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山路碎石洼地遍地,一溜长车队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车板相互碰撞以及发动机嗡嗡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车辆排气口冒着青烟,远远望去车队上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云。还有半天才能到达目的地,姆兰西拿着望远镜站着坦克炮塔上焦急的望着车队后面。
悠扬的军号声在车队上空响起,连续的刹车声响起,姆兰西带着几名士兵挨着每辆车把里面开车的士兵都拖了下来,他们已经疲倦之极,幸好整条道路都是直线才没有出现车祸,除了站在车顶上警戒的士兵,剩下的都靠在轮胎旁,或者坐在地上拿出干粮就着冷水吃喝着。
姆兰西咬着生硬的干粮,石头般硬的食物能打破人的脑袋,他使劲的咬了几口灌些冷水才勉强吞下,好歹也让自己空空的胃舒服了点,他两眼通红强打着精神拿出地图思考着,连续的行军让所有人都疲倦欲死,才一会儿的功夫车队里就传来鼾声,睡姿没有一个是重复的,有些士兵嘴巴里咬着食物都能睡着。
鼾声让他的脑袋更加昏沉,拿出水壶倒了些水敷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让他清醒了点,他皱着眉头继续考虑着各种突发事件:如果敌人主力不上钩怎么办?埋伏的军队没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地点怎么办?纷纷乱乱的思绪让他头痛欲裂,小队百多号人性命都在他的手上。
车队两旁山峦起伏,杂草丛生,呼啸的风吹过,一浪接一浪的绿黄色波浪似的翻滚着,离车队00米外的人多高的草丛不自然的分开翻动着,绑着杂草在粗犷风格头盔上的兽人冒出了头来,手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车队。
这是掠夺者们创造出来的强力战争兵种变异兽人,身高达到两米,肌肉虬结绿色的皮肤远远望去就像绿巨人,两颗獠牙伸出嘴角,粗壮的鞭子形状各异的辫在头上,硕大的鼻孔里喘着粗气。
他们身后都背着巨大的战斧和一支半自动步枪,他们无所畏惧是最好的士兵,破坏爆炸性的力量让他们能劈开整辆的摩托,枪械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只是装饰品。
聪明兽人被培养成为侦察兵,虽然没有主战兽人那么厉害,但是他们以狡猾奸诈而闻名。眼前的车队数量很庞大,观察了一会儿,这些聪明残暴的兽人仿佛看出什么端疑,他们嘀嘀咕咕商量一会儿,十几个悄悄的弯着庞大身躯的身影,利用坑洼地带掩护着向车队摸了过来。
车队的哨兵们强打着精神观察着四周,环境中的一些小细节很容易被忽略。
“马克,马克快起来吃点东西!”姆兰西用手拍打着马克满脸硝烟的脸,马克无意识的翻了翻身喃喃说着梦话继续酣睡着,姆兰西为难的看了看表以及酣睡的战友们,他对一名哨兵点点头,那名哨兵拿出腰间的军号吹了起来。
“答滴答滴!”突如其来的号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士兵们,也救了他们。强兽人大吃一惊,狂吼着在离车队百米之外露出身形,拔出门板大的战斧大步踏着地面冲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刚睡醒的士兵们混乱起来,有的到处找枪支,有的到处乱窜,只有丰富经验的老兵们条件反射靠着车辆抓起身边的枪支,发起了防御反击。
稀疏的枪声传到大多数士兵的耳里,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操起枪支射击着,由于铁血战争式的淘汰,他们由新兵变成老兵,不论是胆量还是自发性都好了很多,稀疏的枪声逐渐的密集起来。
“一部分士兵去操作坦克,剩下的攻击,我们必须留下他们。”姆兰西焦急的吼道,如果这群兽人回去他们的努力就功败垂成。一部分士兵连忙收起枪支向坦克跑了过去,由于抵抗战线太长人数太少,根本形成不了密集的火力抵挡兽人进攻,只见兽人咆哮者大步的冲锋并用战斧护住脑袋,任由强壮的身体在密集的子弹中冒出朵朵血花。
“呼!”一名兽人被跳弹打中了脖子,粗壮的脖子被巨大动能翻动的子弹冲断了一半,他自知道必死,发出惊天咆哮的吼叫鼓起粗壮的臂膀将手中的巨斧丢了过来,呼啸声瞬间由远到近,正在全神贯注瞄准的马克感觉脸像被人泼了水似的,他用手一抹满手的鲜血。
一名倒霉的士兵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人连同枪支被高速旋转的巨斧劈成两半,内脏花花绿绿腥臭的流了一地,几个士兵忍受不了强烈的视觉刺激弯下腰狂吐起来。
本来就不紧密的防线露出个巨大的缺口,还没等姆兰西组织好新的防线,兽人们已经冲了进来,惨叫声和金属肉体碰撞声响成一片,被伤痛刺激的两眼通红的兽人根本不管浑身流着的鲜血,用强壮的手臂举着巨斧杀进了人群。
“砰砰!”连续的子弹打爆一个兽人的脑袋,姆兰西丢掉打完子弹的枪拔出背着的大剑,脚狠狠的踏在地上,灰尘猛腾!身影快速移动冲向正在追着人群乱砍的兽人身边,趁着兽人刚砍掉一个士兵的脑袋,寒光闪过!硕大的头颅齿牙咧嘴的掉在地上,鲜血这才从脖子上喷洒出来,让他变成了血人。
进入坦克的士兵悲哀的发现,坦克炮根本打不中就近的敌人,他们一边开着坦克后退,一边用车上的机枪支援。很多士兵都借着机枪的掩护一边发射一边向坦克那边退去。
