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很有权势的女人?”
“别对我撒谎!我看人很准的,你、有、野、心!”
在黄浦江边司徒南表情严肃,连连发问,让宋美龄有些措手不及
她非常不适应司徒南的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非常
她没想到自己印象中一向温文尔雅的司徒南,竟然也有如此霸气锋锐的一面。
他的气场很大,像大海般的气势,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控手里一样。以前宋美龄感觉那种气势在司徒南身朦朦胧胧的,道不清不明,但此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了。
心想,原来这刻才是最真实的他!潜移默化的温和背后隐藏着让人膜拜的伟力。
她本想对司徒南,“你太无礼了!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呢?”
宋美龄有些愠怒,可惜她好不容易鼓起愤怒,但面对司徒南冷峻而威严的逼视,一下子全消融在空气里了。
看着胸前起伏不断,微微有些喘气的宋美龄,司徒南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偏偏不知道问什么,刚刚那一些话控制不住,一下了出来。
又不能退缩,所以只能硬着,默默地霸道地鄙视宋美龄。
过了一会儿,见宋美龄愣愣地看着自己,司徒南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回到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宋美龄愠怒道,有些不想理睬司徒南。
此刻,她回过神来,总算恢复了几分气势。
司徒南的话刚刚戳中了她的心思,这个问题她以前心里也隐约问过自己。
从美国回来后,她之所以频频地出现在社交场合,就是为了享受众人的目光,那种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的感觉让她有成就感。
而平时她去教会给学生课,或者参加一些义善活动也是出于社会责任感。
自觉先进的她认为有义务去提高帮助那些愚昧落后的同胞,这又是一种文化的使命感。
所以当司徒南突然逼问宋美龄的时候,她心里迷茫犹豫了一下后,一下子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内心深处真的有那么一种野心的东西。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女人来很奇怪,她一时之间没想好如何回到司徒南,但她知道司徒南一定知道自己很多,了解自己,不然不会跟自己这个问题的。非常
想了一下,宋美龄慢慢地组织词汇,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一地了出来。
“====没错可能你得对!我是有野心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姐以前跟我讲给孙先生做秘的事,她把一些道理告诉我,虽然那是我还,但她的一些话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
还有二姐,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当然,我做不到像她那样义无返顾旦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有能量的女人。我喜欢别人的恭维,渴望别人的称赞,更享受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他们。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所谓的野心但你的没错的是,我时常有成为焦的冲动!
可笑的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好像无所事事的姐,虽然认识不少男人,但我看不他们,觉得自己也比那些人强!
但这不包括你,我知道,你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
呼——
宋美龄长吐出一口气,心里轻松多了,一双美目又重新落在司徒南的脸。
她总感觉司徒南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只是别人从来都很难走进他的内心,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但偏偏还是想拼命靠去。
想到这里,宋美龄的目光渐渐地柔和下来了。
“怎么?我脸有花吗?”司徒南见宋美龄盯着自己,有些不大适应,这也是西化的姑娘呢一般的传统女子可没有如此大胆。
“没!不过我在等你答话呢?”宋美龄嫣然一笑,话锋一转道:“你刚刚把我的内心解剖那么厉害,现在我要讨一个法,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刚刚那样问?很重要吗?”
宋御姐就是宋御姐,反应快,内心也够强大的。
司徒南笑道:“是挺重要的。如果我,我也在革命,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跟你那姐夫不同的方式,你相信吗?”
“相信。不过,有什么不同呢?”宋美龄追问道。
宋家的其他人可能知道司徒南很有钱,在美华或者西方石油公司很有影响力,但他们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实际,宋美龄知道得
比宋家其他人都要多,只是平时不而已。
“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还有我身后的一群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国家民族贡献着。
我知道你有政治的才能,但你是一个女,可能这方面有劣势。可能=可”
司徒南道这里心里非常矛盾,不下去了。
“可能什么?可是什么?”宋美龄见司徒南有些语无伦次,犹犹豫豫的样子,感觉快要接触到真相了,不由得捉住司徒南的手。
“好!”司徒南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凝视宋美龄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有时候算计很准的,甚至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这种感觉非常准。
不然我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成功?”
