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缓缓提起了右掌道:“姑娘你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你最好全力施为不要手下留情。”
黑衣人举起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道:“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南宫玉真道:“请说。”
黑衣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似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万一在下一掌不能打伤姑娘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跟着我一辈子不要叛离。”
黑衣人道:“在下也就是有此怀疑。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环如是我不幸输了那将如何跟着你作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作丫头你就作丫头的从人。”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很新鲜的事了在下想他没有想过这一生会作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从人。”
南宫玉真道:“如是有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比你强对你也不算什么羞辱的事。”
黑衣人道:“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为了不作一个丫头的从人在下会全力施为姑娘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为了我想收你这一个从人使你弃暗投明我会让你知道利害你出手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口气大大了。”
“呼”的一声迎胸拍去。
南宫玉真肃立原地竟然动也不动一下。
黑衣人掌势拍近前胸时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为什么不下手了。”
黑衣人道:“在下觉得我如一掌把你打死了有失在下的威名。”
南宫玉真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可以保全性命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以大张狂了。”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咱们早已约定了你只管出手。”
黑衣人脸色一变再度拍出一掌南宫玉真娇躯一侧竟然用左肩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砰然一声轻震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神情是一片惊愕。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是否还要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道:“在下刚才只用出五成功力!”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虽然身修魔道但却仍具善心。”
黑衣人道:“姑娘如若真肯让在下再试一掌我才会心服口服。”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吧!你就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不再讲话一咬牙又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一次他大约运足了十成功力整个脸上泛起了一片如云雾的白气。
这时只要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觉到一股寒意。
承受过一掌之后南宫玉真似乎是也不敢轻视那黑衣人肃然而立运气戒备。
秋飞花凝目望去觉那黑衣人全身都散出一片冷森之气不禁心头一震。低声道:“姑娘划得来么?”
南宫玉真道:“多谢关心。”
但闻那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这一掌威势强大有如一阵狂飙般直卷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一侧身子又用右肩迎了上去。
掌力带足的寒气越过了南宫玉真的身躯汤漾到秋飞花和摘星等人身上顿觉寒意袭人。
南宫玉真当其冲承受掌力的强大猛烈不言可喻了。
摘星脸色大变伸手摸住了剑把。
她心中对着南宫玉真有着无比的敬意只要南宫玉真受伤倒下立时将以闪电奔雷之势全力动一击。
秋飞花也有无比的担心转过脸去不敢多看那南宫玉真一眼。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南宫玉真屹立不动那黑衣人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埸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也未说话只用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注在黑衣人的脸上。
过了片刻黑衣人突然前行一步一抱拳道:“见过主人。”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伤害着么?”
黑衣人道:“主人的反弹之力虽然十分强大但属下还受得住。”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的功力十分深厚。”
黑衣人道:“惭愧、惭愧比起主人来在下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明而已。”
南宫玉真道:“玄阴一脉近年中有很杰出的高手叫作潜龙、卧虎你是那条龙呢?还是那只虎?”
黑衣人道:“属下是那条龙。”
南宫玉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
黑衣人道:“主人见告……属下怎有不报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宫玉真道:“潜龙江海。”
江海道:“正是属下。”
南宫玉真道:“那只虎是否也在这里?”
江海点点头道:“在这里。”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如觉得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江海道:“属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江海我不只想征服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征服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么不服之处尽可以提出来。”
江海摇摇头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确已心服口服……”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属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还未见过一个人能够承受我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南宫玉真话题突然一转道:“江海你背叛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江海道:“大不了一条命在下既然赌输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们吃定了?是么?”
江海道:“玄阴一门最重信诺在下说过的话绝不更改而且未赌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记掌力……”
南宫玉真按着道:“我问你你受什么手法控制?”
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说了也是白说不说也罢。”
南宫玉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江海沉吟一阵道:“我想他不能?”
南宫玉真低声道:“但我能!是么?”
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们高明些!”
