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祝愿:神舟六号天路平安!★★★
清新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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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魂似断醒后泪真流。
——佚名
远远便听千鸟崖上传来一阵喧嚷醒言心下颇有几分奇怪:
“咦?想那寇姑娘平素并不喜与人交接此时千鸟崖上怎会如此喧闹?”
不过喜看热闹一向是他爱好;听得这番动静醒言立时加快脚下步伐直往千鸟崖上奔去。
待靠近千鸟崖醒言才觉着有些不对劲。他耳力甚佳此时已听得分明崖上嚷闹之人口口声声都说什么“妖怪”“祸害”“窝藏”……听得这些险恶词儿醒言着忙紧赶几步奔上千鸟崖。
就在他踏上久违的石坪时正听得那人说到:
“……不如你便从我那前事就一笔勾销!”
“哦!原来是赵兄。”
这时他才现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曾见与华飘尘一道的崇德殿弟子赵无尘。
“赵兄莫非是来寻我切磋笛艺?”
正说得起劲的赵无尘这时才觉醒言二人的到来。听得问话回身看去正见醒言含笑立于身后。
乍睹醒言赵无尘倒似猛然吃了一惊。略定了定心神才有些尴尬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那个……”
“咳咳也只是寻常来看看。”
“哦?那为何刚才听赵兄提甚‘妖怪’、‘窝藏’的话儿?”
“是吗?咳咳……”
“呃?怎不见雪宜出来迎我?”
不管赵无尘窘状醒言这才觉在这盛夏时节自己居所四海堂竟正是门户紧闭。
“寇姑娘我和琼肜剿匪回来也!”
“寇姑娘你在里面吗?”
喊了一声不见回答。这时醒言才觉着有些不对便返身问赵无尘道:
“无尘兄你刚才和谁相闹?你可知寇雪宜在屋中吗?”
正在赵无尘口中嗫嚅不知如何答话时醒言琼肜二人却忽听到那原本悄无声息的石屋中忽响起一阵啜泣之声。听那泣声渐起的情状想来屋中哭泣之人已是压抑良久。
虽然那屋中传来的泣声并不甚高但醒言却听得一清二楚。再联想起先前听到的喧闹这位正眺望石屋的少年霍然转过身来双目炯然生光直直逼视赵无尘冷冷说道:
“请教赵兄此事你作何解释?”
“这个、张兄误会了。其实也没甚事只是……”
正说到这儿那屋内啜泣之声略略转高;正口角嗫嚅进退失矩的赵无尘却忽似被针芒戳了一下心中怪道:
“咦?!奇怪!原本我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么?——怎么在这烟花之地出身、只会吹几手怪笛的暴小儿面前竟变得如此不济就好似自己真做错什么事一般!”
当即醒言便突见这原本神情萎靡的赵无尘忽的将脖一梗扬眉回望自己傲然说道:
“此事?此事还要问堂主自己!”
“问我?赵兄此话怎讲?”
张堂主一头雾水。
“哼!且莫装憨。我来问你身为上清宫一堂之主张醒言你为何要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不错!”
赵无尘斩钉截铁答了一句接着又呵呵冷笑起来:
“佩服啊佩服!张堂主果然不是常人。被我说破心事现在居然啥事没有一副毫不知情的委屈样子。”
莫名其妙的少年听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便有些不悦道:
“无尘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此事我真是不知绝非我张醒言故作懵懂。”
顿了顿醒言又诚恳续道:
“上次我一睹赵兄风采颇生仰慕心下多有结交之意。若是今日赵兄要这么说可真寒了醒言的心。”
“哼哼谁知道呢。”
赵无尘一脸的不以为然
“当然本道也无暇与你计较。今日既被你撞见便不妨摊开了明说。”
“正当明说!”
“好!那我就不妨直言。其实我绝无闲心去推究张堂主在堂内收纳这样一个明艳尤物倒底是何居心;只不过现在既然让我撞破那张堂主便得割爱让这雪宜‘姑娘’归我。当然”
正侃侃而谈的赵无尘瞧了眼前少年一眼又添了一句:
“如果堂主舍不得那雪宜仍可住在这处——不过事先可要说好若是我唤她可是要随叫随到。”
说到这儿这赵无尘脸上竟现出几分古怪神色。这神色有几分暧昧还有几分猥琐倒让醒言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呢?
