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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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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穿过那个神秘叵测的漩光之门醒言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不用四下东张西望现在已经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那些神气逼人杀气凛凛的南海精锐神兵就快碰到自己鼻子尖了!

“晦气啊!”

深陷重围之际醒言真是悔恨交加:

“轻率啊!还是自己最近疏了战阵放松警惕;那万军丛中第一个出阵的敌将可是这般易与?自己却只顾一味狂攻猛打这不中敌人圈套了吧?”

话说万军重围里这少年一边把大将须焰陀逃命的奇术当陷阱悔恨不已一边手底却毫不含糊使尽浑身解数短兵相接只想拼命杀出重围去。这时候真个已是挨上敌人鼻子尖了这些南海神兵的模样尽收醒言眼底。等御剑厮杀一会儿把这些火焰奇兵的样貌看完全他便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这次八成是回不去了!”

原来这些近在咫尺的南海兵士个个生得一别神人皮相身形丈有余整个身躯好像都由烈火组成以熔岩为铠甲火焰为披风大块裸露的健硕肌肤上焰光锃亮随着身躯上下动荡向四处散着一圈圈的火焰光晕。若只是这样还罢了偏偏那火焰纷飞的神兵脸面个个如鹰脸一般眼目深陷算弯如钩除去下巴上那撮金红闪耀的火焰胡须活脱脱就和民间传说中的雷公一模一样。这样说不出诡异神异的鹰隼脸面正是不怒自威和两边披肩朝上腾耀飞扬的火焰一配简直就是一尊穷凶极恶择人而噬的杀神!而所有这些中最晦气的是。这样凶神恶煞的诡异神灵在醒言身边何止千万!

不过刚开始时当醒言被须焰陀那毫无章法地列光漩传到万军丛中时在他附近的妖火神兵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自己旁边怎么突然出现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作为在阵中严阵以待的中军部卒他们并没瞧清刚才远在十数里开外两军阵前的详细情形。这些一直好整以暇的中军神兵直等到醒言挥剑乱舞似一头凶猛的困兽般左冲右突没命砍杀起来他们才终于明白过来:

哦。原来这少年是误入军阵的敌人啊!

等搞明白这一点这些一直憋着劲要和那些鬼怪厮杀的妖火神兵终于一窝蜂挥出两手间蓄势已久的烈火光团朝那倒霉地敌人轰去。

不过。这样的猛击一时并不能伤了醒言;这时他已经运起“旭耀煊华诀”全身布满一层中土闻名的上清大光明盾。遇上这些祸斗族的士兵扔来的烈光团他一时还是不痒不疼。烈火光团打到身上时最多在那层明清如水地护身盾上激起一阵明亮的电芒并不能伤他分毫。

因此虽然深陷重围醒言却没马上束手就擒;一阵狼奔豕突之下竟被他在密密麻麻的军阵中撕出一小条缝口神剑飞舞流光闪耀。在浩荡如海地焱霞大军中暂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时候过了开始那一阵不要命的胡吹乱劈已经给自己生生开辟出一小片运转冲杀的空间后。张堂主也稳定住心神。开始真正把所有学过的看家底本事从容使出意图绝处逢生。说什么也不想把小命扔在此处。

要说以醒言现在的法术功力即使是在万军丛中如果不求进取只求脱身还是不难。朝上便是无穷无尽的天空他可以御剑飞出;朝下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可以遁水游走。只是看起来简单之事在一阵前后左右冲杀之后醒言却突然现甚难。

原来这些看似成千上万到处都是地普通士卒一交手之后却现他们实际力量无穷竟好似随便一人都能挡他几回合;无论他是想朝水底蹿琮是往天上逃总有这样火焰雷公冲杀上前堵住自己去路。对于这些附骨之蛆一样的神兵以醒言现在功力要将他们逼退不难但要是真想在这样铺天盖地不计其数的神军深处打开一条通路却是千难万难!

就这样狠命拼杀过不多久之后醒言便现自己已经好似被裹进两层棉被中央上不着天下不着水前后左右上方下方都有烈炎光团朝自己猛烈轰来。这样情形下虽然自己暂时伤不着但长此以往总有力量耗尽时候到那时这样轰轰烈烈如奔雷地光团不说挨上十个八个就只一个也足有将他炸粉身碎骨不复人形!

