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并未回答,而是目光放到了一个案台之上,案台同样乃暗黄之色,看似为铜,好象有千斤重量一般。而那案台之上则放着一驾漆黑无比的琴,那琴与任意所拥有的内琴不同,略大许多,琴上有一恐怖狰狞的恶魔形象。任意目光稍一收缩,便感觉到一股惊天杀气带着那一股绝世剑气向任意席卷而来。
撕……
仿若剑气划破虚空,撕啸之声震慑人心,任意身影急闪,就算自身再过厉害,却也不敢只手接此人手中绝世利剑。且任意双手所带手套也已经给了花惜月,任意能做的只有以自身绝世轻功与所掌握的招式与这人对战。
忽然间风声大起,整个巨大的房屋中仿佛瞬时卷起飓风,飓风所过之处卷起屋内一切轻巧之物。然而那人却是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案台之前,左手压住被卷起的天魔琴,右手手中剑卷起漫天剑影,迎向任意那漫天的腿影。
剑腿并未真实相交,整个巨大的空间内满是任意的身影,进来时任意已然变化自身容貌,为了使自身未有破绽,未以后绿竹中人乃至自己的朋友有所危害,所以任意才会改变容貌。恐怕放在任何人身上,在面对十大恶人之首的独孤明时也会万般小心。且任意还有一般朋友在身后,又会将事情真正摆明,告诉独孤明天魔琴就是我任意取去。
任意心惊,此人不但自身如剑,且剑法更是绝妙冷血到了极点。不错,剑法玄妙难耐,人与剑合在一起更是给人一种无比冷酷的冷血之感。任意虽轻功绝世。施展到及至也使这人无奈,但此人感官之强,竟能在任意轻功施展到及至时,将自身剑法施展到点滴不露,仿佛剑盘,且稳中有着犀利,犀利中有着森寒渗人之杀机。
任意知自己除了轻功之外无法与此人相比,这片刻间也以初步了解此人,只见这人面容如树皮,身形在在案台前有如老树盘根。丝毫不动。却又能四面八方应付的了。突然间,那人惊疑一声,厉声说道:“寒冰真气,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为此琴而来……”
寒气弥漫,眨眼间楼内空气变的至寒无比,楼内四处也都满是白色的一层霜气。任意身影也以快到及至。不但如此,双腿之上风霜云气三气合一,一股股腿风犹如刀气一般,在整个楼内飞射。
“霜气,风力,云气……你竟然会天霜拳、风神腿、与排云掌,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意大惊,心想眼前这人竟然知道他所施展地武功是这三种绝学,且只是从这三股内力的变化就能认的出他所施展的内力。
“你又是什么人!”任意终是开口询问。
只是在见那老者面色愤怒。目光森冷之时又道:“我是未次琴而来,若你让我取了此琴,我可马上离去……”
“混帐,老夫面前竟敢如此说话。你且告诉老夫你所施展的三种绝学可是传自与雄悼之手……”老者神色间有些变化,但却是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任意并未生气,但心中却是有些领悟,这雄刀何人他并不知道,但既然此人说出雄悼之名,必然这雄悼也会这三种绝学。只是江湖数十年来并未传言有此人,看来眼前这人未真正出手却是因为自己所施展的三种绝学。
“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雄刀!”任意道。
“那你的三种绝学是如何学得的!”老者猛然厉声说道。
任意微微摇头,却是身影一闪,再次欺身而上,风神腿三种绝学结合之下以左右互搏术接连攻去。虽是因为老者手中有剑地缘故不敢真正接触。但双手却也施展开来。天魔七指指指射出,各有不同,却是比之腿上功夫厉害很多。
砰……
一声脆响传出。老者手中间一颤,继而询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指法。”
“自创!”
