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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骤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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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他们死,要么我死——这该怎么选?

我当然是选择后者。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反正我不下,谁爱下谁下!

想到这里,一股麻痒的感觉从喉咙起升腾起来,我忍不住低吼一声,巨大的阳风锥呼啸而出,将扑过来的镜像人全都斩得支离破碎!

阻挡住了镜像人的攻势,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号局的那六个人,除了梁中巍面露焦急的神色之外,其他的五个人,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同花顺的那三个保镖,丝毫没有要出手帮我们的意思。

“你们快过来帮忙啊。”我冲同花顺大吼道。

同花顺三个人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一拉旁边的张立新和陈青,说道:“妈的,咱们在这里拼命,一号局的三个孙子却在一边看戏,凭什么?不干了,走!”

“我们要保留力气保护三位教授,既然你们还应付得了,我们暂时就没有出手的必要。”十三号冷硬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感情,“一号局是给你们支付了酬金的,你们同样有保护三位教授的任务。再说了,现在外面风沙那么大,你们能去哪里?”

陈青和张立新也停了手,陈青说道:“老子就是不乐意被你们几个孙子当枪使,就算去风沙里找死也不出手了。”

然后,我们三个就戴上了风镜,帽子和口罩,从他们六个人身边走过去,在同花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了风沙当中。

“放心,我在这里种下了通息蛊,不用担心在风沙里迷失方向,随时都能再找回来,让那三个孙子先出点力。”陈青小声的对我们说道。

顶着风走了一段路程,陈青拽着我和张立新往前一扑,脚下的沙子突然塌陷了下去,我们三个人斜着往下滑落,几秒钟后,双脚踩在了地面上。

在夜视能力的观察下,我发现这里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高度不到一米半,宽度和长度都在两米左右,我们三个人掉进来之后,更加显得拥挤。

“这里是一个蚂蚁窝,我刚刚用金蚕蛊驱使这里面的蚂蚁,挖出来这个一个地方。咱们现在这里避避风,等上一个小时再回去,那三个孙子要是连这些镜像人也对付不了,直接让他们滚回去得了,去了楼兰公主的墓里也是累赘。”

“那要是他们真的对付不了那些镜像人,那三个专家不是得挂了?”我突然觉得躲到这里不是个什么理智的法子,虽然那几个人除了梁中巍和向导老梁,我都看不顺眼,可要是他们就这么挂了,我们见死不救怎么也说不过去。

“放心好了,如果那三个专家受到攻击,我能察觉到的。”陈青直接躺到了地上,惬意了哼哼了两声。

我盯着陈青看了一会儿,想到了陈青这么自信的原因,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三个专家身上下蛊了?”

接着我又想到了陈青刚刚提到过的通息蛊:“你把那个通息蛊下在他们身上了?”

陈青吧唧了几下嘴巴,算是回答了我。

至于陈青是什么时候给那三个人下蛊的,那就真的很难猜到了。蛊师下蛊的手段本就神鬼莫测,陈青又是年轻蛊师当中的翘楚,可能是吃饭的时候,也可能是赶路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就像上次,坐飞机去双流机场的时候,秦妍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给我下了蛊,到了拉萨刚下飞机,蛊毒就发作了。要不是秦妍想要不着痕迹的杀掉我,造成我是因为高原反应太严重而猝死的假象,没有让我身上的蛊毒快速发作,荆未楚连给我吃解药的时间都没有,我就真的在拉萨交待了。

我们在这个地下蚁巢里睡了一小觉,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陈青叫醒了我和张立新,说道:“好了,好了,起来出去了,外面收工了。”

当我们从地下避风港爬出来,回到那片残缺古迹当中的时候,镜像人已经躺了一地,同花顺那三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青肿的伤痕,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非常的狼狈。

而梁中巍他们那三个专家,则是毫发无伤,看来同花顺三个人虽然不受我们待见,但是这执行任务的责任意识还是挺高的。

不过老梁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身上的衣服被镜像人撕扯的破破烂烂,脸上也有好几道抓痕和淤青。

老梁脸上的血迹已经赶了,还沾上了一些细微的沙尘,看样子,这场战斗也结束了一段时间了。

“哎呦喂,哥几个挺牛比的啊,看来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呀。”陈青腆着一张欠抽的脸,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走到了同花顺三个人面前。

那三张扑克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那眼神恨不得把我们几个给撕了。

陈青动作夸张的打了个哆嗦,然后避开六道杀人的眼神,走到梁中巍身边,一脸虚伪关切的问道:“梁教授,您没伤着吧?”