当然此时这深陷重围地少年也非轻易束手就擒之人。无论醒言自己有没有意识得到经过这些天来血与火的洗礼他已是今非昔比。即便身在重围攻击自四面八方而来自己也有些慌张但那手底下行事却毫不慌乱;一路搏命冲杀之时瑶光神剑飞舞如龙斩尽任何敢欺身向前地火灵;飞月流光斩有如月落星陨月白光轮一片片一团团如雪片般飞出扫荡远近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妖火神兵。于是这样奋勇搏杀时候那些随便拉出去一位便能独当一面的祸斗神兵手中绚丽非常的红光也是不民闪华将那些勾魂夺魄雨点般飞来的月华光轮死命挡住;在那红白光团磁撞时不仅出夺目光华还出只有激烈碰撞时才有轰隆隆巨响有若惊雷。

于是神兵与少年斗法之际此刻对那些能高高在上观察战场全局的鬼神来说就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奇景:

那个从红光漩门中追杀而去的少年在一片浩无边际的金色海洋中冲突纵横身前身后一条被包裹在绚烂红光里月白色光龙滚滚向前挟雷带电正似九天的舞凤搅海的蛟龙所向披靡

一时间那个南海**给鬼灵圣渊起的傲慢新名。倒好像应在这少年身上;那***海的妖火神灵正如田禾一样被那少年任意芟割。

而这时突然在那鬼方军阵一线鼓声响起转眼就如洪流般滚滚而来瞬间传遍整个战场。这阵雨占般的沉闷鼓音和龙族那些鼍鼓之声相比声音并不算洪大;但就是在这样低闷浓郁地鼓音里每一个鼓占都好像轰轰敲在人心头惊心动魄好像每一次都想将那听鼓之人三魂六魄都带到九冥幽渊里。

这样勾魂夺魄的鼓音正是烛幽鬼方振军之鼓。在这样幽沉如闷雷的鼓声里。那亲自带头击鼓的鬼神正放声大笑:

“哈哈!”

“原来我还以为旧主不小心误入敌阵原来却只是故意杀敌!婴罗妹——”意气风的鬼王转脸看看也在跟着一起专心击鼓的烛幽鬼母兴高采烈说道:

“今日就让妹妹好好看看昨天我跟你说的旧主人事迹是不是吹牛!”

原来。现在这一门心思击鼓助威的司幽鬼王刚才见醒言突然从阵前消失不见转眼竟在敌军大阵深处冲杀起来。他还大惊失色不仅催动麾下鬼军奋力向前还身先士卒起一阵猛烈冲锋期图冲进去将少年救出。只是那有备而来的万千神军何等之强他们或许一时对那困兽扰斗的奇异少年没多少办法。但对这些势均力敌地鬼灵还是毫不惧怕。一阵猛烈冲击纠缠后没占到什么便宜的鬼王只好又束拢部众撤回固守在临时铸成的寒冰壁垒后。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于是。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之后宵朚再看对面军阵中那少年情况。却现他竟在万军丛中奔走如龙竟是来去自如所向披靡!这样情形下宵朚便把一颗心放下只招呼着婴罗妹妹还有族中鬼灵力士一起捶起幽冥之鼓专心给那位神勇无敌“故意”深入帮阵的旧主助起威来。

且不提鬼王母专心等待少年凯旋归来再说那些陈兵百里的焱霞神兵。到这时候醒言冲入己方大阵地消息已如一片风波般传遍整个阵营。所有现在肉眼可见、或者灵觉灵思能及的祸斗族神将神兵都在密切关注那冲入军阵的少年状况。而这时和那鬼王宵朚判断一样这些焱霞关地兵将见到那少年看似好整以暇、不管前后左右冲突自如的情状再联想到刚才须焰陀将军传来的有关这少年的来历情况便几乎全都以为此时这深入大军的少年有备而来准备大肆劫掠一番再呼啸出阵。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位在别人眼中逍遥自如的神勇少年此时心底却在暗暗叫苦:

“坏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出路没找着这眼睛却要瞎掉!”