“好,好,好……”
“老夫四十多年未出江湖,没想到江湖之上竟也出了你这样的人才,你既能一路到此,又没有被人发现,那也算是你有本事,老夫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以你的轻身功夫,自是能轻松到此。不过若你是为此琴而来,那么就要让你失望了,老夫好久没有遇到如你这般的高手了,今日你且陪我打上一场,若你有本事的话,老夫并不介意你凭本事将此琴带走,只是,哼,老夫奉主子之命看守此琴……”
“既然如此,那就打过再说……”任意阻止道。
“哈哈,好,爽快。”
老者突然放下手中琴,然后左手弹指一射,在任意面色变化之时,整个楼内突然传出一道喀嚓的响声。
任意皱眉道:“机关……”
老者面色平静地道:“不错,此楼是内中以精刚所造,外表以木版掩饰,再以黄漆涂抹。若要出得此楼,除非你打败我,然后自己找到出去方法,否则你休想出去。”
“你……魔道中人果真如此……哈哈……”任意哈哈大笑一声,面色一整,猛然欺身而上。腿脚连击,天魔七指接连射出,竟也声势骇人。
只是,那老者因楼内有精钢,固而放弃天魔琴,全力施展剑法,这才让任意见识到了绝世高手所施展地剑法究竟为何样。
剑气撕腾,却是最为直接的杀人剑法,剑出之时,一股杀气直冲任意射来。任任意又百般能耐却也个感到躲闪起来异常费事。任意心知此人剑法虽是高明,但更高明的却是那庞大的精神,虽不如自己,但却也直追自己。
气机交汇间,两人互有来往,武功到了此等阶段,胜负本是眨眼之间,然而两人互有所长。也互有依仗,却也斗了个平手。若斗到最后必然会两败俱伤,此人的生命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本身就如同一把剑一般,任意若不是轻功高绝,恐怕早已受伤。
蓦地,任意突然欺身而上,欺入剑身死角。双手一手架向老者手腕,另一手化指,弹射出一指飞刀指来。只是老者何其精明。如何能让任意将手腕捉住,只见其身影一闪,右手手中剑横削而出,一道剑气竟脱出剑体横着向任意削来,任意一惊,没想到这剑竟能在近乎停止的状态下横
剑气来,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却不知此人乃是独孤明手下剑童。以有百岁之龄,在剑道之上的领悟已然到了一个及高的层次。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契机提升,却是一直徘徊在天榜后期,而无有寸进。平常此人所期待地就是与真正高手之间地对决,如今有任意送上门来,自然是要在以死亡为压迫的情况下突破自身。这也正是魔门中人的行事作风,只是任意却未必能接受。
此人所用剑法乃为离剑,乃江湖一本奇书离剑经之上所记载的绝学剑法,此人一生钻研剑法近半年。能有此等成就,也属不宜。只是剑虽出,却未必是真正地实力。此点任意心中明了,所以才会未在其真正出手之前要夺那天魔琴。
以任意的轻功。若要付出点代价,必能做到,所以任意想到就做,欺身而上。两人间近身交手,无数变化,只是尽管任意内力比之老者还要高出一些,轻功也更为卓绝,但此人古怪之处,竟在全身穴道之中也能突然射出剑气来,使的任意大意之下险些躲避不及。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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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者须发膨张,大声喝道:“接老夫离剑十二杀……”
“离剑十二杀,这是什么剑法。江湖之中并未传过,难道是此人所创……”
剑气突然拦腰削来,快若电闪,任意竟发现自己躲避不及,情急之下身影一扭,一指飞刀指猛然射向那剑气,顿时一阵激荡,仿佛整个空间都爆炸开来一般,任意猛然向后飞退,然后又是一指。这全力的两指方才将剑气击散开来,与此同时那老者掌握了主动,一炳宝剑犹若蛟龙,多是简单至及,却又普通到颠峰地招式。
任意身若游龙,鱼龙百变与诸多绝妙身法现与此人面前,竟险之又险地自剑气中穿过。然而突然任意感觉到一痛,右腿不小心下竟被剑气割到。此时任意身影也如绳索一般柔软地自自老者身旁卷过,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形态,一指向老者侧腰处点去。
