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坐到屁股疼的一群人成功到达查谟-克什米尔邦,印度的天气是夜色最难以忍受的,所以一下飞机夜色就蔫蔫的,恨不得把自己泡在水里似的。
“宝贝儿,忍耐忍耐,几天就行了。”梨漠摸着夜色的脑袋,低声道。
“以后再也不要接印度这边的任务了……”夜色委屈的嘟嘴,难怪这里的人都那么黑,原来是晒的啊!
“好好好,不接了不接了。”梨漠赶紧的安慰夜色,一行人转车,找了个地方住下。
旅馆里,秦筱抱着电脑在分析,“我们的目标在菩提迦耶,据说入口就在这个镇子上,地宫贯穿恒河,至于是不是真的,估计只有那个白化病圣女知道了。”
婆罗门不但是一个家族,还是印度一个古老的教派,婆罗门教,据说婆罗门教每百年就会诞生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少女,而这个少女就将是婆罗门教的圣女,地位崇高等同于婆罗门家的家主、是人们心中仅次于神的存在。
在秦筱看来,黑不溜秋的印度人能生出一身雪白的少女?白化病吧!
当然这里的圣女可不是那些被当做妓、女使用的所谓圣女,印度是一个等级分明的国家,很多贱、民的女儿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为了所谓的圣女,也就是进入寺庙,供僧人们玩、弄。
而真正的圣女,往往是婆罗门家族的纯正血统,一生侍奉神,她的地位高贵,是整个婆罗门教的核心。
而婆罗门教的图腾四爪蛇,呃、据说是龙,也是由圣女来喂养。
据说菩提迦耶是佛祖释迦牟尼悟道的地方,离加尔各答不远,休息了一夜一群人又赶去了加尔各答,至少要先找到那位圣女。
菩提迦耶并不是特别大,几个人拉着行李箱走进菩提迦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夕阳晚照,映着被染成橘红的街道,竟然格外的温馨。
夜色向来不喜欢印度这个国家,糜烂,混乱,贫穷,还有女人卑微的地位。都是夜色不喜欢这里的理由。
可是菩提迦耶不一样,这里有整个印度都少见的静谧安详,似乎真的被佛光洗礼过了似的。
梨漠找了一个当地人问了问,她们运气很好,据说圣女要在最近几天阐述教义,婆罗门教吸收过佛教和耆那教的一些教义,信奉梵天、毗湿奴、湿婆三大神,主张善恶有报,人生轮回,在夜色眼里那些什么教其实都差不多嘛,死了之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找了地方住下,几个人静静等待那个什么圣女出现。
还有三天,夜色简直无聊的要死,便拉了楚辞出去玩儿,菩提迦耶离恒河已经不远了,夜色早就对这条印度的圣河感兴趣了。
据说很多婴儿在恒河完成洗礼,还据说印度人信奉死后尸体抛入恒河,恒河水会洗去他们生前的罪孽,还有很多人在恒河自杀……
楚辞一脸吃了翔的样子被夜色兴高采烈拉着跑去恒河,“夜色,能不去吗?”
“为什么?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吗?”夜色圆溜溜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楚辞。
“不是,恒河那里很……很脏的,因为太多尸体抛入恒河,所以恒河里有很多浮尸,反正……反正很脏……”楚辞去过一次,差点没吐死,尤其是看到还有人在喝恒河水的时候。
尼玛信仰的力量太吓人了,那浮尸都在他眼前飘过了,他还喝恒河水喝的跟喝什么琼浆似的,就不怕得病啊?
难怪基督教被称为最富有的,几亿甚至十几亿狂热的信徒,尼玛难怪以前教皇比皇帝还尊贵。
“喂、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害怕尸体啊?”夜色戳戳楚辞的脸,笑眯眯的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觉得恶心罢了……”想起那些浮尸,楚辞的脸都扭曲了,他上一次回到家之后,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可是喜欢的人在一边啊,他怎么能承认自己害怕?
“不怕啊?我也不怕,不怕就陪我去看看呗?我也想知道恒河到底有多少浮尸,听起来很有意思哦。”夜色笑眯眯的捏着楚辞的脸,捏的楚辞的表情更扭曲了。
给自己壮了壮胆,楚辞拍拍胸口:“去就去,不就是浮尸嘛,到时候你害怕了就躲到我身后!”
“那就提前多谢楚大公子照料了。”夜色笑的更开心了。
恒河很长,连同支流几乎贯穿了整个印度,最后流入印度洋,所以很大一部分尸体就被恒河带进了印度洋。
恒河就是印度母亲河一样的存在,也是印度文明的发祥地,也难怪恒河被当做圣地来膜拜了。
到了恒河,夜色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狂热,例如她面前飘过的浮尸,打着漩儿的浮浮沉沉,可是旁边还有一个白布缠头的男人颤抖的捧着恒河水咕噜噜的灌。
我擦真不怕得病啊?
“信仰真是个恐怖的东西……”夜色嘟囔道,“恐怖的不是信仰,信仰是虔诚于神的产物,只有人心扭曲了信仰本来的意思,才会恐怖。”不知何时,一个白布蒙脸,一身白色的男人走到了夜色身边。
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深邃、清澈,通透,似乎能看透人心,又充斥着沧桑。
“有人说、信仰是人类的自我救赎,可是我觉得信仰是人类的自欺欺人,因为有需要所以上帝被创造出来了,他们生前过的痛苦,所以把希望寄托给上帝,给天堂,祈求死后能过的好,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捏造的而已。”楚辞不露痕迹的把夜色挡在了身后。
男人的目光越过楚辞、落在夜色身上,“你说,有神吗?”
夜色精致的眸子半眯,她反问男人:“那你说,有神吗?”
没有人能证明神的存在,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不存在,就如同楚辞所说,因为需要,所以被创造,当信仰无处寄托时,神便出现了,当信仰成为一个民族的信仰时,就算他没有,也是有了。
男人轻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回答,女孩,你很聪明。”
“不,我只是没有信仰。”夜色仰起头,淡淡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