原来此刻虽然醒言身内潜力澎湃一时不虞力竭;但总在这样强光闪耀有如太阳直射的汪洋敌军中冲突过不得多久他便觉得头晕眼花双眼渐渐模糊看样子要是再耽搁上一会儿他就要和往日饶州西街口地李铁口一样有机会成为瞽目神算了。

不过好在就在这时正当醒言努力辨别方向只想赶快逃跑之时却忽觉眼前一暗光线变得稍微舒服起来。这时候四周本来逼迫甚急的火焰神灵也渐渐停了向来各各朝后稍退竟似在给他让出无比宝贵的空间来。

“……会有这等好事?”

碰上这等异常醒言暗暗警觉丝毫不敢停下流光飞剑只是略略凝神眯起眼前往前面光暗之处一瞧---这一看只见得对面那神兵金焰环绕之处众星捧月般立着一位面目奇异地神怪身长约有二丈头如青羊额上生角面目上似笑非笑诡异非常。在他身上则是不着一鳞一甲只是穿着一件柔顺地华贵黑袍配合着羊脸上的表情颇让人觉得一阵阴气森森。

等万军丛里见到这羊头怪人之后醒言心中顿时明了:

“哦原来这是这黑袍神怪帮我挡了光亮。”

当即他也不等那羊头怪人说话便突然脸色惊奇朝那怪人身后上方看去也不知道突然瞧见啥奇异之事。

“嗯?”

见得醒言这样那个被祸斗族灵簇拥在中央地羊头神人。心中也甚狐疑便顺着他目光朝自己斜后上方看去——

“喝!”

说时迟那时快刚等这强力神人一转头目光还没等看到什么奇异却突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本还在自己下方一些的神兵烈焰转眼竟然燃在了自己上方!

“呼~”

这却是一地击得手的少年吐了口气羊头神怪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回一拳将身异处的敌人尸体打躺醒言看到那跌落尘埃列不瞑目的青羊头心中便忽然一动:

“呵。瞧它死后这模样也很吓人便把它带着看能不能把这些火灵唬住!”

一念想罢他便又本能般顾布疑阵。收起所有飞月流光和那把瑶光全身大开空门。丝毫不顾强敌环顾只顾自顾自弯腰抓住那只青羊头颅的旋角将这二目圆睁的狰狞面目提起系在腰间玄黑腰带上。这样激烈打斗间修然时刻四下竟真个鸦雀无声果然无一人上前趁机偷袭。

南海赫赫有名地妖火神兵已经被惊呆了。

“……”

“~!”

“……”难道吞鬼十二兽神之四的青羊大人就这样死去?!”

周围的火灵神兵懵懵懂懂满面茫然。似乎没一人清醒。

“实在……”

“太快了!!!”

还有神祇在心底努力加快刚才神力强大的青羊兽神如何被杀却现无论如何细细回想也只记得那少年朝他一望。青羊大人便鬼使神差般头一转。于是就在那么占功夫一道剑光急闪而过。那位声名赫赫战功无数的兽神大人就此脑袋搬家。

那是什么样的邪术?

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附近所有祸斗族灵心中不约而同盘桓着同一个疑问。在这战不久之后这疑问便成了南海中一个久久不决的疑案。

当然这个日后成为南海悬案的”邪术”若是有哪位亲切的神灵有机会碰到一个市井中地混混泼皮并能耐心向他请教便可以知道张神主那样一望便能蛊惑兽神心灵的奇术其实这混赖泼皮也经常使用。

闲言少叙这时且不说那些神祇个个愣怔再说醒言;到这时候这位真个使出这辈子所有看家本领的少年也终于看到了一线光——一线黑暗:

杀掉一个挡路的羊头怪人之后顺着那些呆愣的火灵后方地天空方向他终于看见远方那一片阴森诡异的黑暗。

这一刻目睹黑暗的少年简直要热泪盈眶。这一刻就和所有劫后余生地年轻后生一样少年只觉得这次如果真能全身而退那回去一定要赶快找房媳妇娶下早生贵子早些孝敬赡养老人。

这之后说来也怪不知不否那腰间悬挂的巨大羊头真个吓人此后一路上胡思乱想的四海堂主倒真没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所有途经之处的火灵全都呆呆怔怔虽然光怪6离的火焰中看不清脸上面容看他们一个个朝后默默退让的情状显然颇为害怕。