他跑到了梁中巍得到身边,同花顺三个人也就没法跟他动手了。

“老梁,这是让那些镜像人给抓伤的?”张立新走到老梁身边检查他的伤势,“没事儿,就是皮外伤,没有毒。”

老梁也知道我们刚刚为什么突然离开,没有质问,只是闷着头自己拿出医疗包,照着镜子给自己处理伤口。

我则是趁着这个空档的时间,开始观察那些镜像人身上的伤口。

刚刚没有看到同花顺三人出手,只能从他们给镜像人造成的伤口来判断他们的实力了。

我翻了几个镜像人的身体,发现这些镜像人基本上都没有死,只是手脚的骨头关节位置被打碎了,或者肌腱韧带被利器割断,失去了行动能力。

打碎镜像人的关节,必然要有力量非常大的拳力,而割断肌腱韧带,则是要有非常高的精确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必须得对人体构造非常的了解,才能够从动作混乱的镜像人身上,找到他们身体构造的薄弱点,骤然出击。···在蛊术当中,有一种披甲蛊,是将一种蛊炼的蛔虫种在人身上,将人体各项潜能彻底激发,人体机能会被强化到极限,力大无穷,刀斧难伤。通过这种巫蛊术的药物强化,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大量的强者,相比于人蛊的做法,能够节省更多的时间。而相对应的缺陷就是,披甲蛊的练成不会折损人的寿命,而巫蛊术练成的死士,寿命大多不会超过五年。在死士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力量每时每刻的都在增强,直到身体不堪负荷,彻底崩溃为止。——陆鸦

从这一点来看,那三个一号局的保镖,近战能力非常的强。这些镜像人的身上没有发现术法造成的痕迹,但是也不能够排除,这三个人不会术法。哪怕是这三个人的实力比张立新稍逊一筹,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镜像人,也无法逼得他们展现出全部的实力。

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我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并不能够明确的看到炁场的存在,只能感应到一种非常隐晦的波动。这种炁场波动和普通人的炁场很相似,但是却要虚弱很多,有点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的炁场,就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在这种虚弱的炁场之下,却又隐含着一种锋锐尖利的异样波动,锋芒毕露。

同花顺三人的这种复杂而古怪的炁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张立新帮着老梁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把我拉到一边,嘴巴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我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了四个字:“药物强化。”

然后,张立新又指了指陈青,他当然不是在说陈青有问题,而是在告诉我,同花顺三人组的药物强化,用的是蛊。

可是,如果他们三个人身上用于强化的药物是蛊,陈青怎么会察觉不到?

张立新又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巫蛊。”

巫蛊,巫术和蛊术的结合,更确切的说,是黑巫术和蛊术的结合。

蛊术一开始就是源于白巫术,起初是一种治病救人的手段,后来才慢慢的分化出许多的其他作用,结合了黑巫术,渐渐地自成一派。

白巫术治病救人,与之相对的黑巫术,大多数的手段则是用来害人的,黑巫术有药、虫、毒、血、咒等多种作用形式,手段诡异多变,防不胜防。

现在云南一带的蛊术,以及湘西赶尸术,泰国缅甸等地的降头术,最初的源头都是巫术。

巫术是最古老的术法之一,起源地已经无从考证,现在玄门当中流传最广的说法,巫术发源于云南苗疆一带,创始人是蚩尤族吕岳——幸好**人没有接触过巫术,不然又该说巫术也是他们的了。

巫术和蛊术,现在已经是两个流派,经过上千年的演变,这两种术法各有千秋,但已经是形似而神非的两种术法,由这两种术法结合而成的巫蛊之术,虽然有所耳闻,但是在历史中很少出现,最具体的巫蛊术事例,就是秦国当年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魏国的那一支虎狼之师。