南宫玉真道:“能者无所不能也许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禁制。”
江海道:“我也无法说出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不是震穴手法也不是截脉手法。但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我们必须接受一次手术治疗。”
南宫玉真一扬双目道:“怎么一个治疗法?”
江海苦笑一下道:“说起来那是一种很享受的事在一间雅静的小室中一个几乎是半裸的美女她们开始在我们身上按摸我们会很快的晕迷过去以后的事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医你们的伤势?”
江海道:“确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如若三十六个时辰内不接受这一次手术治疗那会有些什么感觉?”
江海道:“过了三十六时辰不接受这一次手术疗治立刻就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昏昏欲睡。”
南宫玉真道:“除了那昏昏欲睡的感觉之外还有些什么感受?”
江海道:“没有了但那已经很难忍受因为人会逐渐的晕迷过去。”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一种药物?”
江海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一个等级中的人物都受着这样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宫玉真道:“算一算看你还有多久时间才会作?”
江海道:“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姑娘我能为你效力也只有这点时间。”
南宫玉真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准备如何应付呢?”
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在下就自碎天灵要穴一死。”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我没有看错。潜龙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别无所长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说过的话从没有说过不算。”
南宫玉真道:“这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侠也未必有你这份开口一言如山的气势。”
江海笑一笑道:“多谢夸奖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
南宫玉真道:“前面还有几道埋伏。”
江海道:“还有一道埋伏。”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冲过去?”
江海道:“冲过去很容易不过他们能随时调动高手赶来援助。”
南宫玉真道:“他们能调动些什么样的高手?”
江海道:“不瞒主人在下知道的有限得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主人以主人的武功冲出重围尚无问题。”
南宫玉真道:“好!咱们冲出去。”
江海道:“在下开路。”
南宫玉真一挥手道:“我接应你。”江海转身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伤势已痊。”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秋兄殿后。”
举步紧随在江海身后。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小心一些。”
南宫玉真回眸一笑道:“多谢关心。”
秋飞花觉南宫玉真的目光、神情间流现出无比的娇媚不禁微微一怔南宫玉真已举步追在江海的身后行去。
江海走得很慢举步落足之间小心异常。
行约一丈突闻一声冷笑传了过来。
江海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兄弟现身出来吧!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但见五尺外草叶翻动现出了一条人影。
那是个穿着一身浅黄色短褂的人虬髯绕头双目如星身材不高但却生了一个大脑袋。
仔细的看去那颗头有些像老虎。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江海这一位可是你的师弟么?”
大头人冷冷说道:“卧虎高山……”
目光一掠潜龙江海道:“江老大你降敌了?”
江海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在下只是打赌输给了这位姑娘。”
高山道:“不论你为什么?但你投降敌人是么?”
江海道:“我说过我是输给了这位姑娘你相不相信?”
高山道:“咱们艺出同门我不为难你你退回去吧!”
江海道:“你说什么?”
高山道:“别从我防守的地方过我要你退回去。”
江海道:“高老二你该知道为兄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高山道:“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
江海道:“如是为兄一定要从这边走过去呢?”
高山道:“那就很悲惨了咱们兄弟两个那就要有一番搏杀了。”
江海道:“兄弟相残豆箕相煎。”
高山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海道:“咱们玄阴门中一向尊师重道我是你的师兄你应该听我吩咐!”
高山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要我降敌之事绝办不到。”
江海道:“好!你如不肯听我之命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局山冷冷说道:“你是师兄那就请你先出手了。”
江海一吸气伸起了右掌。
高山双掌一收平放胸前冷冷说道:“咱们硬拼掌力吗?”
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两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身子一闪绕到了江海前面。
“卧虎”高山冷笑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快生请说。”
南宫玉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时间对你们有利你的援手已经赶到了。”
高山道:“此地四周早已设下了埋伏这地方绿草如茵形势辽阔本就是咱们准备的决战场所不幸的是诸位正好走上了这条路。”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咱们选这条路也是希望见识见识你们设下的埋伏是否真的能把我们困住。”
高山道:“那很好姑娘可以试试了?”
