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犹豫半晌,最终答应下来,将微微发抖的手藏进廖宏恺的手心,与他缓缓步入舞池。在纤腰被滚烫的手握着之际,她红着脸轻声嘟囔一句:“好丢人啊。”
廖宏恺噗嗤一笑,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难不成别人都是一出生就能跳好舞?我带着你,咱们慢慢来,手搭在我的肩上。”最后一句话,他是紧贴在毓秀耳边说的,呼出的潮湿空气钻进毓秀的耳朵里,让她更加手足无措,只能一团浆糊地跟着廖宏恺的脚步。
迷迷蒙蒙中,毓秀好像踩了廖宏恺不知多少脚,但他没说,她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应该是梦吧,不然她跟着廖宏恺跳完一支又一支舞,为何没感觉到任何一丝的脚痛?
在舞厅中央随廖宏恺的节奏摇晃的毓秀,抬头看头顶琉璃灯闪烁的流光溢彩,周围的男男女女脸上投射出暧*昧的光影,在这片天地里各式香水撩人欲醉,肌肤相亲若即若离,暧*昧的心跳在多少人的心里鼓动?她望着眼前男子挺拔的鼻尖,挺直的眉毛,不由沉醉。她想,她爱上了眼前这个体贴至极的男子,只不过对方爱自己吗?也许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短暂无心的游戏。想到这里,她不由挫败,被修得细细的柳叶眉淡淡拧了起来,哀怨笼上眉头。
“怎么,不舒服吗?”廖宏恺一脸关心不似作伪,不知是真心还是戏唱得太好。
“没事,可能有些累了。”毓秀的唇角还未勾出个恰当的弧度,便急速落回原处。
廖宏恺不说话,一把搂过毓秀,半搂着往舞厅外走去。毓秀整个人贴在廖宏恺的怀里,他的气息迎面扑来,古龙香水萦绕四周,她并不发恼,斜靠在宽大健壮的胸膛里,她很安心,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出了舞厅,她被带上电梯。电梯里的灯光明亮,两人过于亲密的举动稍显不合时宜,旁边的电梯侍应生十分坦然,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立一旁,还适时询问去几楼,想必这种场景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去三楼。”廖宏恺放开毓秀,目光清正地看向前方。
这一举动,倒是让侍应生瞧得稀奇,通常情况下。一对男女抱作一团上了三楼,通常是去干那事的,行为举止非常急色,这一对却……还未想出个头绪,三楼就到了,他打开电梯门,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向包房走去,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毓秀跟着陌生人独处内心虽然忐忑,但直觉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无耻之徒。刚才尽管他半搂自己,但未动手动脚,纯粹是给她一个倚靠,无论如何,她是相信廖宏恺是正人君子。
她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在包房门口犹豫一秒,就坦荡进入,却被包房的陈设晃住了眼睛。包房分为里外两间,外间会客厅墙上包着米黄色玫瑰花纹的墙纸,华丽气派的褐色真皮沙发在水晶吊灯下呈半包围状,围着同色的实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台电话,靠窗的五斗柜上放着一台留声机……这里多么贴近她的幻想啊。
廖宏恺一屁股坐在沙发,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态度温和地说道:“你去里屋休息吧。”
毓秀红了脸,她尴尬立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她摸不准这个“休息”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在这坐会儿吧,刚跳了一会儿舞,不是累了吗?”廖宏恺靠在沙发背,一手指着一旁的单人沙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