老者怎会让任意如意,虽被任意那若无骨的身形惊了一下,但回过神来后,剑虽来不及收回,但左手自穿过胸前,五指如剑,手中射出一股惊人剑气,抵消了任意所射出的那一指大半的威力。
任意身影如蛇,再次一指射出,老者先受一击,虽并未受到多大影响,但也缓了一缓,此刻又是一击,老者猛然身影一斜,斜射而出,与此同时手中剑下劈旋卷而上,顿时一道剑幕突然出现,竟也险险地阻止了任意继续前进地身形。同时那一指飞刀指力也自老者面上射过,老者躲避的话,否则一指洞穿头颅,却也要饮恨当场。
因剑幕地阻止,任意身影猛然不合常理地凭空斜斜吸附在地面,同时身影向一旁地天魔琴射去。同一时间任意五指弹射而出,破空之声向老者飞啸而去。老者身影刚稳,就见任意以到天魔琴旁,便也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难以阻止,于是剑削五指指力,同时自身也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贴着地面向一边滑射而出,一眨眼间与任意的距离已然拉远。
任意手触天魔琴,刚将琴拿起一半,就觉一股极为细微的拉力自下放案台上传出,与此同时见那老者身影怪异射出,脑中猛然醒觉,只是惯性使然,天魔琴已然入怀。这时下方案台猛然打开,无数黑光么猛然射出,任意心中大惊,急忙躲闪,虽是慌乱间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无数细小黑针,但四面八方射出的黑针却是遍布整个空间。
任意猛然大喝一声,同时一股如同鬼撕般的声音响起,如同爆炸一般,那射向任意的无数牛毛黑针竟都全被震散。在看任意,却如同魔神一般,长发飞舞,飘与半空。手中带有狰狞图暗地天魔琴散发着一股黑气。
突然又是一阵惊天怪响,一道比之先前犀利数倍的气息猛地弹射向一旁的墙壁。只听蹭地一声,一道精刚做成的面体竟整个倒闭,一整块自高处向下摔下。而任意则抱着天魔琴,如大鹏一般,自数十米高空飞射而下,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那老者面色铁青地站在那失去一块精刚地六楼之上,看着下面猛然亮起的诸多木楼,还有那无数赶来的人,内心却是无比震撼和不敢相信。
这楼的衔接处他是知道的,虽说以特殊手段固定,但精刚就以特制手法衔接数层,就是绝世宝剑在此,恐怕也难以贯穿。却没想到那自天魔琴弹射而出的威力竟是如此骇人,就是独孤明曾经弹起,也没有这番声势。
“难道他懂得那天龙八音手法……也只有天龙八音独门手法才能真正驱动天魔琴……”
再看那满地细如牛毛的黑针,虽然不如孔雀翎乃至暴雨梨花针那般霸道,但天下间若要单以内力将其震落,那样的人却是少有几人,然而那与他交手间不相上下,内力略比他高一线的人竟能将这写见血封喉的针震落。
这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难道他真地一针未中,否则他早已当场毕命……”
此时下方有人开口说道:“剑童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开口道:“有人闯入,盗走了琴,你等四处查探,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下方众人惊讶无比,略微沉默后众人散去,片刻后下方有人高声道:“前辈,发现血迹,那人有可能攀壁而上,我们已经发布了命令,那人不可能就此轻松逃走。”
“江湖风云变色,却也不止主子一人,唉……”老人皱眉转身,弹指一下,随着喀嚓响声传过,大门打开,只是这如此巨大的一片空缺,却也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门口站着四个中年男女,这四人见到满屋黑色细针,神色一阵变化,见老者不语,也都不敢出声。而此时此刻,任意却在一处群山之中,身旁有欧阳雯雯焦急陪伴。再看任意,却是全身散发出一股浓厚的白气,白气之中地任意面色苍白,身下一块白布之上有十数根黑色细针,其上带有一丝丝黑血,味道腥臭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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