南宫玉真道:“时间对阁下有利阁下不用着急。”
高山道:“你要谈什么?”
南宫玉真道:“你知令师兄为什么降服于我么?”
高山道:“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他赌命输给我。”
高山道:“哦!”
南宫玉真道:“为了令师兄在下不希望把你杀死所以在下希望给你一个机会。”
高山道:“什么机会?”
南宫玉真道:“咱们也赌一下!”
高山道:“看来姑娘似曰竺个很好赌的人?”
南宫玉真:“那是因为贵门中有一个必守的信条一言出口永不悔改。”
高山道:“在下不是个爱赌的人!”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不敢那就算了。”
高山被激起豪壮之气道:“咱们赌什么?”
南宫玉真道:“随便你选你觉着什么最有成就的。咱们就赌什么?”
高山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南宫玉真道:“令师兄就是这样赌输给了我所以你尽管想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条件。”
高山突然仰天大笑道:“姑娘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个赌法只怕姑娘不肯答应?”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
高山道:“咱们各自斩下一条左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
南宫玉真呆了一某还禾及答话摘星已挺身而出道:“我来!”
“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右手一挥真向左臂上砍去。
她说斩就斩动作快至极站在不远处的秋飞花竟然救援不及。
但是南宫玉真右手一伸玉指急台竟用食、中二指挟住了剑身。
这一手不但快绝伦而且惊险万端在急闪光之下稍有错失即将先受其害被斩断右手。
高山冷笑一声道:“好手法!”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摘星用不着这样一定要断一条手也要别人先斩下来是么?”
高山道:“我要斩下来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斩下来?”
南宫玉真道:“这个应很难说了你先斩下来咱们再谈。”
高山道:“如是你们不肯斩下来我岂不是白白的斩下来一只手?”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赌法根本就脱离了赌的范畴咱们武林中人要打赌也该以本身的修为为主轻功、拳掌、兵刃任你挑选像这等打赌之法自斩躯体这算什么样的赌法?”
高山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道:“你既然无法出题目那我就代你出吧?”
高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赤手空拳我就在十招内取你性命如是你施用刀我就在十招内夺下你的兵刃。”
高山道:“你这话不觉着口气太大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我还觉着说的太客气了:不信咱们立刻试试。”
高山道:“在下确是有些不信千招之内如你真能把我打倒在下也愿随师兄听你之命。”
南宫玉真道:“玄阴门中的戒规……”
高山道:“一言为定。”
南宫玉真道:“如右我要把你打倒我想只要八招!”
高山道:“这个叫在下更难相信了!”
南宫玉真道:“请出手吧!”
只听江海冷冷说道:“你住手。”
高山已准备出手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江海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不要赌?”
高山道:“为什么?”
江海道:“因为你一定输输了之后那就会和我一样的结果等候死亡。”
南宫玉真回顾了江海一眼道:“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征服你的心。”
江海道:“在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征服的人!”
南宫玉真道:“但你很守信啊!”
江海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答应的话生死不渝。”
南宫玉真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饶你这师弟不死……”
目光转注到高山身上接道:“你出手。”
高山冷冷说道:“我不信咱们闯荡了二十年江湖身经百战竟然胜不过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
江海道:“我已经尽到作师兄的责任劝告过你你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高山容色耸动似是有些相信师兄的话了。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高山你可是有些怕了?”
高山怒声喝道:“怕什么?”