于是几乎只在片刻之后醒言便带着一身烟火之气左手提剑左手拎着那只羊头威风凛凛般从人群中蹿出朝玄冰寒垒后地鬼族大阵如闪电样奔去。

“嗷~~”

当得那鬼王旧主人凯旋归来时那幽冰壁垒后成千上万的烈鬼悍灵一齐欢呼各样奇怪的鬼哭魂啸汇聚在一处正如凶猛兽鸣。

“哈哈哈!”

欢呼声中宵朚哈哈大笑乐得合不拢嘴:

“看看婴妹看看这就是我地旧主人!”

一阵大乐等醒言上前接过他手中那只腔子中还冒着黑气地青面羊头宵朚端详一番便欣喜若狂大叫道:

“这是青羊!这是青羊!!”

原来饶是离开鬼方这么久宵朚还是认得手中这只毫无生气的头颅。正是吞杀过族中无数鬼灵地南海十二兽神之四。真没想到这恶贯江盈的恶神今日竟被醒言于万军丛中手到擒来一时之间直让宵朚心思浮动心道是不是还该放下眼前俗务再去跟那旧主人学艺一时!

正自大喜过望却听醒言说道:

“宵朚兄且先别乐——”

“噢?”

宵朚闻言顿时褪去笑容脸色凝重抛下羊头垂手而立立在醒言面前低着头紧张问道:

“敢问是不是现敌方有什么大阴谋?”

“呃……”

“不是。”

“能不能给我先寻条腰带来?”

说话的少年有些尴尬:

“刚才没想这羊头沉重。最后奔得太快一路颠簸竟把我腰带扯断!”

“原来如此。”

听得醒言这番抱怨宵朚婴罗等鬼族领却都全部放下心来;等醒言说完之后婴罗赶紧命身边鬼女取来一条骨玉玄丝制成的腰带亲自奉上让少年穿戴。

只是。就在这时重新系好青衫玄服地少年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现在两腿软?软得像踩在棉花上?

似乎不是。

是不是……如此这般检点踌躇一阵又举目四望一下。醒言才猛然惊悟脱口叫道:

“咦琼彤呢?!”

原来一番苦战后正是头晕眼花的四海堂主猛然现自己安全归来那小妹妹竟没颠颠跑来跟自己磨蹭恭贺。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醒言这声脱口而出的大叫之后旁边宵朚婴罗等鬼族脑。也才突然意识到那位原本一直在旁边手搅裙角担心不已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见;等惊觉后朝四处望望。才有鬼目炯然的将指给额角冒汗的少年看:

原来不知何时。那位鬼王的贵客小妹妹已和她哥哥一样乘着火羽翂翍的大鸟。跃过敌方高耸的火焰屏障只身闯入到敌军之中建功立业去了!

等鬼灵这么一指点醒言再朝那西南方向凝目一看顿时那一向平和的脸色就有些青。不用说此刻远方那个缭乱火影中正拼力冲杀地少女一定是琼彤了。这小琼彤一定是刚才为了救自己就冒冒失失冲到敌军深处了。

将这冒失的小丫头在心中怪责一句这位原本想着一辈子再也不会闯入那样浩荡军阵的四海堂主只跟鬼王鬼母略略打了个招呼便重又御剑上前如飞蛾扑火般投入到那汪洋军海中去。

且不提醒言极力朝那只火争巨鸟扑腾的方向冲杀再说琼彤和醒言猜想的一样这救兄心切地小丫头号冒冒失失冲入敌阵之中开始时还好渐渐就被这交错纷乱的光争照得两眼花不仅看不到哥哥的去处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太出。而那些围困她地妖火神卒虽然看着这小女娃也是声势惊人骑着朱雀舞着焰刀声势煊赫但和刚才面对醒言不同这些妖火神兵对她如何畏惧正成群结队地蜂拥上来各施奇术想将这看***未干的少女擒下。

