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鲁智深、陈东两人被林冲叫到嵬名兰原先居住的帅府,两人在路上遇见了,彼此一愣。
陈东问道“鲁军副,您也是爵爷请来的?可知是何事?”
鲁智深摸摸脑袋才说“只说有要事相商,我倒没细问,陈先生也不知道吗?”
两人都不清楚什么事,到了帅府才发现,几乎核心成员全部到齐,吓了一跳,这是要出大事情啊。
书生负责接待,鲁智深和陈东来了,赶忙迎上来“师伯,先生,可就等您二位了,里面请!”
随后对裴宣说“处长,您就别候着了,一起吧。”因为裴宣担任军法处处长,久而久之,大家都喊他“处长”了。
他们进去后,猴子嘀咕了一声“今个说不好要发生大事,我卜个卦先。”说完真的掏出三个铜钱开始丢在地上。
他在倒弄铜钱,韩世忠也没闲着,直接对杨志说。
“老杨,一直听说你们家枪法出神入化,羡慕得紧。之前你一直养伤我都不好意思打搅,现在应该好利落了吧?改天下场比划比划?”
杨志活动活动筋骨,嘿了一声,“行啊,这两个月都快把我憋屈死了。你这家伙这一连串战打得也太快了,都不给我留点。要是有我在,哪有你泼五什么事?”
他一手捂脸,喊了口气说道“喝酒误事,诚不我欺!”
这话还真没说错,本来到了西北,杨志恢复得七七八八。可惜他自己松懈下来,仗着身子骨硬朗,和部下狂饮,结果导致胃出血被送到安道全那里。安道全把他痛骂一顿,关在卫生院半个多月,死活不让他出来。
林冲也爱莫能助,等他出来大仗全打完了,看着韩世忠大功小劳一长串,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家伙哈哈大笑,韩世忠更是眉飞色舞的损他。
“老杨,你这人我看不惯,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你是金银滩的老人,和爵爷更是兄弟,虽说他老人家不讲情面,但是多少还是念着情分的。你这喝酒伤胃,给你特殊照顾,专门开了小单间。我可瞅见了,小护士那身材,那脸蛋,啧啧!温柔乡是英雄冢,苦哈哈的军功只怕早被你忘到十万八千里了吧?”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手势,这些荤话惹得大伙哄然大笑。
杨志可不是好人,放下手,指着韩世忠恶狠狠地说“泼五,别嚣张啊,改明个下场较量的时候,老子不揍得你屁滚尿流决不罢休,你可别给老子哭鼻子。”
韩世忠嘿嘿一笑,顶了回去“怕个卵子,谁哭谁孙子!还有,劳资给你杨指挥,敬了一个月的礼没错吧?等老子功勋下来,你以后见到老子也得敬礼叫长官,知道不?”
杨志哪里受得了激,哼了一声“来日方长,你特喵的少得意,大不了以后老子戒酒,不信干不过你!”
“五支部队,七十三人,共犯下三十一桩罪案?”
鲁智深也发愣了,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现在人数多了,部队也杂,他有点照顾不过来。
裴宣一把夺过记录,一一列数之后,有点心悸的说。
“这些祸害都被指名道姓,附有苦主,做不了假,应该是事实。短短五天,军纪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了?!而且这三十一桩罪行都是大罪,要杀头的,还有其他的呢?怕都有两三百起了吧?而且这些最高仅限于队正,看来揭发者深谙官场和军伍内情。怕是不简单啊?”
林冲抢先说“先别管谁举报的,我只是想先和你们通个气,这上面列明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鲁智深一拍桌子,骂了起来“娘的!还用问?这帮畜生就是害群之马,通通砍头!”
裴宣摇摇头“不妥,不妥,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砍几十个脑袋,就能息事宁人反到简单了,就怕背后之人会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陈东也点头,松了松领口,这份记录是他交给林冲的,本来就是想看看林冲的反应。刚才看见核心成员都在门口,知道林冲绝对不会大事化小,肯定会秉公执法,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野狼军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护境安民,这些罪行明显违背了我军主张。我也打听过了,眼下这份材料还没有公诸于众,但并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流传出去。这说明,对方有意为之,要么是想提醒,要么是想试探,所以必须处置的公正严明,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孙二娘鼓掌道“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宪兵是有责任的。虽说这几日也抓了不少人,但是宪兵队只有几十个人,很多时候都顾不过来。不过刚才,陈先生说得太好了,不仅要惩罚这些败类,还要让大家加看到我们野狼军绝不护短,绝不允许伤害百姓的事再次出现!”
林冲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概念,忙接上二娘的话“对,我们绝不护短,我提议将这七十三人全部进行公审大会!”
公审大会?大家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新名词,只有裴宣和陈东似乎知道一点。
裴宣很有信心的问道“爵爷,是不是在府衙大堂公开审理案子?”
林冲摇摇头“不是,是在比如教武场之类宽敞的地方,搭建一个高台,将这些案子正大光明的审理,全城的百姓都可以围观。我们是否公正严明自有公论,哪怕那些隐藏的有心人,也不可能去颠倒黑白。”
原来如此,大家点点头,这事办的漂亮。你想野狼军藏私护短,我偏偏公开透明,这样看你怎么威胁。所以大家也很快统一了认识,采取一致口径,公审这些军中败类!
搞定了相关几个头头脑脑,林冲又把核心成员全部请进来,剩下的事交给陈东主持。自己和鲁智深镇压住地面,免得这些狂傲的武将听见公审部下,一时怒了会乱哄哄的闹事。
“诸位都是大忙人,所以长话短说,我手上有份名单,先读给大伙听听再来说事。”
“城西布庄一户八口,母女遭到侮辱,爷孙遭到毒打,家中钱财劫掠一空,待到邻里探视,才发觉母女双双悬梁自尽,尚有幼儿伏在母亲身上嬉笑,却不知其母早已亡故。”
陈东不愧是太学院的高材生,念完了最后一桩罪行记录,语气语调抑扬顿挫,让大家感受到身临其境,一个个顿时闭口不言,现场静悄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