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的三人相顾无言，对彼此来说大家也都没那么熟悉，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安静了那么一下之后格林率先开口：“关于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格林很茫然，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是和自己相关又是自己插不上手的，这种感觉令人十分难受。
就算不是个掌控欲爆棚的人都很难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各种意外。
这个世界很大，自己或许在自己的视觉中搅动风云，经历了不少大事，只是除此以外多的是地方在发生更曲折离奇的故事。
不说全年龄段，同年龄段里前段时间也有小巫师误入某个裂隙在半年后回归的大新闻。
直接在虚空中被同化了大部分，掌握了不可思议的能力。
又或者失踪两百多年的家伙重新出现，检查之后他只长了三岁，现在正接受新时代基础教育，花三年代价穿越两百多年还是很赚的。
被这些大佬们盯上很难让人心安，尽管问出口也没指望真的能得到什么答案，对方要是想说也不会等自己问，只是用来打破一下这种尴尬气氛的话题而已。
尼德并没有接话的想法，直接说起另外的事来：“关于芙洛拉之前的莽撞行为，虽然她没能亲自致歉，请相信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为此我现在沦落到差一步就要挂掉。”
格林怨念颇深，莫名其妙被坑难以释怀。
“这倒是不用担心，你现在基本已经恢复，就是还没醒，等适应之后就好。”拉莱耶说着伸手在空中虚点，投影出一副外界的景象，自己胸膛起伏很明显。
只是格林看着这画面皱起了眉头，在他旁边的辛西娅状态不怎么对，木头人一样的毫无表情，眼神溃散。
不等他多想眼前画面已经消失，对上自己正对面那位拥有奇特瞳孔的家伙时隐约有种抽离感。
似乎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逝，莫名的熟悉又完全想不起来任何关键。
“我只是比较好奇自己有什么东西或者特质在吸引你们。”格林很直接的问着：“你们的行为让我已经很难静下心来。”
尼德沉吟片刻：“我说对你没有恶意这种话或许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还是要这样对你说明，时间会给你答案。
“至于我们的目的说出来没有意义，你确实是被我们关注的人，也对我们有着别样的意义。”
拉莱耶嘿嘿一笑：“就和以前一样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想就行的，你明晃晃在我面前怎么当你是个透明人？”格林颇为无奈的说着。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封印你部分记忆。”拉莱耶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法。
对此他得到的是两双看傻子的眼神。
不管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尼德伸手指向格林身后才解封不久的新地图：“那里面你肯定已经探索过，能说说你对那个故事的看法吗？”
“故事？”格林疑惑：“我还以为那是一段失落的历史。”
“只是不一样的说法而已。”尼德并不在意这些区别：“对我们来说历史这种概念并不深切，比起那么沉重且具有学习意义的，我们更倾向那是个有趣的故事。”
对于见证者来说，那并没有太多的价值，广茂的大陆随他们去留，第一纪元的巫师们所在的区域比起整个世界微不足道，他们只是一群卖力演出的可怜人。
格林并没有争辩的意思，双方观念都不一样的情况下进行过多的讨论毫无意义。
至于对这段历史的看法，实际上格林看法也很有限，他都还没真正仔细反复研究和探索，能看到的无非就是无法脱离的悲伤。
“或许在他们的纪录里了解他们你不会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对他们抱有着期待。”尼德见格林无言以对，自顾自的说着：“或许你会认为我们的做法太过残忍，圈禁起诞生了智慧的生物，看着他们在不真实的世界里绝望。
“不过你只要发散一下思维或许也能想象到我们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就像在羊圈里的蚁窝，看着他们的羊一样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格林皱眉：“这根本没有尽头，你可以用这样的想法一层套一层，永无止境。”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尼德爽快的承认了：“所以我们进行了一些验证，和那些巫师一样。”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格林眯着眼，期待着答案：“所以你们得到了什么？”
“我们很幸运，没有只造成一个小小的缝隙。”尼德说着，带着点忧郁：“只是结果没有和最绝望的情况那样，同样不是最理想的。
“在物质世界之外的世界是无序的混沌，一切我们的理解都被推翻的荒诞虚空，也是自那时候起，我们的世界出现了各种的裂隙，连通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其他维度。”
“这似乎没什么不好吧？”格林并不理解对方的小郁闷。
“总体来说，确实如此。”拉莱耶摊了摊手：“比起之前的主世界实际上现在的世界宽广了许多。
“在曾经那个封闭的年代里物质和能量都有总量，虽然数量庞大，也是可以预见到在遥远未来会走向枯萎。
“我们的行为造成了某种不可逆的后果，或许是本能也或者是某种现象，当接触到别的物质位面后我们的世界就开始了越发疯狂的吞噬之路。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兴奋的参与其中，毁灭那些位面，得到更多的能量和物质，直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分庞大，到如今我们谈话间的每分每秒都有十数个被捕抓到的位面被彻底毁灭成营养被融合其中……”
略带不甘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让格林真的完全看不懂了。
讲道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还指望自己所在的世界被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