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太阳就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温暖而又柔和的阳光铺满了这个冰冷的大地。
今日清晨的木叶冷的可怕,草地上满是寒霜,砖石铺成路面也结满了寒冰。
按照往日的习惯,木叶现在应该会嘈杂许多,起码也会有叫卖声,不过,今日却没人能听到叫卖声。
无数穿着厚衣服的木叶居民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指着宇智波族地所在的位置互相讨论着,没人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因为你靠近他们,能听到的就只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不光居民在讨论,无数忍者也在讨论,他们皱着眉立在屋顶看着还在冒烟的宇智波一族,他们各怀心事,或高兴,或担忧...
与这些寻常忍者不同,那些个忍族忍者在凌晨就被各自家族限制不得离开族地,宇智波的下场令他们心寒,虽说他们和木叶有诸多不和,但他们好歹也为木叶出过力,效过命,但是慰灵碑那里,都记了不下上千个宇智波的名字,没想到木叶竟然会如此狠辣。
说杀就杀,说灭就灭,看来以后他们这些忍族们得注意了。
奈良家族家主奈良鹿久看着冒着烟的宇智波族地叹息了一声,随即便转身朝着山中亥一的花店奔了过去,得和山中亥一商量下未来的对策。
日向一族,这个拥有白眼的强大忍族,在宇智波还在的时候,就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大族,现在宇智波没了,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木叶第一大族,如果放以前,日向一族得到这个名誉或许会很高兴。
因为这代表了他们日向一族战胜了他们的老对手宇智波一族,可现在,日向一族的现任宗家家主日向日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老对手死了,按理说他应该高兴,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丝凄凉,一丝冰冷,雪国冰原都没他的心这样冷。
昨夜的宇智波的情况他都知道,在木叶开始行动的那一刻他就和宗家长老以及分家长老打开白眼连夜观察,宇智波死亡被他全程观看。
太惨了,惨绝人寰的惨,连无力抵抗的老人和咿呀学语的婴孩都不放过,现在宇智波已经成了历史,他们的族地已经成了死地。
宇智波已经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就算侥幸有三两个幸存下来,那也不能让宇智波在次复兴,一个伟大的忍族,一个强大的忍族,需要的不仅仅是强者,还有人口,就算那些个幸存的宇智波一刻不停的生产,宇智波想要复兴也得需要数十乃至上百年。
孤独的立在倾斜的屋顶上,日向日足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宇智波想要复兴,那也得有幸存者才是,据他观察,宇智波族地那里现在应该只有亡魂。
不,不对,他昨夜好像看到了一个弱小的幸存者,不过那个幸存者好像被一团微妙的查克拉给卷进了土中,估计土之国的间谍吧,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持续使用土遁。
冷风呼呼的吹着,日向日足的黑发正随着风在飘动。
在日向一族分家家主的屋顶上,满脸稚气的日向宁次正披着长袍半蹲着,他心有余辜的开着白眼看着宇智波族地。
他是刚刚才知道宇智波的惨样的,在他眼中,宇智波是个强大的族群,没想到,这么强大的宇智波竟然说亡就亡,这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
想着想着,他就忽然想起了在林子中碰到的月影岚,他掀开长袍看了眼袍子内放着的药瓶,自语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真的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明明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强的样子...如果,如果我拥有他的实力,那父亲的仇..."
霎时间,药瓶上宁次的模样就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拳头开始握起。
就在欲望快要侵蚀他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从下面的院子传了出来。
"喂~宁次,你在上面做什么,快点下来吃早饭,吃完你还要去给雏田小姐做陪练呢。"
下面那个穿着白色棉衣的日向一族说完就转身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热乎乎的鸡蛋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族人,宁次就在深看了一眼药瓶后合上袍子跳了下来,是啊,他还要去给那个讨厌的日向雏田做陪练呢,做他都没有有过的陪练。
整个木叶都在议论着宇智波的事,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猜测不易的时候,木叶暗部就带着昨夜的情报传播了起来。
情报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
宇智波鼬因被力量蛊惑,杀父弑亲,伙同外贼,屠杀族人,现已被木叶列为叛忍...
