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郡王府小世子林峰的诞生,林冲百忙之中提前准备了奶粉和奶粉产业,在辖区大规模收集牛奶加工奶粉。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大户人家的小孩子吃奶水可以吃到七八岁,当然是乳母喂养。实际上母乳产生六个月之后,质量是不断的下降,最后营养价值非常低。
六个月断奶,利用牛乳粉加辅食混合喂养,有助于其免疫系统和肠胃道消化系统的自我完善。
张贞娘被林冲的一大套理论,唬得一愣一愣的,哪知道后世的科学哺育理念深入人心,基本上父母都是育儿专家。
她只是觉得夫君这一年变化之大,简直匪夷所思,所以只要方便的时候,每天都会去佛堂拜佛诵经,以求心安。
甚至郡王府都没请乳母,仅仅依靠贞娘、锦儿和保姆就把林峰照顾的白白胖胖。小家伙虎头虎脑,人见人爱,每次和林冲在一起的时候都咿咿呀呀,特别活泼。
张婉看着林峰的可爱样子,简直爱不释手。贞娘有了嫡长子,心里早就安定的不行,故意调笑着说“妹妹,好玩吧,赶紧生一个自己带着玩。”
张婉白了她一眼,“姐姐,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王爷现在脚不沾地,每天回来倒在床上就能呼呼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了,洗把脸拿着馒头边走边吃,不是去作坊就是去军营。”
说完指着客厅那边“更别说这么一大早,就有好几拨客人求见的,我说这么下去绝对不行,就算王爷三头六臂的铁人也撑不住。”
她这么一说,贞娘倒是上心了“也是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了王爷的忙,好妹妹知书达理又见多识广,一定要多多帮衬着,能挡就挡了,能让主管办就别打扰王爷,累坏了身子骨,得不偿失啊!”
张婉其实心里有数的,主要最近青塘捷报频传,各路人马都纷纷来打主意。还有,林冲亲自督办的几个重要研发项目,也到了关键阶段。
按照林冲的说法,一旦这些项目能够突破,可以提速十年。
张婉不知道十年后是一个什么样世界,但是她听林冲说过,有一种不用马可以跑的车,不用风可以行的船,甚至再过个十年,人都可以飞得比鸟还快还高。
后面还说了一大堆,但是张婉只记得林冲一脸兴奋的表情。这样神采飞扬的男人,陪伴在他身边就是最幸福和满足。即便是天荒地老,山崩海裂,张婉也无怨无悔的跟着他。
就是那些整天惦记青塘的政客说客最烦了,不厌其烦的在门口蹲守,每日都送来礼单,只为求见一面,见了面无一例外就是求官,求钱。
所以干脆,林冲让人准备了访客登记簿,注明来访者姓名、职务、来访目的,否则恕不接待。
一开始没多少人习惯将自己的隐私公之于众,但是郡王府严格执行之后,有人忍不住最终登记上了。自此以后,大家习以为常,其实他们也喜欢这种方式,避免了一等就是一天的辛苦。
而林冲每天回府之后,总是要浏览一下当日登记簿。对于有实务的客人,马上安排好时间见面,至于一些不相干的务虚客人,他统统都打发到陈东那边处理。
不过今天的客人,他只能亲自回来招待。
姚平仲,最年轻的副统制,在姚家军中仅次于姚古,堪称叔侄统制。
这一年下来,西军中除了种家,就数姚家逆势增长的最快。从一万人马膨胀到拥兵四万,占据环州、庆州,买了个称号叫做环庆军。如今号称八万大军,仅比种家兄弟少了两万人。
姚古是个老江湖,这一年下来,环州商路给他们带来滚滚财源,加上他们自己也大肆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所以拉起四万人马,还能有不少的富余。
姚古本应该在林峰百日赶来,但是适逢东京武威阁春季演武,姚家叔侄有面圣的机会,无奈之下才委托族长带上重礼祝贺。这刚回来,就亲自跑过来补上一份心意。
“你很闲吗,跑过来干嘛?”林冲脚不沾地,火气有点大。
姚平仲没理他,伸手捞了一只苹果,在裤子上擦了两下,啃了起来。
林冲嘴角抽抽,忍住没说话。
“瞧不起人就说,不就是没用水洗吗?不就是用裤子擦老土了么,都是你定的臭规矩,这上面没病没脏的,擦一擦挺干净的。”
林冲伸手拿了一只梨子,张嘴就啃,把姚平仲看得目瞪口呆。吃完了一口,林冲才说道“我这里的端出来水果,都是洗过的,你那裤子上面还有泥点。”
姚平仲三口两口吃完苹果,把嘴一抹敞开说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火器按照折家的分量,给我来双份。”
“四百万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冲狠狠咬了一口梨子,原产地的蜜梨果然甘甜多汁。
姚平仲跳了起来“你只要了折家五万流民,你和我要四百万贯?!”
“猪脑子,要不你给我五万流民?”林冲自顾自吃梨子,不搭理他了。
朱武笑呵呵地说“姚统制,你们环庆总共就十万人口,如今姚老将军治理有方,政通人和,压根没有流民。王爷的四百万贯只是一个价码,你没有钱,没有人,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抵啊。”
这么一说,姚平仲马上就明白了,尽管生意上的事都是姚古一手抓,他也知道不少。
姚古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都不成气候,整天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的废物。训斥、棍棒,名师,姚古法子都想尽了,丁点效果都没有,最后才绝望了。姚平仲天资聪颖,武功和见识都超人一筹,姚古就是拿他当儿子在养,希望他最后带着姚家飞黄腾达。
作为二手商,每年两百万贯好挣,但是这点钱还不够军火钱,如今朱武的提议触动了药姚平仲,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就按照你说的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么想要啥?只要有的我肯定给。”
“办新式学堂!”
啥?这是啥要求啊?
姚平仲挖了挖耳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