也许如果要深究眼前情景个中原因那便是虽然自打随哥哥前来南海征战以来琼彤这玲珑可爱的小女娃上得战场也是武勇无比一对朱誉神刃下也斩杀过不少进海灵卒。只是那些寻常海兵灵将斩得再多也不及她醒言哥哥杀死一位声名远播的远古巨神。

因此现在见琼彤凶根冲来那些妖火灵将也只当她是个小女娃胡乱诈唬当然个个奋勇向前只想将她抓住立功。

这样情形下正是“双拳难敌四手”四面敌军如林下难免左支右绌;更何况小妹妹现在足下神鸟手中神兵和那些祸斗灵兵一样都是火属可能就在醒言脱险奔回鬼方大阵那功夫小琼彤莹白如玉的手臂上就已经添了许多焦黑的伤痕鲜血淋漓;受伤之时也不知是不是映了周围敌兵身上金色的火焰琼彤此刻伤处汩汩长漓之血。也闪着一抹亮金地光芒。

俗话说“屋漏却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正当琼彤受伤、已快到了穷途末路之时面前那纷乱如麻的敌丛中却忽然中分飞出一人翩然立在她面前。、

等现对面兵将异常琼彤便抬手努力揉了揉眼极力一瞧却现原来这敌将自己认识:

“凤凰姐姐?”

原来这挡住琼彤去咱的主将正是上回跟她斗过一加载地凤凰神女。此时这位单字名为“绚”地凤凰女依旧神丽不可方物;一片金光灿燿中的绚烂神光之中依旧向外散出千万条璀璨光丽地羽焰。将整个人衬托得壮丽无比。

不过这时琼彤却无暇细看;见这大姐姐分开敌群来到自己面前琼彤便叫道:

“凤凰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你打不过我喔!”

奶声奶气的威慑话儿说出。琼彤便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反应——这时她看得分明当自己这厉害话儿说出对面那流丽灿燿的凤凰姐姐。便真个有些迟疑鲜丽的嘴唇口角竟有些嗫嚅似是欲言又止。

见她这样琼彤倒有些莫铭其妙;难道自己这恫吓话儿真能生效?要知道自己现在手臂上一阵阵疼痛传来疼得直想吸气要是真跟对面那漂亮姊姊打起来她也只好努力逃命。

只是。正在琼彤心中忐忑害怕之时却忽然看到对面那若有所思的凤凰神女忽然俛着转身。宛转升空。竟真个就此离去。在她身后一如上回那样留下一道道翩翩残影。似晚霞般璀丽。

“……”

见得如此不光那些正等着凤凰神女出手的祸斗神兵吃了一惊就连琼彤也吓了一跳。此时她正是又惊又喜庆幸道:

“嘻~这就吓跑啦果然只是女流之辈呀!”

且不提琼彤心中庆幸感慨再说醒言。

这一回他再入敌群毕竟比刚才更有些经验;一路拼杀时于那纷乱萦绕的焰光中仍能觑到那艰难搏杀地少女大略方位。而此时一路杀伐那势头倒比刚才一心逃生更盛更猛一路神剑月斩闪耀纷华直如下山的猛虎入海的蛟龙迅疾凶猛的气势一时竟无人能敌!

这时候拦截醒言的南海神兵已没了先前那一回地气势;不知是否都知道他刚才斩将而出他们一路阻挡时便有些迟疑。在踌躇的神兵之间奋勇向前的少年脸面上正是濺满金红血液在周围明暗交错地光影中正显得凌厉无俦。

就这样狰狞着面目奋勇前行转眼这雪色光龙般轰然奔行的杀伐轨迹就延展到那位深陷敌丛就快表疲力竭的琼彤面前。

“走!”

一看见紧咬牙关苦头号的小少女醒言便一声暴喝从后砍翻几个敌人蹿到战团中一剑挡住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砍来的火焰神刃叫了声“是哥哥”便把乖乖不手的少女挟起一把横在胁下脚下云气催生转眼就朝一路没命逃去。而在这归途中不知是否那敌阵并无常势明明直直奔着来路而去不知怎么竟绕到一个未经之处。一路竭力冲杀忽然一杆大旗阻住醒言去路。

“呔!难道你也要阻我?”