“呼”的一拳捣了过去。
南宫玉真一闪身避开一击却未还手。
高山一击未中立时拳掌齐施攻了土来。
但见拳影掌风呼呼如啸连攻了三拳、三掌。
这三掌、三拳极具威势但南宫玉真却娇躯疾转如轮闪转于拳、掌之中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拳、三掌。
高山收住了拳势道:“咱们打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你攻了七招。”
高山道:“在下攻出了七招算不算十招之内。”
南宫玉真道:“算。”
高山道:“那么还有三招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还有三招。”
高山道:“三招内你能胜我?”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咱们还有三招。”
高山冷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双掌拍将过去。
这一次南宫玉真不再避让玉手一翻疾从高山头上扣去。
也许是一局山受了江海的影响内心中有些恐惧眼看南宫玉真的右手伸了过来不禁心中一慌右手变化一慢。
右手腕已入了南宫玉真的掌握。
藉着高山攻来的拳势南宫玉真借力施力的一带、一甩高山整个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南宫玉真身躯微转淡淡一笑道:“你服不服?”
高山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你用什么手法?”
南宫玉真道:“蒙古的摔交。”
高山道:“哼!姑娘的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飞身而起直扑过来。
这一次他全无犹豫扑击之事快绝伦双掌连环拍出。
南宫玉真身子突然一转双手合十迎了过去。
双方的掌指将要接触之时:南宫玉真指尖上透出劲力有如一把利刃一般把高山带来的暗劲中分为高山感觉到情势不对收势已然不及。
但见南宫玉真合在一处的双手突然一分双手正好扣住了高山的双腕脉穴借力用力向后一带甩了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高山又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虽不太远但却很重过了半晌高山才爬了起来。
但见两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原来高山被摔去了一颗门牙。
南宫玉真道:“我才用了两招加上你的七招咱们过手九招还有一招你如果心中还不服气最后一招就要你的命。”
高山确然是有些气馁了他身经百战一生中遇过了无数高手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之局人家还手两招就被人摔了两个跟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高山你答应了咱们比试十招玄阴门下弟子一向是言而有信。”
高山道:“不错在下说过。”
南宫玉真道:“好!你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高山道:“决定什么?”
南宫玉真道:“决定是打还是降?”
语声微微顿了一顿接道:“你不要妄图侥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因为我说过十招内取你之命。”
高山愣住了沉吟一阵道:“这一招你真能打死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咱们已经打了九招这一招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有着必胜的信心。”
高山突然一扬双眉道:“咱们试试看吧!”
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击向前胸。
这一招势快绝伦掌势带起了一片盈耳的啸风之声。
南宫玉真右手一探迎了过去。
就在两人掌力将要接触之际南宫玉真柔若无骨的掌指突然掠着高山的右掌划了过去五指一翻扣住了高山的右腕。
五指微一加力高山立刻戚觉到半身一麻全身的劲力突然失去。
南宫玉真身子微微侧过让过了高山的掌力后缓缓说:“姓高的这一招算不算?”
高山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承认输了?”
高山道:“认输了!”
南宫玉真道:“愿意追随我了是么?”
高山道:“在下承认的事自然是一言为定了。”
南宫玉真放开了右手道:“玄阴门中的人一向言而有信。”
一山道:“姑娘放心在下师兄已经证明了玄阴门中承认信诺的精神。”
南宫玉真道:“好!现在你告诉我咱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
高山道:“姑娘这个在下无法回答前面已没有什么埋伏但他们调集而来的拦劫咱们的高手已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高山道:“在下已得到他们的通知。”
南宫玉真还未讲话四丈外已鱼贯行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穿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左面一个一身白正中一身黄右面一人一身红。
居中黄衣人背上斜插着一支长剑黄色的剑穗在风中飘荡。
右面的白衣人佩着一把长刀左红衣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南宫玉真回顾了高山一眼道:“这三人是什么人?”
高山道:“七旗堂下的黄、白、红三位旗主。”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究竟围在我们这四周的人是些什么人物?”
高山道:“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他并非尽起精锐而来但来的高手不下数十人连同从属过了百位以上。”
南宫玉真还想再问一些事但三人已到了几人的身前。
那居中的黄衣人冷冷说道:“哪一位是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南宫姑娘不在此地我是南宫姑娘手下的丫头。”
居中黄衣人道:“一个丫头你作得什么主意去叫你们的姑娘出来。”
南宫玉真道:“一个丫头就使你们无法招架何况那南宫姑娘本人。”
居中黄衣人啊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作主?”
