递给我一个信封和一张名片。我很想把名片还给他不需要不过想了想还是递给了金成:“你拿着吧我用不着。”
金成受宠若惊程先生笑眯眯的没有反应一不以我的动作为忤。
我笑以前倒没在严哲的手下看到过此人。毕竟我还是知道的不够多。
简单白净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片带着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和信一样简洁的还有上面的字只有两句:我没有杀林宇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握着信的手有些用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感慨。
他会找到我我一也不意外。很理所当然也许在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也许是真的已经看开了的原因对于这个事实我竟然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也许……当人面临最后的时间的时候不愿意将它浪费在仇恨上劳心劳力。
我竟然可以很平静的面对很多事情。这里面甚至包括他……
没有害怕没有厌恶没有欢喜。没有恨。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自己也许是可笑的到现在..我能连林宇都不恨何必恨他。
我从来就是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人。不能果决不能不在乎别人。所以我不适合那样地生活因为我就算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当坏人的料。
所以最终是平静下来。不去勉强自己拿起什么或者放下什么。随心所欲这种人生我希望能在这最后体会到。
严哲很简单的就给我交代了两件事情一是他没有杀林宇。他果然是了解我如果杀了势必要打扰我地宁静我不在乎但是看他死我做不到。严哲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威胁不到他的人得罪我不杀无伤大雅……
二是。他告诉我只有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封锁了消息。我很累也没有力气去逃去躲去挣扎了我一个人。谁都可以找到我至少得知我还在。但是他插手。就可以躲过其他地人。不会有人无休止的打扰我。他可以也有能力帮我撑起这最后的宁静……
所以这没什么不好。他乐意。我就接受他的帮助无所谓不是么……
我想我可能是真的无所谓。以前我是不是会固执地要和他划清界限?但是现在我妥协的是自己是命运还是他?
我不清楚。
也许妥协的是他吧。至少有一部分是……
金成的事不过是严哲一句话的事情。我能很肯定的告诉金成可以帮他打的也就是严哲的主意。我在等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来这个人我猜地最多的是严哲结果也果然是他。
既然无法反抗去享受就是。至少对于严哲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他不能拿我怎么样这是我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呵呵。”我捏着那张信纸地一角无所谓的笑起来指了指那个装武器地箱子我对程先生:“这个东西就麻烦程先生带走了我们都是良民放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金成地事情你就解决掉吧。顺便帮我告诉他不要来烦我。”
“是先生也想到了金先生的事情昨晚就解决了。”程先生微笑地打了一个响指外面立马进来两个人拎走了箱子像幽灵一般“而且先生让我转告他会等到您愿意见他的一天。”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眼皮也懒得抬道。
然后只听得他了些告别的话就离开了。我想了想随意的将信纸扔到墙角的垃圾桶对金成笑道:“现在放心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找不到工作的话还可以打那个什么程先生的电话恩……”我摸了摸下巴“他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金成的声音居然是闷闷的他不是应该兴高采烈激动无比洋溢着感激的么?
我疑惑的抬起眼睛看着他道:“你好像是认识他。”
“我不认识不过有一次远远见过。好像也是了不得的人……听是严老大的手下。”金成的眼神居然黯淡下来好像有些对人生的感慨“我从昨天就没有得到那个人的消息了也找不到原来是已经死了。”
“那不是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啊真困。”我漫不经心的道转动轮椅就往回走。
快到房门的时候后面传来金成的声音他的很大声差把我的瞌睡也吼没了他:“你真是个滥好人为什么也要混黑道?”
我嘴角一抽心道这子很不知好歹我帮了他的忙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如果我的事蹲监狱可以解决我宁愿去监狱。”我道然后回头翻了一个白眼“乖孩就快回去睡觉吧把我惹毛了让你看看什么叫黑社会。”
谁知道被我唬了许多次的某人这次一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居然很不给我面子的捧腹大笑起来“你给我看看什么叫黑社会啊孩子?我比你大多了呢。”
我眼神阴沉我当然知道他比我大了可是这厮太不够意思了。我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啊。我不行的话想叫多少人来都行。”
某人嗤笑:“你会叫吗?好吧就算你会你舍得思思伤心吗?”
语气那个有恃无恐啊……
我额头青筋暴起很想揍他但是自己这样子不取巧估计是揍不过他的。我窝囊吗?很窝囊……
我竟然已经到了被人威胁的地步而且是因为被人料定自己不够狠而被威胁。
好吧……我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我忍。
我掉头回房。只是关上房门这家伙的声音还是颇具穿透力的跑了进来。“喂不会恼羞成怒了吧?心眼如此之?”我不听睡觉。
“喂我很感谢你啊好人有好报的”语气调侃……
我继续睡觉。
“喂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