突围心切地少年此刻正是杀红了眼突见一杆旗纛高高耸立面前竿顶那绚烂的旗帜随风卷动光华流动宛若活物便一心以为这旗纛就和刚才那个羊头神怪一样也是要挡住自己归路。当即也不及怎么思考反应醒言便一咬牙张嘴衔住几缕已经披散到面前的梢提剑蹿上那根粗大地旗杆一溜烟跑到七八丈高地竿顶打起所有精神如临大敌一声大喝之后提剑就朝那面猎猎卷动的大旗底部旗杆砍去。

“嗯这大概便是旗怪地咽喉要害吧?”

心中忖念那把积聚所有精神力量的瑶光便有如一道闪电朝那大纛旗杆扫去;手起剑落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旗怪”便身异外铺卷开约有两丈见方的神丽大旗便此飘落。

“好看!”

脱口说话的正是琼彤;大纛飘堕之际丽光晃目那个被打横挟在哥哥胁下的小女娃正是见猎心喜赶忙挣动一下伸出手去。一下便把旗角抓住然后双后并用三下五除二便把一面五光十色的纛旗卷成一卷像宝贝般竭力挟在自己胳肢窝下。

且不提小女娃熬痒再说醒言;这时他也顾不得细细计较许多自蹿上这高耸旗杆后他便猛然现原来此处登高望远竟能一眼看到对面那幽光闪烁的鬼灵大阵。

“好运气!”

百尺竿头地少年暗叫一声惭愧心道刚才自己一路冲杀本以为离两军交界越来越近。谁知现在一看倒似乎到了敌阵更深处。而这时那些神色莫名激动的敌军正如潮水般涌来显是想将自己就此围困擒住。

“琼彤抓牢!”

见得如此醒言也是毫气大作蓦地大叫一声。便准备奋尺自己所有磅礴道力杀出一条血路去。

“嗯!!!”

听到哥哥吩咐乖巧的小女娃便将玉藕般的小臂紧了又紧真个将那卷略有些滑溜的旗纛牢牢夹住。在此之后。听到琼彤回答醒言便再无顾虑左臂仍将少女夹住右臂掌端太华道力如洪波决口般光涌而出一时间附近方圆数丈的空间中光华大盛那团护身的大光明盾挥到极至直如一轮落地的炽热白日一路裹挟着朝东北方向的出路闪电般飞去。

这一路上。原本就不停飞旋而出的飞月流光斩更如暴雨般激射而出配合着神出鬼没地瑶光神剑正是横扫千军势不可阻!

在这样成夫莫当时刻。阵中所有有些头脑的祸斗族灵心目中。看到这情形便忍不住想道:

“罢了原来这少年两回深入军中都是故意。一回斩杀吞青羊。二番夺取大纛真不愧杀死无支祁将军的悍神!”

一时间这些头脑灵活的妖火神灵个个只在原地踊跃渐渐无人敢再上前。这样情势下一心逃命的少年竟很快又冲出一个缺口眨眼间便踩着鬼族鬼王鬼母替他亲自擂捶地冥鼓鼓点重新奔回寒冰壁垒之上的鬼方军阵前。

当劫后余生回归鬼阵阵前醒言便将琼彤胁下裹挟的旗卷抽出随手丢在地上便开始板起脸教育起这个冲动冒失地小妹妹来。谁知正在苦口婆心之时他却忽听得鬼王鬼母再次激动无比的惊叫声:

“啊!这不是焱霞关的镇军大旗?!”

“镇军大旗?”

醒言闻言回观瞧只见地上那面被他砍翻的“旗怪头颅”正在冰尘中艳艳放光金红为主的五色艳光有如熊熊火燃其中一条凶猛龙纹云遮火绕正是栩栩如生。

“镇军大旗……”

风从绝境中逃生的少年喘了口气定下神一之后也是惊喜若狂——这镇军旗纛乃是一军士气所在;要是丢失了这仗无论结果如何也差不多就算败了。看来今日自己这运气真够好!