“然后呢?”宋美龄头。
“你,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的野心,你的一些抱负,你的骄傲可能最后落在了一个极有权势的男人身,而宋家、孔家由于各自的利益也会将你们捆绑,这可能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但我心里不大希望看到这一幕!极度不希望!”司徒南一口气道。
想道了几年后,他有些妒忌那光头了。试问,民国历史,那光头家境一般,不好,做生意亏大本,好色,还跑去搞暗杀,不正是一个地痞无赖吗?
但就是这样一个地痞无赖式的人物最后最出彩!当然,日后的修身养性是日后的事,但目前来,还真没入司徒南的法眼呢?想到要输给这样的人,他心里不甘。
“哦!”宋美龄淡淡地答道,一双美目打量着有些激动的司徒南,看司徒南认真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一样。
仔细想想也有些可能,但都是没发生的事,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的未来要被司徒南的一个可笑的预言或者假设决定呢?
这不太荒谬了吗?
宋美龄心里有些怒火。嗯,涉及到自己的未来,她一下子忘记追问司徒南所的什么“组织”、“革命”之类的事情了。
“怎么?不信?有些荒谬是吗?”司徒南有些苦涩道,他感觉自己今天独自和宋美龄出来绝对是个错误,因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是既然开了头了,不清楚也是不行的,干脆都了!
这种感觉在若干年前曾出现过,不过那时被自己成功地压制了,但几年后再次泛起时,却更加汹涌了。
是男人有钱有势就会变坏了吗?还是成功的男人更容易得到某些东西,因此贪婪也随着自信心增强而膨胀呢?
与其这样,司徒南更愿意是下半身决定半身这个定律起的左右,起码找到客观原因了,就不用承受主观的煎熬了。
想到这里司徒南一边用拳头轻轻滴捶打额头,好让自己轻松些。
“呵呵。”看着司徒南脸纠结的样子,虽然宋美龄不清楚司徒南到底在苦恼什么,但她确信一,就是跟自己有关,本来还有些恼火的她却被司徒南“有趣的”样子逗乐了。
这人啊,有些神经质!如果能偷听他内心的想法一定很精彩!
宋美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今天的话题好像都在我身,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认真地讨论我呢?看来我好像在你心里挺重要的,呵呵,你,要什么?”宋美龄凝视司徒南,目光灼热。
真受不了了!司徒南把心一横道:“见鬼!你这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就有野心!但一想到你将来要跟别人的男人好了,老子心里就不痛快!非常不爽!”
司徒南大声完,看了宋美龄三秒,转过头去,看着茫茫的黄浦江,心里郁结难消,忍不住继续骂道:“狗屎的!一切都要乱套了!就想这混混沌沌的魔都,就像这狗屁的滔滔江水,还有那些狗屁的,等待承受屈辱的人。见鬼!你们全都去死!随着那该死的历史一起葬于大海!”
司徒南一边骂一朝黄浦江挥舞着拳头。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焦虑之中,自从踏这片土地,好像自己就陷了进入一样。
“历史,狗屁的历史,既然我来了,就得改变你,不然我来干什么呢?但为什么走入历史,却到处被羁绊,设计一事情都怕改变这改变那的,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吗?”
见司徒南大喊大叫,愤怒、咆哮,好像在跟某种东西搏斗的样子,宋美龄心里那个一向温和礼貌,谦谦君子的司徒南的形象一下子塌了一大块,不过却倍感真实。
这样的司徒南火气狠劲,比原来的总隔着一种膜,带着淡淡的戒备的司徒南好多了。
看着司徒南的背影,宋美龄笑了,舒心地笑了。茫茫的江水,竞逐的轮船,还有有些冷冽的海风全都不见了,定格在她眼里的只是那个衣服凌乱,对着黄浦江挥舞拳头愤怒咆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