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第一轮陈玄丘竟然轮空了。
这个伏妖塔世界的规则非常简单,充满了漏洞。
做为唯一的非种子选手,陈玄丘本该第一个被选中,然后被涮掉。
但是第一轮安排中,他竟然轮空了。
佘银环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刑银背,刑银背望着赛台,抚须苦笑道:“那小子太狠,能让他少杀一个是一个吧,我们东北的精英,可不能都叫他给杀了啊。”
佘银环轻轻叹息了一声,倒不是巴望着陈玄丘被抽中,继而被人杀死。她现在也不抱此想了,她只是懊恼。
那日去延请陈玄丘,陈玄丘分明也对她露出了招揽之意。可是,凭什么做他的追随者?
佘银环不甘心,直到此刻,哪怕认定了陈玄丘前程远大,她还是不甘心。
但是,她的内心一直在告诉她,你会后悔。所以,她一直很懊恼。
接下来是熊子玉对金官,黑犀对献桃。
这两对高手各自的打斗并不容易,熊子玉力大无穷,身材魁伟,如果他和黑犀凑作一块儿,就犹如两辆坦克硬生生地对撞,会很有看头。
可是,熊子玉竟然对上了金官,而金官的本体是一头灵龟,防御力极强,这两个人这一番打斗,熊子玉最后终于把金官打得拱手认输时,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了。
黑犀对献桃呢,这位献桃兄上窜下跳,身法轻灵无比,一头狂怒的犀牛对上一只灵巧的猴子,这两人哪有几次正面的碰撞。
献桃满场乱飞,总是利用他轻灵无比的身法进行闪避,惹得全场嘘声不断。但献桃一点也不受影响,依旧上窜下跳,窥个机会就想对黑犀的眼睛、咽喉、下阴等要害下手。
黑犀实在忍无可忍了,最后还是动用了“犀利之光”,将刚刚弹跳至空中的献桃造成了短暂性失明,“犀利之光”还伤了他的元神,献桃才无奈认输。
接下来,就要由黑犀或熊子玉对陈玄丘战一场,陈玄丘若是赢了,直接晋级前三。若是输了,再由陈玄丘、金官、献桃三人中决出一人。
不料,抽签选中黑犀后,黑犀沉吟有顷,摇摇头道:“我认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献桃和金官及其家人跳着脚儿地鼓躁,大喊有黑幕、赛事不公。
胡山君见状,便让熊子玉与陈玄丘比上一场,熊子玉看了看黑犀,思忖片刻,摇摇头道:“我也认输!”
有黑犀认输在先,熊子玉认输就没有压力了。
陈玄丘大战大王尤、纳努克等人的场面,他也是亲眼见过的,自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既然已经入选了,何必冒着伤残的危险,去挑战这个凶残的“厨子”。
这一下,更是全场鼓噪,看客们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连着两场没死人了,他们很无聊啊好不好?正想看厨子陈玄丘与黑犀、熊子玉这等高手较量一番呢,他们居然纷纷认输。
尤其是金官和献桃,最为不满。黑犀和熊子玉认输,陈玄丘就不用比了,直接前三,而且是排名第一,他们如何甘心。
二人激动的家人拥挤到了考官席前,大叫大嚷,挤得粗笨结实的原本桌子吱嘎作响。
见此模样,佘银环抻个懒腰儿,娇滴滴地道:“刑老大,山君兄,既然黑犀和熊子玉认输,但金官和献桃两家又不甚满意,不如就加赛两场,由陈玄丘分别对金官和献桃,间隔一个时辰,供其休息,你们看,这样可公道吗?”
金家和献家扭头回去商量了一番,最终告诉三位考官,金家和献家,尊重大会比赛结果!
笑话,本来是心有不甘,想让陈玄丘和黑犀、熊子玉这等高手苦战一场。陈玄丘要是赢了,以他逢战必杀的作风,也必然少了一个入选者,我们还有机会。
如果陈玄丘输了,那也必是一场苦战,说不定就死了、残废了、毁容了,那我们也一样还有机会。
现在搞出个让我们直接挑战他……,那我们还不如挑战黑犀或熊子玉呢,至少他们身上有伤,不至于以逸待劳啊。
于是,陈玄丘直接以东北赛区第一名的身份,晋级总决赛。
八大赛区,只有东北赛区的第一名,是两大种子选手直接弃权认输获得的。
各大赛区都在关注着其他赛区的情况,东北赛区这一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伏妖塔第二层都沸腾了。
这人的本领要何等强大,才能让桀骜不驯的对手直接认输?
厨子是么?好奇葩的一个绰号。
及至有人解释,他这个厨子,是专门用妖肉做水陆八珍、各种菜肴的厨子,陈玄丘的威名更是不胫而走。
赛后,黑犀带着安如儿,备重礼登门,向陈玄丘道谢。
对陈玄丘来说,只是灵机一动做的个小玩意儿,但是对黑犀来说,却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草原汉子恩怨分明,这个恩情,他必须得有所表示。
随后,黑犀返回草原,向父亲报喜,并准备前往翡翠河谷之行。这次参加决赛,要挑选八名助拳,他显然需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鹿家,鹿老丈也对陈玄丘翡翠城之行做了充分的安排,唯一为难处,是他的八个助拳。
鹿老丈看着憨憨傻傻的鱼不惑、故作风雅的乌雅、韶颜稚齿、心性单纯的丹若,还有那只整天和八个兔儿女郎厮混在一起的老狗,整天就知道吃饭,话不多、事也不干的旷子规,实在是有些揪心。
鹿老丈忧心忡忡地找到陈玄丘,殷殷劝说道:“大人,翡翠谷决战,非同一般,能够参赛的,都是一方之英杰。纵然他们不如大人您,但是一旦加上八个助拳,那结果就很难预料了。依老朽之见,不如我鹿家发卖了一条矿脉,重金聘请八个高手助拳,如何?”
陈玄丘动容道:“你鹿家一共就两条矿脉,这就要发卖一条?”
鹿老丈慨然道:“大人若是败了也还好,就怕人单势孤,为人所害。一旦大人有个好歹,我们鹿家无所依凭,最终这财产,还是要便宜了他人。老朽想明白了,只要能助大人成功,便是把两条矿脉都卖了,也值得。”
陈玄丘笑道:“大可不必,老人家,你要知道,人,不可貌相。如果只看外表,你看我,像不像在赛台上那般凶悍的作风?”
此时的陈玄丘风度翩翩,赛台上的陈玄丘貌似疯狗,岂可同日而语。
陈玄丘道:“黄耳、鱼不惑,都不是易与之辈。何况,我还有司歌相助。其他几位,是弱了一些,不过,我的本事,却也不曾全用出来呢,你不必担心。更何况,那个黑犀,如果他决赛不成,一定会来帮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我的判断,不会错的。”
鹿老丈好说歹说,陈玄丘只是不需要他的帮助。
实际上临时找来的助拳,如果彼此不熟悉,配合不够默契,也很容易被人各个击破。
所以,鹿老丈也只得罢休,心中只是祈盼,他们鹿家好不容易决定放弃祖训、矢志追随的人,不要成为一颗璀璨的流星。
两日之后,陈玄丘带人踏上了前往翡翠城的道路。
佘银环一直派人暗中盯着陈玄丘的举动,直到确信他已离开,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对鹿家,她现在是不敢有所举动的,无论如何,也要看陈玄丘翡翠城一战,是生是生,是成是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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