哦原来这神情当年花月楼中很常见。
“原来赵兄是为这事。”
醒言倒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
“这事我也想过。其实雪宜处世一直清冷淡薄。我思摸着若为她觅得一个如意鸳侣说不定能让她过得开心些。上次见过赵兄风采之后我倒也并非没这么考虑过——”
见他说得低声下气赵无尘正是听得无比舒服。只是正听到关窍处却见张堂主嘎然而止;然后似是转念想到啥语调一转沉声说道:
“赵兄想起来我倒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如实相告?”
“当然可以。你说。”
见这位四海堂堂主话头放软赵无尘正是心情大好。
“你刚才所说‘妖怪’‘妖物’倒底喻指何物?”
“哈!张堂主只顾跟我说笑。若不是你心知肚明又怎能忍痛割爱、跟我服软?那妖物不就是在——”
说到此处赵无尘抬手朝四海石居方向一指:
“妖怪不就在那处?”
“呼~”
“原来如此。”
“呃?”
见自己指过之后这位张堂主突然神色大宽赵无尘倒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疑惑间只听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你是说雪宜?那不可能。一定是无尘兄误会了。寇姑娘是我从山下偶然救来的小户女子绝不可能是什么妖怪!”
说起来也是醒言心中有鬼;否则若按他往日机灵劲儿又何须直到此时才知晓赵无尘“妖物”所指何物。
正在他心下大宽却听赵无尘气急败坏道:
“张醒言没想到你到这时还敢跟我打马虎眼!”
“——哼!也难怪如此雅丽脱俗的女妖精又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舍得放过!”
“只不过舍得舍不得今日也由不得你了。寇雪宜妖怪身份确凿即使你有心维护她也是不能了。”
“哦?此话怎讲?”
听他这话说得新鲜醒言倒是大感兴趣。在他身旁的小琼肜则听得大人争执言语之间又是“妖怪妖怪”的说着这本来活泼的小女孩儿便一脸黯然的躲在一旁丝毫不敢插上只言片语。
却说那位赵无尘见醒言还这般浑若无事的模样正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只听他嚷道:
“你却不要装懵懂。上次来访千鸟崖你那寇雪宜竟施妖术伤我!”
“哦?”
“不是的!”
正待醒言想要追问时却见屋内奔出一人悲切说道:
“自堂主离山后这赵道爷便几次来崖上拜访。初时还循着礼数可后来却风言风语、动手动脚想要……想要调戏奴家。”
这泪眼婆娑之人正是一直阖户不出的寇雪宜。
“一派胡言!我只是略表仰慕之情而已怎能谈得上调戏?!”
“雪宜你接着说。”
醒言却未管赵无尘叫屈只叫雪宜继续说与他听。
“赵道爷几次调笑都被婢身婉辞拒绝……都道若是堂主归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原本以为赵道爷也是知理之人我只须将门户紧阖也就不来蒿扰……”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哽咽话语醒言脸上渐转凝重。只听寇雪宜泣道:
“却不知道五日前七夕那晚他又来崖上说了很多难堪话儿……奴家正待紧闭门扉却怎知他竟破门而入便要对奴家用强还说……”
不知何故说到此处时寇雪宜便再也说不下去只在那儿悲声啜泣。
“赵无尘可真如寇姑娘所言?”
听罢雪宜一番话醒言甚是气恼;待转向赵无尘质问时脸上神色已然不善。
“哈哈!两位一唱一和这戏演得精彩!要不要再来一遍?”
“不错!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只不过那也只是我爱慕之心稍强而已无甚难堪处。既然大家面皮撕破那我也就不妨明说。”
这位一直还算举动儒雅的赵无尘此时却换上一副恶狠狠的神色:
“原本我还有些惭愧不过待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竟用妖法伤我我便再无愧疚之心。那晚这贱人竟趁我一时不察平地生出许多奇形怪状的藤萝将我冷不丁捆住——”
说到这儿赵无尘脸上涨得通红叱问道:
“张堂主!你这堂中之人的来历不用你说我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一个来历平凡的民家弱女子又怎会使出这样法术?瞧那藤蔓滋生的怪诞模样不用多想一望便知是山中草木妖精召唤之术——”
“其实张醒言你又何必逼我说出来呢?瞧你俩刚才这番唱和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了吧?哼一个妖精还不是想玩就玩?你又何必跟我装糊涂。说起来张堂主早先是妓楼出身吧?这个中滋味你应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
少年一时无言。
这时也只有在他身后的琼肜才瞧得清楚她的堂主哥哥衣裳服袖现已似是无风自动竟正急促的颤抖个不停。
刚才赵无尘那话说得虽然恶毒可小琼肜却如何能知其中喻意。目睹哥哥异状正满心奇怪之时却现堂主哥哥那异样的微微颤抖已经止住。
“赵无尘你一口一个妖物就仅仅因为自己被人捆得像端午节的粽子?”