南宫玉真道:“至少你们要在见南宫姑娘之前先设法把我打败。”
黄衣人冷哼一声道:“高山你是属于那旗下的人?”
高山道:“在下么?暂时属于黄旗手下听差遣。”
黄衣人道:“就是区区手下?”
高山点点头没有答话。
黄衣人道:“既往不究现在你是还肯听命?”
高山道:“听……”
黄衣人接着道:“那很好出手把这个丫头给我毙于掌下。”
高山摇摇头道:“旗土来晚了一步如是你早来一步在下一定可以从命!”
黄衣人道:“这话怎么说?”
高山道:“在下已经赌输给这位姑娘誓言相从在下听从这位姑娘之命行事!”
黄衣人道:“你背叛了?”
高山道:“情非得已还望旗明察。”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是那丫头要你出手对付本旗呢?”
高山道:“那在下只好出手了!”
黄衣人道:“那很好你何不现在出手试试?”
高山道:“可惜在下未得主人之命不便出手!”
黄衣人道:“只怕由不得你了!”
突然向前大行了一步一掌拍向高山的前胸。
南宫玉真道:“高山和他打几招试试看。”
高山人已退开了七八尺避过黄衣人的一击。
听得南宫玉真的吩咐高山立刻欺身而上双掌一台迎胸击去。
这一招和适才南宫玉真对忖他的一招大有相似之处。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你真敢和本旗动手?”
身子一转侧上两步右手回转拍出一掌。
高山道:“有什么不敢?”
合在一处的双手忽然分开右手击出迎向那黄衣人的掌势。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高山身不由己向前奔冲六步黄衣人也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黄衣人回顾了高山一眼冷冷说道:“你在本旗手下是什么身分?”
高山道:“现在我已不是黄旗手下的人了恕不奉告。”
黄衣人惜一句说话的机会人已回过了身子接道:“你很大胆。”
高山道:“在下的胆子一向不小。”
黄衣人突然哈哈一笑忍下胸中之气道:“你在黄旗座下本旗应该认识你才是怎的竟然会认不出来。”
高山道:“在下只是奉命暂时拨入黄旗堂下听遣而已。”
黄衣人点点头道:“你们是大合堂中的人?”
高山道:“不错。”
黄衣人道:“本旗得大台堂主的通知派了龙、虎两位香主听我调遣可是你阁下么?”
高山道:“我就是那只虎你的架子很大咱们来报到之时阁下竟然连见也未见一次。”
黄衣人道:“本旗和另外两位旗主担负这一围攻主要策划之人所以我们的工作很忙没有接见两位两位心中不满也应该去找大合堂堂主由贵堂主和本旗交涉也不能因此负气心生背叛。”
高山冷笑一声道:“阁下太了在下已经答应了南宫姑娘自然无法反悔。”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说下去了?”
高山摇摇头道:“在下追随了南宫姑娘看来咱们是无法谈下去了!”
黄衣人道:“既是如此本旗只好代大合堂的堂主教训你一顿了。”
高山道:“旗主只管出手。”
黄衣人突然一迈步双掌连环劈出。
这一次出手攻势凌厉无匹双掌交错幻漫天掌分由四面八方攻向了高山。
高山冷哼一声挥掌还击。
两人掌势来去搏杀得十分激烈高山运足了玄阴气功出的掌力上都带着强烈的阴寒之气。
这种阴寒之气随着他快的掌势愈来愈是强大使得站在旁侧的秋飞花等都有着冷气袭人的感觉。
黄衣人一连攻出了二十馀掌都被高山封挡开去而且还了十馀掌。
这一番交手两人心中都有了数黄衣人的气功高上一筹。
但黄衣人攻出两招高山也能在封架之外还一招。
但那黄衣人已无法在百招之内胜敌。
以一旗堂主的身分和一个香主身分的属下一连打了数十招不分胜败面子上实是有些挂不住。
但高山的掌势愈打愈是快也愈见凌厉大有反守为攻之势。
南宫玉真举手一招江海应手行了过来道:“主人有何吩咐?”