洋洋洒洒讲了很多,总之就是宇智波鼬叛变了,宇智波的事都是他和那些个所谓的贼人干的,和木叶毫无干系。
对于这些话,忍族们是不会相信的,但木叶居民不同啊,他们全都信了,这不,刚传播出来就有人嚷嚷着让木叶高层派出追杀小队杀死宇智波鼬。
忍族们在冷眼旁观着,他们和这些把木叶当保护神的木叶居民不同,他们更加理智,知道的更加的多,和他们无关的事,他们是不会管的,管的多了就会讨人厌,后果和下场,恐怕比之宇智波也好不到那里。
沉默是保命者最佳的选择,有些事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也没人会去追究,或者说,追究的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虽然这些外人们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事,但相对于他们,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可就要在意的多。
木叶忍者村南面的一个小村的旅店中,躺在榻榻米上的佐助正伸着手流着汗疯狂的在空气中乱抓着。
一边乱抓,还一边害怕的喊:"不,不要——不要这样,这不可能,不是你,不是你,哥哥,放过母亲,求求你,不要杀,不,不要啊——"
大喊一声后,佐助就喘着粗气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给糊满了,他抬起白皱的小手擦了擦泪,打量了眼简陋的屋子,随后便警惕的将手伸到下面摸索起了忍具袋。
就在他摸索的时候,穿着白色长袍的岚就端着一盘子热牛奶打开门走了进来。
阳光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齐刷刷的窜了进来,虽然清晨的阳光不算多亮,但这却使得刚刚睁开双眼的佐助感到刺眼。
他将右手抬了起来,挡在了眼前。
就在他挡眼的时候,岚就随手将木门又给关上了,把盛放着牛奶的木盘放在桌上,将挡着阳光的窗帘拉起,让阳光射进来后,岚就在手上用木头制作了一个简陋的木碗。
把盘子的牛奶倒进木碗中,岚便起身端着木碗走到了已经将手放到被窝中摸索着忍具袋的佐助面前。
看到岚端着牛奶走过来,摸索不到忍具袋的佐助就要站起来,刚一动,他就感到他身体有些疼痛。
疼痛使得佐助又坐了下来,他瞪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岚,冷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月影岚,喝点鲜牛奶吧,刚从村子里买到的。"说着,岚就把木碗递了过去。
看着递过来的木碗,佐助本想抬手打掉却没想就在他抬手的时候,木床就伸出了两根绿色的木藤将他控制了起来。
刚被控制住,佐助就挣扎了起来,没挣扎两下,他就被木藤捆成粽子模样。
被捆住后,佐助就暂时失去了活动能力,但这却并不影响他那犀利的眼神,他狠狠的瞪着岚,咬牙说道:"你和那个家伙是一伙的吧,说吧,他是不是把我卖给你了,呵,我就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一定会这样,你买我应该是为了我的眼睛吧,既然这样,那你就快点挖,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说完后,佐助便冷哼一声闭上了眼。
看着扭过头的佐助,岚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将牛奶放在桌上,随后便对着佐助说:"你想的可真多,我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要暂时照顾你一段时间。"
听到岚的话,佐助就皱起眉睁开了眼,他直勾勾的盯着岚,问道:"什么原因。"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把这碗牛奶喝掉,你昨晚做了一夜噩梦,喝点牛奶补充下营养吧。"说罢,岚就将木碗重新端了起来。
端起木碗的那一刻,捆着佐助的木藤就松了下来。
趁机,佐助就将手伸了出来,他伸手接过木碗,看着碗中冒着热气的牛奶,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他的母亲宇智波美琴。
他母亲以前也是这样,在他醒来的时候就将热好的牛奶给他和那个混蛋送来。
"滴答~"
眼泪从佐助的眼中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到了牛奶中。
一瞬间,悲伤的情绪就占据了他的所有心绪,他端着木碗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看到佐助突然伤心,控制着木分身的岚就不由的感到一阵心酸,转头轻叹一声,随后就用一种柔和的声音对佐助说:"趁热喝了吧,里面已经加了糖了。"
佐助含着泪看了岚一眼,抬起袖子擦干泪水后就仰起头将温热的牛奶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