“你?!……”
少年这句平静的话语却把赵无尘气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位外形儒雅、举止风流的名门弟子赵无尘看在醒言眼中却只觉得万般的厌恶。
“你、你竟想矢口否认、一心庇护这妖物?!”
赵无尘也非省油的灯片刻就缓过劲儿来反诘道。
“赵无尘你错了。我一心庇护不假只不过却不是庇护甚妖物。”
这话一出便连那位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寇雪宜面颊上都现出好几分惊异之色。恍惚间只听自己的堂主正朗声说道:
“我张醒言能被你师爷灵成子郑重延入上清宫担当四海堂堂主之职其中手段又岂是你这等鼠辈能知!”
“藤萝缚人?小把戏而已。某日闲来无事随手教给她而已。”
“张醒言!你、你就想凭这顿大话便要堵住我口么?”
“不敢。我张醒言又怎敢指望赵大道长信任?你且来看——”
说罢醒言便转身走向一旁在石坪边俯身略一察看便用右手掬起一把泥来。
见醒言这古怪举动不仅赵无尘懵懂便连寇雪宜也不明其意。只有小琼肜估摸着是不是哥哥也要学刚才老爷爷想给大家变戏法——小丫头所想虽不全中亦不远矣。
只见醒言手中平举着那掬黝黑的泥土来得赵无尘面前说道:
“草木之戏小术耳。你可要看清楚。”
说罢便见他闭目凝神口中嗫嚅似是在念什么古怪咒语。只是虽然他神态庄严但手中那捧泥土一时却也无甚变化。
正待赵无尘要嘲他故弄玄虚时却突然如见鬼魅猛然间张口欲呼:
西斜的日光中看得分明少年手中那抔随手掬来的泥土中间竟突然生出一点碧绿的嫩芽!
然后这点嫩芽便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似被春风吹起一般渐生渐长顷刻间竟长成一株叶蕊宛然的嫩黄小花。在花周围又有许多鲜绿小草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那株明艳的花朵一齐在千鸟崖的清风中飘摆摇曳——
集萃天地生机之源的太华道力竟在刹那间让一颗零落的花种提前吐露那绚烂葳蕤的芳华!
目睹此景赵无尘倒吸一口冷气:
“三十六天罡**之‘花开顷刻’?”
“算你识货。”
刚刚实践完“负之混沌”理论的少年随口应道。见事情未被搞砸他在暗地里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张堂主法术神妙在下自然要佩服。只不过这顷刻生花之法和寇姑娘藤萝捆人法术却还是大有不同——”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再捆你一次才肯相信?”
“……也差不多。”
至此醒言终于明白为何以前花月楼中常听人说“色胆包天”!
看着眼前这张纠缠不休的嘴脸醒言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烦闷。转眼一瞧正看见寇雪宜雨打梨花般憔悴面容。
“七夕……七月初七正是在五天前……五天前不正是南海郡兵与大风寨贼寇血战那一天?”
霎时几日前那场烟火横天、断肢遍地的惨烈景况重又无比鲜活的跳荡在少年眼前;隆隆的鼙鼓就似炸雷般突在他脑海中擂响。一时间少年只觉“嗡”的一声浑身热血都涌上头脸。
于是这千鸟崖上几人便见这一直耐心周旋的清俊少年突将手中花土向旁一丢猛然暴声喝道:
“赵无尘你道四海堂主是你家豢养仆奴?说要演法就要演法?”
“今日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小爷再没心思跟你废话。既然你一心挑衅那咱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落地便忽听“轰隆”一声一道惊龙般的剑光猛然飞起直在众人头上呼啸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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