想明这一点两腿依旧抖的少年便努力安定下心神笑嘻嘻对惊喜交加地鬼王兄妹说道:

“宵朚婴罗这面旗帜……想起来你们不久之后便要成婚暂时我也没什么其他相送便先把这敌军大纛当作贺礼!”

“好好!谢谢谢谢!”

鬼王闻言正是笑得合不拢嘴代满面娇羞的幽柔女子没口子称谢。

且略过他们欢天喜地不提再说对面那刚被两次冲击的焱霞大军。此时就在他们军阵之后在一个隐在半空霞雾中地城池城楼上一个形象雄大威猛地神灵正目瞪口呆地回味着刚才所有目睹的一切。

这一位宛如大号妖火神兵地威猛灵将正是祸斗族族长、焱霞关城主祸斗神。

此刻这吞烟吐火的祸斗神正在仔细琢磨刚才那几乎转瞬即逝的纷乱中生的三件事:

青羊神一照面被斩;凤凰神女遇敌一言不离去;号为镇军之魂的中军大纛被人一剑砍夺。

心中揣摩着这三件绝不寻常的大事便不由这位智计非常的祸斗族长不深思:

“今日我方这场预谋已久地迂回攻杀真个就是那么出其不意?”

猛然想到这问题高大凶猛的祸斗神心中便沸腾开来开始急筹算起战事前后的经过来。

说起来这位擅操火属神力的焱霞关主。虽然模样生得和那些族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副刚猛非常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却是智谋过人。说起这这位高权重的祸斗神不为人所知的是平生他竟有两件遗憾。

这遗憾之一便是他自负雄才自认谋略天下无双却因置身于龙神八部将中便被人一眼认作只是神勇过人的一介武夫。而在最近几百年中。他这实际智计绝伦的焱霞城主又被主公安排到新辟之疆鬼灵渊中在外围镇守南海这外偏僻之处——这样妖魔鬼怪曾经占据的海渊有何可守?这样安排简直就如同流入!因此自此之后本就被人误解地祸斗智神便更加郁郁不得志。整天借酒食火消愁!

当然这个遗憾最近似乎已经略略缓解。不再怎么放在心头。因为不知是否最近战局不利在诸多将领谋臣疑惑战局不利时为何仍把主力重兵放在远在南海后方的神之田那一直守口如瓶的南海共主孟章便终于透了口风将自己心目中的宏图伟略略略透露给自己的属下部从;一直郁郁寡欢地祸斗神自从参加过那次南海密殿中只有少数将领谋臣才能参加的会议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镇守的那冻起眼地鬼灵海渊中。竟隐藏着眼前这天地间最大的秘密!听水侯说这秘密如果谁能破解。便可成为这方天地的主宰;之后只要他挥一挥手。无论世间邪恶势力如何强大包括现在那咄咄逼人的四渎玄灵。都只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当是时听到这样秘事再看看水侯脸灼灼的神采所有与会之人激动之余也不免有人在心底怀了另样心思。只不过这样有此想法的很快便被水侯接下来的话语打消。水侯说这天地间的力量自然只有上天选定之人才能获得;而他孟章早已是这上天选定之人。从那时开始只要他能得到这鬼灵深渊中深藏的秘密便可一展宏图拯救那些即将大祸临头却不自知的愚蠢人民!

当时此言一出众人感佩之余也有老谋深算地谋臣出言提醒主公要慎重但那时孟章却不以为然耐心解释给大家听说是他被上天选定得到那秘辛也是经过重重艰难险阻费得九龙二虎之力才得到那物承认——如此大费周章如此可歌可泣地历险奇遇如何不证明他就是那世间独一无二的幸运雄主?

神采飞扬之时孟章便告诫在场诸臣说是他现在所做地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苍生正义;那个蛮横打来的可恶老龙就和那些愚昧不化的愚民一样不懂得天地大势。在这样正气浩然的宣诫之后顾盼自雄的孟章又特地跟镇守焱霞关的祸斗神提起请他务必要和十二吞鬼兽神同仇敌忾一起将那南海重中之重镇守好。

因此这样一来祸斗神便不再为蜗居一隅苦恼反倒开始为自己被委以如此重任而自豪!