马克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名兽人盯上了,只见那兽人仰天狂吼疯狂的挥舞手中的巨斧,大步的向他追了过来,马克感觉到地面在震动,惊恐万分的用冲锋枪射击着,兽人被子弹打着身上溅起朵朵血花,它连退几步跪在地上。
马克松了口气,乘此机会连忙向后跑去,突然听到狂风呼啸,他连忙向旁边躲闪,还是慢了一步到脚脖子一凉,他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一只脚掌被巨斧削掉,疼痛感才如同潮水般的涌上来,他脸色苍白满脸汗水,嘴唇打着颤的试图用手去捂住喷涌鲜血的出来的伤口。
由于失血过多,视线模糊起来,朦朦胧胧间耳边依然枪声阵阵,眼前一只兽人喘着粗气抱着涌出来的肠子蹒跚的向他走来,他打了激灵,眼睛睁的大大的,拖着流着鲜血的断腿拼命的向前爬着,手指鲜血淋淋的扒拉着地面,才爬行了几步手臂无力的软了下来,要死了么?他眼前模糊,好累!米契、艾米、南木,我们马上就要团聚了。
“马克!不!”姆兰西刚用大剑砍掉一个兽人的手臂,转头正好看到马克的情况,眼角迸裂心脏狂跳,血液在胸膛里沸腾,同村的士兵中就只有马克还活着,他拼命的冲了过去,眼看着兽人举起斧头劈向躺在地上闭目等死的马克。
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被激活了,能感觉到干枯的原力源源不断的涌出,身体轻盈了许多,他身影猛然的模糊,就在兽人狰狞嗜血裂开牙齿准备劈下去的时候,强有力的手臂突然失去了力量,它感到自己的力量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胸口突出的金属剑尖散发着光芒,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马克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姆兰西声音里带着哭音吼道,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能量胶囊给他喂进去,然后用绷带将他脚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并撒上药粉。
“我…没事!不要….管我!”脸色苍白的马克抖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满脸冷汗的说道。他喘着粗气,感觉到身体冷的要命,眼角突然看到两个巨大的黑影逼迫了上来,他眼睛瞪的老圆,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小心!”但是声音发出来却有若游丝。
“小心!小心!”他努力控制着嘴唇发出声音,脸孔憋的通红,已经能看到兽人狰狞的面容了,他心中大急,看着全神贯注给他包扎的队长毫无觉察。眼泪控制不住流淌下来,他鼓起最大的力气用断脚狠狠踢了姆兰西一下,闪电般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被踢中的姆兰西惊讶的望着马克,背部传来针刺般危险的感觉,两只巨斧夹杂着狂暴的气势压了下来,姆兰西本来都可以躲过,但是想起身下的昏迷中的马克,他咬了咬牙原力疯狂的灌注转动着,转过身沉腰落马挥舞着大剑迎上了两把巨斧。
“哐!”清脆的金属的撞击响遍了整个战场,上千斤的力量让姆兰西口吐鲜血,右臂因为承受的更多的力量,臂骨和肩胛骨被冲击的裂开条缝,姆兰西额头上的冷汗瀑布般流了下来,他忍着剧痛用麻木的左臂挥舞着大剑顺势切掉了旁边兽人的胳膊。
“砰!”剧烈的疼痛让兽人狂暴,它看都看断掉的手臂,手握着巨斧对着姆兰西砍了下来,另外一只兽人也反应过来挥舞着巨斧将他的后路封死。在兽人惊恐的眼神中,他身体仿佛泥鳅一样扭动几下,从两只巨斧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脸上被利刃的刀气划破了条长口,血肉翻开能看到骨头。
姆兰西眼前一片血红,疼痛并没有让他退缩,生死搏杀之后产生的是更加可怕的疯狂,他全身的战意就好像熊熊烈焰一般升腾而起,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在渴望着那股生死间的杀戮。
“死!旋风斩!”剑锋如同一汪秋水,兽人们感觉眼前一闪,下半身不受控制被砍成了两段。剑芒再闪,倒在地兽人两个好大的头颅被切掉,咕噜咕噜的乱滚。
躲在草丛里看到血腥场景的兽人侦察兵吞吞口水,慌乱的向摩托车跑去,草丛哗啦啦的声音让眼尖的哨兵看到了,他连忙大声示警!憋屈的坦克炮手现在才找到目标,他舔了舔嘴唇操作坦克炮瞄准兽人侦察兵,“哈哈,去死吧!”炮弹带着高温摩擦着空气,尖啸的冲向目标。
“轰!”爆裂的火团连人带车一起吞噬了,收拾战场残存的士兵们搀扶着伤员走了过来,有士兵惊讶的对着旁边的同伴说道:“队长的大剑呢?”没有人能看到旋转高速的大剑居然赶在炮弹攻击之前将兽人侦察兵切成了两半。
“马上看看还有没有活的兽人,把他们的头颅垒成一堆,收拾战场我们撤!”姆兰西不顾满脸鲜血继续指挥着剩余的士兵救护伤员,将多余的车辆以及尸体全部带走,一快木板用兽人的血写着龙飞凤舞的打字:“侵略者,死!”
(第一次写这个的时候有些头痛,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期望能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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