举手理下鬓边飘起的一撮秀南宫玉真缓缓地问道:“令师弟练过冰魄掌力么?”
江海道:“玄阴门的武功都是以阴寒气功为主在内功修为上一脉相承但形诸于外的却是各有不同在下练的是玄阴冰魄掌师弟高山的是……”
南宫玉真突然一挥手接道:“我知道不用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场中突然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听一声冷叱、闷哼传了过来卧龙高山忽然间身子摇动着倒了下去。
那黄衣人虽然未倒下去但人却如喝醉了一般步履踉跄地站着不稳。
忽然间两条人影同时动几乎是同一时刻飞到了场中。
两条人影悬空一接响起了砰然一声大震双双由空中跌落了下来。
是秋飞花和那穿白衣的佩刀人。
南宫玉真转目望去只见秋飞花落着实地之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白衣人也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落地之后立刻紧闭双目运气调息。
南宫玉真抑腰一伸突然飞落到秋飞花的身侧江海却扶起了高山。
双方面的动作都很快红衣人已飞跃而至抱走了黄衣人。
南宫玉真四顾了江海一眼道:“令弟的伤势如何?”
江海道:“很重人已经晕迷了过去。”
南宫玉真道:“你抱着他咱们……”
目光到处突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正有一队人行了过来。
这一队人约有三四十个之多分穿着黄、白、红三种衣服。
穿白的十二个人各佩着一柄长刀穿黄的佩着长剑穿红的都分佩着一对判官笔。
正确的人数是三十六人。
很显然这是三旗堂中的杀手。
南宫玉真心念疾快的一转接道:“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行了过来低声道:“姑娘你冲出去小婢为你开路。”
这时距离大道不足十丈的距离如若是南宫玉真全力突围只需几个飞跃就上了官道。
但不知为什么?
竟然使南宫玉真改变了主意微带怒意的说道:“我说咱们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不敢再多口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小丫头很聪明一下子转了个大弯。
她已从南宫玉员的双目中看出了无比的关怀之情。
南宫玉真吁一口气道:“后队改作前队崔、铁二位关照。”
神剑、魔刀一躬身嗯的一声拔出了兵刃转身向后付去。
南宫玉真伸手点了秋飞花两处穴道:“摘星保护秋相公的安全不许他受到伤害。”
摘星道:“婢子以性命担保。”
江海道:“你就是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不错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作南宫世家的婢子从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海好好的保护你的师弟。”
江海点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好吧!你们先走。”
江海抱起了高山紧追在神剑、魔刀的身后。
但这一耽误那三十六个杀手已然逼近了身侧。
南宫玉真独自一人面对着三十六位杀手。
那红衣人已然拔出了一对判官笔冷冷说道:“小丫头原来想用金蝉脱壳之计不惜降低身分改扮丫头。”
南宫玉真摆明了身分之后立刻恢复那一份南宫世家儿女的高傲尊严冷冷说道:
“你不配问我什么?”
红衣人怒道:“在下是一旗堂主的身分还不配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话么?”
南宫玉真道:“不配就是配南宫世家中人交往的都是一门一派的主持像你阁下这样的无名小卒怎配和我论事?”
红衣人大声喝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我不用知道也不会要你通名报姓因为你我之间根本谈不上互通姓名的事。”
红衣人脸色一变道:“你好狂妄的口气给我杀!”
