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纪渊指了指身前的一个洞穴,随后又走了进去。
天元驻足凝望三秒,亦是跟着走了进去。
“把那块晶石取出来吧!”天元说道。
纪渊:“……”
“怎么了?”天元自然是发现了纪渊有些古怪的神情。
纪渊说道:“取不出来...”
“额...”天元呆了一下,伸手去拿,果然,就跟山洞和地面一体似的,重若泰山。
纪渊问:“非要把它拿出来才可以吗?”
天元道:“剑坯受剑势的保护,若不将这块晶石取出来,剑阵依旧是处于开启的状态,难不成你想对抗整座万仞山的剑势?”
“这...”纪渊哑然了,“那你还是想个办法吧。”
“我试试看吧!”
天元开始摆出了一个卦象,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掐动着手指,额头上一滴滴汗珠很快就冒了出来。看得纪渊好一阵纳闷啊,这明明什么都没干啊?有这么的吃力吗?
这些纪渊不知道,也没敢开口询问,怕打扰到了天元。
很快的,卦象起了一丝的变化,一道淡蓝色光芒若隐若现,随着卦象的变化,天元的神情显得愈发吃力。
“起!”
天元轻喝一声,天元晶石慢慢脱离了凹槽,飞升了起来,随后落入了天元的手中。
“好了。”天元略微喘着粗气。
“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纪渊说道。
天元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事!”
纪渊摊了摊双手,当事人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你退后一点!”天元说道,紧接着,又开始做了些奇怪的卦象布置,这又无语花去了半个小时。
“出来吧!”
天元高举着双手,大喝了一声。
整个万仞山山脉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饶是纪渊,也差点儿站不稳脚跟了。
嘭!
整个洞穴突然崩塌了起来,还好纪渊跑得快,不要的话,直接就要被活埋了。
“丫的!这么危险早说嘛!”纪渊骂道一声。
天元此时也走出了洞穴,白了纪渊一眼:“不是让你推开一点儿了吗?”
纪渊骂道:“这是一点儿的事吗?”
天元没有理会纪渊,而是看向了上方,巨大的剑坯被一团蓝光所包裹着。
“这就是剑坯吗?”纪渊喃喃自语一声。
天元双手齐动,剑坯四周的蓝光渐渐隐去,随后剑坯缓缓的落了下来,额...落向了纪渊。
纪渊挺意外的,为什么是他?
也没过多的纠结,双手去接。
“卧槽!”
重,实在是太重了!
纪渊一个不留意,差点儿被剑坯给压住了,要知道,纪渊可是天生神力,还是顶不住这重量,可见,剑坯得有多重啊。
“你丫的!你故意的吧?”纪渊破口大骂一声。
天元连连摇头,“你可是要拿着这把剑坯战斗的男人啊。连剑都拿不起来,真是太丢脸了。”
“我...”纪渊欲哭无泪啊,这么重,拿起来都困难无比,还要用它进行战斗。
“走吧!我们回去把它锻造一番。”说完,天元自顾自的往剑阁走去。
废话,难不成还留下来帮忙抬剑坯吗?别闹了。
擦!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好在,纪渊天生神力,虽然吃力,却也并非是拿不起来。
…………
“怎么这么慢啊?”天元不得不吐槽一句,这不,他都回到剑阁接近两个小时了,纪渊才回来。
嘭!
纪渊没有说话,把剑坯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仿佛是在告诉天元这剑坯有多重。
天元的脸上突然严肃了起来,朝剑坯走去,令纪渊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天元直接就是拿起了剑坯,随后又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没错,就是把玩...
“这,很重么?”天元一脸正色的看着纪渊,直看得后者有些无地自容。
好吧,这个怪胎。
“不说这个了。你准备怎样锻造它么?”纪渊连忙扯开了话题,随即又疑惑的问道,锻造兵器需要火炉什么的,这上哪去找啊?
显然是知道了纪渊此刻的想法,天元说道:“神兵利器自然不同于一般兵器的锻造。它并不需要什么烈火的煅烧。”
“不需要?那怎么锻造?”纪渊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剑势!”天元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剑势?”纪渊依旧是不明白,又问:“它经受剑势千百年来的润养还是现在这般模样,如果还是需要剑势来锻造它,那该花费多长的时间啊?”
“急什么?要知道,凡事讲究个循循渐进!”天元白了纪渊一眼。
我循循渐进个你大爷哦!
纪渊不敢说话了。
“好了,不和你扯了。该开始锻造了。”天元扛着剑坯往城头上走去,纪渊好奇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想要看个究竟。
铿!
天武将剑坯插入了城头的地板上,随后,又是摆出了一个卦象,
紧接着,双手摆出奇怪的印势。
只见,剑坯四周出现了好几个大大的风之漩涡。
纪渊明显的感觉得到,这些个风之漩涡在吞噬着四周的剑势。
当!当!当!
一阵令人感到耳鸣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可纪渊看得很清楚,并没有任何东西撞击剑坯。
纪渊知道,天元一定是在凝聚着剑势,对剑坯进行着锻造。
当当当!
又是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响起,纪渊很果断的离开了这里,开玩笑,继续待在这里,指不定会被这锻造之音震得耳聋,这玩不得。
足足锻造了三天时间,剑坯才逐渐光滑了起来,纪渊却是知道,离它距离神兵利器还差得远呢。
远远的观望了一下,纪渊就退下去了,没有打扰到天元。
如此这般持续又了七天的时间,锻造之音停止了,正在打瞌睡的纪渊打了一个激灵,迅速起身,往天元那边跑去。
“是不是锻造完成了?”纪渊急忙的问道。
此时,天元正如同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
当然,纪渊的关注点一直在剑坯身上。
剑坯已经褪去了一身的墨黑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银白色,剑柄上多了个凹槽,雪花状的,纪渊知道,定是用来镶嵌天元水晶的。
只是,让纪渊感到十分疑惑的是,这把剑并没有剑刃,说白点就是,这是把钝剑。
重剑无锋?纪渊如是想道。
天元缓过气来,骂骂咧咧道:“哪有这么快啊,还需要为它开锋呢。”
好吧,重剑无锋个你大爷!
“怎样开锋?”对于提问,纪渊一直都是很积极的。
天元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继续锻造下去了。”
“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纪渊很知趣的就离开此处了,这些日子以来,纪渊每次都只是给天元留下点儿干粮,就自行离开了。
“打扰个屁啊!我不是人啊?我不用休息啊?”饶是天元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骂道一声。
“你凶个屁啊!锻造是你说的,你休不休息关我屁事啊?凶什么凶?”纪渊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天元:“……”
自觉理亏,天元干脆直接闭嘴得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一阵鼻鼾声便是响了起来,可见,天元真的是太累了。
纪渊连连摇头叹息:可怜的娃啊!
纪渊没有打扰到天元休息,悄悄的退了下去。
天元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起身后简单的吃了一点儿东西,就继续锻造起剑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