想不到这种几乎算是失传了的巫蛊术,竟然被一号局给掌握了。

巫蛊术造成的药物强化,虽然能够让人获得强大的力量,但却是一条饮鸩止渴的路子,本质上就是透支生命力,预支体内的潜力。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三个人的炁场那么虚弱,就像是将死之人一样。

换句话说,同花顺三人组,就是死士。

在蛊术当中,有一种披甲蛊,是将一种蛊炼的蛔虫种在人身上,将人体各项潜能彻底激发,人体机能会被强化到极限,力大无穷,刀斧难伤。

通过这种巫蛊术的药物强化,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大量的强者,相比于人蛊的做法,能够节省更多的时间。而相对应的缺陷就是,披甲蛊的练成不会折损人的寿命,而巫蛊术练成的死士,寿命大多不会超过五年。在死士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力量每时每刻的都在增强,直到身体不堪负荷,彻底崩溃为止。

曾经神明教买通秦妍,主要就是看重了秦妍所属那一脉的蛊师,能够炼制人蛊,人蛊本质上和巫蛊术养炼死士差不多,不过人蛊的成功率很低,而死士的成功率,则是百分之百。

同意接受巫蛊术,成为死士的人,应该是和一号局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他们的家人能够获得巨大的好处。一号局说到底有他的正规性和系统性,有着很强的原则,在这种方面,不会做逼人就范的事情。

难怪这三个人这么冷漠,几乎失去了人类的感情,他们出卖了自己,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成为了供别人驱使的机器。这样子的人,对生命已经失去了热忱和希望,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感情的存在?

镜像人的事儿,只能算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所有的镜像人都被扔了出去,在风中打着滚被吹远了。

相比于镜像人,这场持久而强烈的风沙,才是真正的麻烦所在。

风沙阻挡了我们前进的脚步,也封住了我们的退路,水和食物都在持续的消耗,如果在这里僵持几天,我们带着的资源,根本就不够维持到楼兰公主墓那里了。

——先不说这些了,我的羊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我们出去在蚁巢里睡了一个多小时,架在火上的铁锅没人看,锅下面的固体燃料已经烧光了,锅里的水也烧干了一半,一锅羊肉片已经煮成了肉糜。

撒上调料,没人分到了小半碗的肉酱,我重新倒上水,开始煮第二锅羊肉。

万幸刚刚的混战没有波及到这些羊肉,我这里煮着羊肉,陈青和张立新也用树枝支起了烤架,生了一堆火开始烤全羊。

正宗的新疆烤全羊要去头,去内脏和四肢,我们现在没那么多讲究,把掏空了内脏的羊直接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老梁刚刚还因为我们临阵脱逃生闷气,陈青开始烤羊肉之后,他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走过来,跟陈青说他的烤法不对,挽起袖子自己上手烤起来。

老天爷没有一直跟我们作对,在中午的时候,风沙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太阳已经能够通过沙尘落在地面上。

蜷缩在角落里的羊群和狼群也开始动了起来,羚羊成群结队的开始跑出去逃逸,狼群则是穷追不舍的跟了上去。

沙漠里的动物对天气的直觉比我们强得多,它们已经开始往外跑了,说明这场持续了两个半天加一个夜晚的风沙,已经快要过去了。

我们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再次上路。

茫茫的沙漠,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沙子,一片单调的枯黄,我们走在沙面上,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进,要不是身后一直延伸过来的足迹,我都认为自己撞上了鬼打墙,一直在原地踏步。

之后的十几天里,我们一直都是赶路到晚上,老梁辨别不清路线了才停下休息,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再次启程,快到中午的时候再休息几个小时,等到下午气温稍稍降下来了,再次赶路。

十七天之后,我们走到了孔雀河的尽头,又往前走了半天,到了傍晚才停下来。

面前的这片沙地,偶尔有露出地面的残垣断壁和屋顶,但是多很矮,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建筑部位,都被埋在了地下。

“到了。”老梁长舒一口气,神色间满是疲惫。

张立新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这两天没有大风,找个避风的地方布置营地就行。”