右手一挥十二个身着红衣的大汉有如怒蜂出巢一般分由四方八面向南宫玉真攻了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要你见识一下南宫世家的手段。”
喝声中突然飞身而起飞出一片寒芒。
还没有看清楚她用的什么兵刃只听一阵惨叫呼喝之声传入耳际。
凝目去只见那南宫玉真仍然空着双手站在原地。
别说看到她用的兵刃了连她兵刃放在何处也无法看出来。
但十二个红衣人已然倒在了地上大半六个身受重伤肢残肉裂另外六个人虽然还未倒下去但也都挂了彩不是前胸被伤就是臂腿冒血。
一句话说完十二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个个都见了血。
唯一的不同是十二个人的伤有轻有重。
这一手有如晴天霹雳立刻震惊了全场。
包括那红衣人在内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身上。
南宫玉真了那些倒摔在地上的重伤者一眼冷冷说道:“这不过是略施薄惩让你们知道一点利害如若再像阴魂一般缠土来当心我一个活口不留。”
也不待对方答话转身而去。
这些人虽然膘悍勇猛但遇上了这等高绝一时的杀手也不禁心生寒意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南宫玉真缓步而去� ��
来遇上了重重的栏截但回去时却意外的顺利竟然未遇到任何的拦截。
几人很快地重回到小庙中。
摘星放下了秋飞花江海也放下了高山。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都已坐息醒来。
东方雁和秋飞花一见缘急步奔了过来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摘星拍活了秋飞花的穴道道:“不太轻。”
秋飞花缓缓吁一口气道:“还好不算太重。”
傅东扬大步行到了高山身侧仔细查看了一阵道:“这位兄台练的是玄阴内功?”
江海道:“很高明。他的是玄阴气功。傅东扬道:“原来是玄阴门下人兄弟失敬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玄阴门下近年出来了两位很杰出的弟子不知道阁下是否知晓?”
江海道:“什么人?”
傅东扬道:“江湖上只流传他们的绰号却不知他们的姓名。”
江海道:“什么绰号?”
傅东扬道:“人称龙、虎双杰潜龙、卧虎。”
江海道:“潜龙就是区区在下卧虎高山就是这位身受重伤的人……”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不过潜龙、卧虎都已经成了南宫姑娘的从人。”
傅东点点头道:“怙先收神剑、魔刀再得潜龙、卧虎单是这四大从仆放眼当今江湖就很少有人能够拒抗了。”
南宫玉真似是心有所思答非所问道:“先生医道精湛请看看令高足的伤势如何?”
傅东扬了秋飞花笑道:“小徒的伤势不重他个人就可以理会得了。”
南宫玉真哼了一声道:“高山的伤势呢?”
傅东扬道:“很重他一身阴寒内力被人内家掌乃逼在内腑回聚丹田如不及早排出只怕很难活两个时辰。”
南宫玉真:“先生有何妙法挽他一劫?”
傅东扬道:“用内力疏导他身上凝聚的寒毒只怕收效不大。”
南宫玉员道:“药物之内呢?”
傅东扬道:“一般的药物更难见效除非有排出寒毒的药物但一般的疗伤丹散都不具此效用。”
南宫玉真道:“先生看看什么药物最为有效?”
傅东扬道:“火龙丹但此物世间不多而且药方失传。”
南宫玉真道:“见过火龙丹么?”
傅东扬道:“没有。”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辈收有此物。”
打开一瓶倒出一丹药递了过去。
名虽火龙丹颜色不红傅东扬托在掌心瞧了一阵道:“久闻其名今日幸得一睹。”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先生大展妙手了!”
傅东扬道:“有此火龙丹秀才保证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江海突然一伸手拦住了傅东扬。道:“傅兄不用费心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江侮道:“火龙丹乃疗治寒毒的神丹、仙品而且药方失传当今之世也有几个人收有此物何苦浪费这一粒灵丹呢?”
傅东扬道:“这话怎么说?”
江海道:“就算能疗治好他的伤势只怕我们也无法活过两天了。”
傅东扬道:“江兄的意思是……”
江海接道:“我活不过二十几个时辰我这位师弟能活多久眼下还不知道就算你疗好他的寒毒也无法救他的性命又何苦浪费这一粒火龙丹呢?”