当然这第一点遗憾算是部分消除但他那平生另外一个遗憾却显得颇有些难以释怀:

“为什么上天要生给我这番样貌?为什么我不能长得像龙灵老儿那样仙风道骨的睿智模样?”

略去其中委曲闲言再说这位自认锦绣心肠的威猛火灵正就眼前战局紧张筹划希望能判断出下一步正确的统军决案。在此之中就和他自认为的那样他这样的智将凡事只管大体只不过需从战略上纵观整个战局。只不过是稍微一忖念智计过人的祸斗神便决定此战再拖下去对已方毫无益处。现在他心中想道:

“且不提眼前这战场中些许就从这千百年来龙鬼交战的历史来看千百多年过去即使敌我各尽全力打到今天也只是个纠缠之局。由此看来既然那么长时间都这样那这样的情形就还将延续下去不会因为一场局部的战事便改变战局。”

傲立城头霞光中思呼一经打开这祸斗各样深富哲理的奇思妙想便如泉涌:

“再说那烛幽鬼方说是已婚被我们探知弱点但这真个就是他们薄弱之处?要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既然这是他们弱处那他们没理由不知道没理由不细加防护;这样一来这破绽弱点反倒成了对方强外!”

在这样竭力思索之时英明的祸斗城主并不光纸上谈兵还紧密联系了眼前战况事实——为何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迂回到对方后方却不仅鬼方脑全在此处那个曾经斩杀无支祁大人的四渎少年竟也在此地?这简直就是像事先约好在此地等他!

一想到此处再联想起那个死鬼无支祁生前法力还远远在自己之上于是这一身火气的祸斗竟有些冷汗涔涔。

“可恶!”

思维踊跃的聪明神灵转眼想到:

“嗬那只凤凰倒滑头一见形势不对一仗不打便开溜!”

到得此时这位焱霞关城主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阵前落败的副城主恰走过来禀告:

“禀大人此事有些不对!”

“哦?有什么不对你且说来。”

听得须焰陀这么说祸斗神也是饶有趣味地等他下文。

“是这样我刚才细细聆听竟现那看似无意误入的少年杀入我军之后鬼方那冥鼓便一顺响起;而等他杀掠一番再返回鬼方阵营后那鼓点便嘎然而止——显见他们早有默契实非无意!”

“哈!正是如此我也早就想到了!”

且略过他们对答再说鬼方这一边。等醒言斩将夺旗归来毫米些本来溃败而回的鬼灵便士气大阵现在真算得上是气焰熏天。而撑得这一时那成千上万的鬼族兵将也从后方涌来顿时这净土滨前鬼氛弥漫也和对面一样延展成一片无穷无尽的黑色海洋!

在这样势均力故的情势下察看过琼彤伤口无碍后此刻那正是余勇可贾的四海堂主背靠着身后百万军阵在一片霾气霞光交错间执剑而立静静直面对方军阵往来睥睨之际正是渊停岳峙宛若天神。

这时节也不知是否巧合正当醒言无事闲立悠然观瞧时不知何物看不清楚那脚下便不知不觉朝前迈进一步——

就是他这样抬脚一步便仿佛约好一般对面那无边无际的金色杀阵却突然朝后退却。只不过转眼之后原本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焱霞大军便在举步迈前的按剑少年身前退出几百里地去。

这一切变化得如此之快饶是醒言正亲眼目睹却还是显得很不真实。只是虽然他不敢相信但眼前的� �实却还在继续。就在一段如若梦幻的纷乱之后那原本汹汹而来的金火兵阵已退得一干二净;净土之滨前的海面上转眼竟已是万籁俱寂重复清明。

“……”

就在那漫天神火退尽之时在旁人心目中傲立风波浪尖、正是风姿态绰绝的翩翩少年也醒悟过来便忽觉有清辉一缕映入眼帘。于是他便还剑入鞘回头望望正见得一钩清月自东方缓缓升起。正是:

玉兔金乌二气精灵为日月。

阴幽阳烈五行生克在殊途。

仙路烟尘第十八卷完。

敬请关注本书下一卷:“鸿图江海逝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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