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信息出现在你的手背上,看起来还是你自己写的,而我们就这么忽然的出现在这里。”
希瑞克稍微停顿一下:“看在我们都不是傻子的份上,能给我一个不立刻离开的理由吗?”
某人的意外,或者所实验让他们忘记得太多,从开始就遗忘的话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格林同样在云雾中茫然,不过他起码还能记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许多不对劲。
“就现在看来,我们如果不这样做或许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格林说着把手中的水晶展示,然后看向了壁炉方向,示意希瑞克注意一下他们到底深处什么情况中。
希瑞克这才看向靠得很近的壁炉,那里面的火焰构造出一行文字提醒着他们。
【紧急通知:你所在的空间已被封锁,无须惊慌,请冷静等待。】
喝了口茶,希瑞克一下就无力下来:“该死,告诉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哈,看来你冷静下来了。”格林打量着水晶,希瑞克也随之看向水晶。
“龙巢的应急机制被激活……”希瑞克长出一口气,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希望不是我们造成的。”
这么说完的他放下了杯子:“好吧,我的直接告诉我这就是和我们有关的,所以我们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漂亮的提问希瑞克先生。”格林举起这颗精致的水晶:“我猜这肯定是重要线索,考虑到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直入正题吧。”
“说真的,可以不看吗?”希瑞克有点挣扎:“就这样等待救援也不错吧,反正问题解决了我们肯定会没事,问题没解决,我们也会被找到的。”
“那也太被动了,再说真的和我们无关我们看了也不会有别的问题,要是和我们有关,就算被找到我们不还是要看?”
“哦,聪明的格林,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很好,那我们现在没有分歧了?”
“没有了,好吧,没有了……”
水晶被激活,并没有多么华丽的特效,只是一段简单的录音,就是信息量有点大。
重复播放了三遍之后,开启着播放的两人陷入沉默。
格林努力尝试彻底理解,希瑞克就很单纯的在震惊中。
用力的揉了把脸,希瑞克欲言又止,话有很多,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吐出一个词:“疯子。”
格林窝在沙发里:“赞同,真是疯了,这可比一般的自杀有创意得多。”
“不……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希瑞克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往好处想,我们似乎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关于我们遗失掉的记忆似乎有了答案。”
“这算什么好消息?”格林郁闷的驳斥着希瑞克:“一个消失的人从我们记忆里消失了,就算得知了这样的结果,我们该怎么找回来那部分记忆?那可不像现在这样有着这么直接明显的说明情况。”
“而且教授也说了,这只是情况的一种,单纯的过去变化固然会改变我们的现在,问题在于证明了时间如果真的具备什么修正力之类的能力,可能性也太多了点。”
说到底,时间这种概念到底只是一开始人类为了生活方便自行制定的一种刻度。
它是否存在,又是否像我们理解的那样根本无法确定。
我们对它一点都不了解。
拿出笔记本,格林开始纪录起来。
多个可能性让情况从一开始就十分复杂,那段过去是单纯消失了还是被修正了?
可以确定的是出现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无疑是既定的某个过去出现了改变,这种改变大概率他们都是局内人。
而令人感到不适的则是你没办法确认自己所在的此刻是不是在最前方。
假设现在不是最前沿,那一切都按照已经发生过的再重演着?
或许说重演不适合,现在就是一段视频而已,一切早已经发生,在某个时间点里的自己大概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可即便是在最前沿,按照教授测试出来的结果不存在多元宇宙,偏差会被修正到正常,改变某种情况下是可行的,那依旧会陷入怪圈里。
似乎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命运在操控着一切,全部行为动作都是已经发生的,此刻的意义是什么?
只是一堆录像而已,没有创造,没有偏差,有什么意义?
格林想不明白,实际上也没人能想得明白,因为从来都不曾正确的认识过时间究竟是什么,徒劳的用现有的逻辑想解释完全未知的领域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们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在已确定的规律中做一些努力,这肯定会比强行想得到确切答案靠谱。
写下几页的格林下意识的翻看自己之前的纪录,现在他才注意到纪录的厚度和自己印象里不太一样。
往前翻了几页,快速浏览完自己的速记,格林拿出那个古董勋章抱怨着:“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
希瑞克现在神态平静,大有一副看破红尘的洒脱,世间万物都似乎与他无关。
“嘿,别这样,你还年轻。”对小伙伴的糟糕状态格林没什么办法,他自己现在也不是多么正常的状态,不过没有那么激烈而已。
“别担心我,我还好。”希瑞克将眉毛上的冰屑抹掉:“我就快能接受现状了。”
“好吧……”格林把勋章放在桌面上:“新线索,你怎么看?”
希瑞克语气平淡:“当然没问题,我都迫不及待了。”
深黄的人形成型,平铺直叙的说出了一段他们听过又忘记的话。
“当你决心改变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朝好的方向去的,但是我们都知道,最终一切都会回归原点,我们畏惧改变吗?
“或许更害怕无法改变。
“即使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可你要记得,记住它吧,如果你还能记住,这一切才有价值。
“我已经不能说得更多了,不过有一件事,嘿,认真先生,我爱你。”
两人看着这段,好吧,其实也是录音,那个人形似乎没什么意义,这里面大概根本没有有用讯息,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格林托着下巴说道:“我猜这位在录音的时候肯定很丧,她说话都是满满的颓废感,除了最后一句,奇妙的感觉,声音可以表达那么浓烈的情绪吗?”
“我不知道。”希瑞克只觉得有点难受:“我有点在意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