我们在两座沙丘之间的凹陷位置开始支帐篷,然后草草的吃了点肉干,喝了些凉水,算是填饱了肚子。

然后,老梁钻进帐篷里休息了,他身为向导,暂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人物,后面的事情,他已经插手不上了。

我们其余的九个人,则是站在了那片残缺深埋的古迹当中。

张立新开始双脚贴着地面走动,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咳咳,路上不该听假行僧来着。

张立新的足迹,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副奇怪的图案,像是一朵花卉,又像是一张扭曲的面孔。

足足这么走了半个多小时,张立新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指着脚底下说道:“就在这里了。”

“怎么下去?”陈青看向张立新,问道。

张立新一摊手,说道:“这里的沙子是流动的,打盗洞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的。”

我心说,这货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凭他张立新的本事,就算是孔雀河都能钻出个窟窿来,这一片沙地能难住他?不想出力才是真的。

“没事,我们有办法。”梁中巍说道,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同花顺三人组。

那三个保镖沉默的点点头,每个人都将背上的鼓鼓囊囊的大背包解了下来,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堆的各式金属片,还有一些铁管的支架和几盘尼龙绳锁。

“走,咱们先歇一会儿,一会儿下去了,就该咱们兄弟几个出力了。”张立新说道,搂着我和陈青的肩膀就往一座沙丘那里走。

我还好奇那三个家伙怎么用那些铁片挖沙子的,是不是能拼出个变形金刚来,可是张立新硬是掰着我的肩膀把我给拖走了。

他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俩说?····通过这种巫蛊术的药物强化,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大量的强者,相比于人蛊的做法,能够节省更多的时间。而相对应的缺陷就是,披甲蛊的练成不会折损人的寿命,而巫蛊术练成的死士,寿命大多不会超过五年。在死士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力量每时每刻的都在增强,直到身体不堪负荷,彻底崩溃为止。——陆鸦

从这一点来看,那三个一号局的保镖,近战能力非常的强。这些镜像人的身上没有发现术法造成的痕迹,但是也不能够排除,这三个人不会术法。哪怕是这三个人的实力比张立新稍逊一筹,一些战斗力不高的镜像人,也无法逼得他们展现出全部的实力。

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我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并不能够明确的看到炁场的存在,只能感应到一种非常隐晦的波动。这种炁场波动和普通人的炁场很相似,但是却要虚弱很多,有点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的炁场,就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在这种虚弱的炁场之下,却又隐含着一种锋锐尖利的异样波动,锋芒毕露。

同花顺三人的这种复杂而古怪的炁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张立新帮着老梁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把我拉到一边,嘴巴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我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了四个字:“药物强化。”

然后,张立新又指了指陈青,他当然不是在说陈青有问题,而是在告诉我,同花顺三人组的药物强化,用的是蛊。

可是,如果他们三个人身上用于强化的药物是蛊,陈青怎么会察觉不到?

张立新又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巫蛊。”

巫蛊,巫术和蛊术的结合,更确切的说,是黑巫术和蛊术的结合。

蛊术一开始就是源于白巫术,起初是一种治病救人的手段,后来才慢慢的分化出许多的其他作用,结合了黑巫术,渐渐地自成一派。

白巫术治病救人,与之相对的黑巫术,大多数的手段则是用来害人的,黑巫术有药、虫、毒、血、咒等多种作用形式,手段诡异多变,防不胜防。

现在云南一带的蛊术,以及湘西赶尸术,泰国缅甸等地的降头术,最初的源头都是巫术。

巫术是最古老的术法之一,起源地已经无从考证,现在玄门当中流传最广的说法,巫术发源于云南苗疆一带,创始人是蚩尤族吕岳——幸好**人没有接触过巫术,不然又该说巫术也是他们的了。

巫术和蛊术,现在已经是两个流派,经过上千年的演变,这两种术法各有千秋,但已经是形似而神非的两种术法,由这两种术法结合而成的巫蛊之术,虽然有所耳闻,但是在历史中很少出现,最具体的巫蛊术事例,就是秦国当年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魏国的那一支虎狼之师。

想不到这种几乎算是失传了的巫蛊术,竟然被一号局给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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