傅东扬一扬眉头。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道:“江海浪费一火龙丹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傅前辈请你疗好他的寒毒。”
傅东扬叹口气道:“姑娘这位江海说的有道理如若是他非死不可似乎是用不着再浪费这一火龙丹了。”
南宫玉真道:“傅先生就算他只能活一天也应该让他多活一天是么?”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只有从命了。”
扶正了高山的身子先在他身上推拿了一阵然后碎了火龙丹投入高山的口中道:“老叫化给秀才找一碗水来。”
倪万里应了一声端了一碗水行了过来。
傅东扬把水灌入高山的口中冲下丹药。
江海黯然一叹道:“姑娘的仁慈使在下和师弟都感激不尽不过在下适才几句话也是由衷之言明知救了他也不过只能延续他一日的生命何苦又浪费一粒灵丹。”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怕不怕苦?”
江海怔了一怔道:“属下自信可以忍受一些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你只要不怕苦就该试试看!”
江海道:“试什么?”
南宫玉真道:“让你的痛势作!”
江海道:“那很痛苦!”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要忍受!”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这个……”
只听高山冷冷接道:“姑娘数下来我只有大约十个时辰病势就要作了。”
原来那火龙丹乃是对症之药服下片刻立见奇效高山寒气已除去大半。
南宫玉真道:“你大伤初痊只怕不宜再忍受病苦。”
高山道:“姑娘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十个时辰之后我非作不可……”
叹息一声。接道:“在下的想法原本和师兄一样希望在病势作之前举掌自尽而死。但姑娘的仁慈给了在下无比的勇气我愿意以身相试看看诸位能不能找出疗治之法?”
傅东扬道:“请恕秀才开口我想问一句两位究竟是被服了什么药物所制?”
高山道:“不知道甚至我们没有服用药物……”
傅东扬凝目沉思黯然不语。
高山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却未提出一点线索。
一个人若在完全昏迷之下被人摆布究竟用了些什么手段也是无法知晓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傅先生你精通医道想想看他们用的什么手段?”
傅东扬摇摇头道:“这确把秀才难住了病势之来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病情之去人又完全在昏迷之中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可寻。”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我只想请你推断一下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傅东扬目光一掠江海、高山接道:“你们醒来之后觉着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海道:“全无不同只是比平时更为舒坦一些。”
傅东扬道:“口中是否有苦涩之味?”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甜的味道呢?”
江海道:“一样没有?”
傅东扬道:“这样绝不会有药物从两位口中服下了。”
江海道:“这个咱们也想过而且也很留心但却从无此感受。”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看来在下确被难住了只有等他们病势作之时才能找寻病因了!”
江海苦笑一下道:“是的在下本身也是中过剧毒的人我已经用心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出来究竟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药物或是别的东西但我苦思了两年之久仍然找不出他们如何伤害我们又如何会在一走的时间内作。”
傅东扬道:“每次清醒之后是否觉身上有伤痛之处?”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全身的肌肤有什么红肿的地方?”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再仔细想想看在舒畅的感受中有没有一点特殊不同的地方。”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没有。”
傅东扬望望南宫玉真肃然说道:“姑娘也许在下的医道还不能成为名医但确实读了不少的药书一个人确不可能在全无伤害下会变成定期作的内伤。”
南宫玉真道:“我也相信他们受到了伤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在受到了数年伤害之后仍然无法找出他所受伤的地方。”
傅东扬道:“要说是全无伤害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沉吟了一阵接道:
“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晕迷的时间可能会时间很久、很久这一个时间内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完全好了。”
江海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有可能。”
傅东扬道:“伤口很细小细小得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
江海道:“这么说来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东扬道:“果然如此?就算你们的伤势作了咱们还是无法找出一个解救你们的办法我们无法找出他们受到的是什么伤害?也无法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施救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能看到他们如何下手。
施用的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个很困难!”
傅东扬道:“困难是很困难但已有迹可寻并非是全无办法克服。”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有什么高见呢?”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是否准备在这座小庙中坚守下去?”
南宫玉真道:“我既然重回此地已经决定了和诸位共进、共退生死与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