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友今日为老道解惑,老道不胜感激,老道却是心愿已了也该休息了,还请小友将符篆收了,老道去休。”
单梁知道玄坛老道话里的意思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单梁起身走到老道身前伸手一探他脖颈间已没有了脉动,单梁低声叹息道:“何苦呢。”将四张纸符取了下来重新塞到口袋里走出了房门,刚好看到院子里那个年轻道人正在驻足向房间里观望。
单梁见此情景不由得又是低声一叹,走到年轻道人身旁说道:“玄坛前辈已然归化,还望道友节哀。”那道人已是哭红了眼睛低声回了一句“老祖已经交代过了身后事,多谢道友相助。”听到这句话单梁走出小院把手伸进裤兜将里面的一个正闪着小绿灯的仪器一把捏碎后又叹息了一声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单梁打包好自己的行李以及这段日子里记录的笔记后,乘机离开了京师回到鲁省市府,走出机场看到了前来接机的张镇宝,单梁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听张镇宝笑道:“哟,咱的大隐士终于舍得回家了。”单梁笑骂着回了一句“歌温,走吧,回去再说。”单梁昨天晚上就给兄弟几人打过招呼说再见今天早上的飞机,张镇宝非要来接机,单梁也就由着他。
回到清徽山,这近两个月来这里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放下行李,两人稍微做了一些打扫后,单梁将衣物和笔记整理妥当后来到小院里,张镇宝正坐在小院里的石桌旁喝茶。
单梁坐到他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说说吧,这两个月又到那个名山大川去寻访了?”张镇宝戏谑道。
“去了一趟京师。”
“哟,怎么改性子了,你会去京师?不往山沟沟里钻了。”
“这段时间华夏玄门大会召开,我作为民间玄学爱好者被邀请参加。”单梁又倒了一杯茶说道。
“华夏玄门大会?”
“嗯。”
“好玩吗,没讲个道,斗斗法什么的吗?”
“没有,就是华夏各地玄学协会分会的什么人事安排、思想建设什么的,特别没意思。”单梁撇了撇嘴说道,显然对这次玄门大会的内容不怎么满意。
张镇宝举着杯子盯着单梁道:“不对吧,以你的脾气,这么无聊的事你会在那里待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在京师干坏事啦?”
单梁送了他一记卫生眼说道:“干坏事,你觉着我像那种人吗?”
“哪种人,你是不是有所了解啊,来说说看你是哪种人。”
“无聊!”
“那你想聊什么啊。”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过段时间你们都来一趟这里,有些事要跟你们说一说。”单梁正了正神情说道“很重要!”
听到单梁这句话,张镇宝愣了愣后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兄弟们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人就齐了,喝酒吃菜说话都很方便,那还用改天都来这里啊。”
单梁摇了摇头低声道:“饭店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我现在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人监视我,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你们一起来我这儿,到时候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
“监视?单梁你给我说实话,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啦,怎么还有监视呢?实在不行你就说,兄弟们帮你想办法。”听到监视这个词张镇宝终于认真了起来。
单梁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不是犯事,只是这次我帮人算了一次,结果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事,只是这件事太过离奇,所以国家方面有顾虑,一个月后风头过了也就没关系了,所以要你们一个月后过来。”
“你到底帮谁算的,怎么还跟国家顾虑联系到一块儿呢?”张镇宝疑惑了。
单梁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食指了指天上。
“天上,大人物?”看到张镇宝有些误解,单梁也不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哎呀妈呀,你怎么还给那种人算呢,这种人和事牵扯太多,以后你可得谨慎些,别稀里糊涂的做了傻事。”张镇宝看到单梁点头以为是自己猜的那些不禁劝起了单梁。
“不管怎么样,总之一句话,这事现在你知我知就行了,先别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就清楚了。今天你就说我太累了不过去了就行。”
“那你就先让我担心?真损!”张镇宝一副“幽怨”的表情说道。
单梁看他那样子有些恶心,心道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么。“算你倒霉。”单梁没好气道。
“行,那就这样吧,你休息,我先走了,记得啊,有什么事情赶紧给我们打电话。”说着,张镇宝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单梁起身把他送出了小院儿就回到石桌旁坐下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想到这段时间在外面一直没有练剑就取出了剑,结果一上手感觉这剑有些轻了,略一思考知道是这段时间自己内力精进,这把剑有些不合用了。这把剑是当时自己刚开始练剑时随手买的一把,很普通的练功剑没有开锋。想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于是兴起了自己铸剑的念头。
想干就干,从没接触过打铁铸剑的单梁开始在网上查找资料,在大体知道流程后,开始研究打铁需要的工具、材料,在大体了解一番后,单梁找到山下村民,租赁了一片距离清徽山较近且盖有房屋的地作为铸剑场地,忙完这些天也黑了,于是单梁回到山上开始了日常的功课。
第二天一早餐霞修炼完的单梁开始采买铸剑工具,焦炭、羊角砧子、火钳、鼓
风机、各种样式的锤……,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把这些工具材料准备好。第三天又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盘地炉,盘了试,试了拆,拆了再盘,终于在天黑之前盘好了一个效果相当不错的地炉。
就这样经过四天的准备,简陋的单梁打铁铺开始工作了。
开始准备铸剑的这天早上,单梁起床、修炼、吃过早饭后来到打铁铺,回想着自己设计好的剑的样子规格挑选铁胚,选好铁胚后,开始点火,当地炉里的火烧的正旺的时候将含碳量高低不同的铁胚错落排列后分层堆叠起来放进炉子里煅烧,等铁胚烧红后用火钳夹出来放到羊角砧子上用锤开始锻打,锻打一会儿后锻打成一整个铁胚后再放进炉子里煅烧。
经过几个反复后,铁胚已经成了长而窄的铁片,将铁片对折后继续加热、锻打、对折,就这样不断的对折、加热、锻打,再对折,再锻打。就像古人说的,对折一次称为一炼,百炼钢就是因折叠锻打而得名。
现在的单梁做不到百炼,但仍是尽量多炼。刚开始因为经验不足,铸废了好多把,最后铁胚用尽,他不得不停下再去进一些铁胚,一把两把,一天两天,就这样单梁铸剑的水平在一把把废剑的堆积下开始缓缓提升,期间他也摸到了一些小门道,就这样每一把成品的质量都比前一把的好上些许。
二十天后,单梁终于有了第一把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虽然这把剑仅有可怜的十七炼,但品质却比买来的那把剑好上很多,两剑对砍,这把剑毫无损伤。
有了成果就会有动力,单梁对铸剑的兴趣越来越浓,心想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那就先定下一个小目标吧:百炼。
于是接下来的十天,单梁一直在锻打一把剑,从最初的二十六七斤的铁胚锻打成最后只剩下了三斤六两重,越到后面单梁就越是小心谨慎,稍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就这样,在第十天这把剑就算是最终出炉了。
在经过刨挫、磨光、镶嵌、研磨后这把被单梁命名为松纹的剑正式面世了,松纹剑,剑长三尺六寸五分暗合周天之数,宽约两指,重三斤六两。剑身上面布满了折叠锻打后的纹路如同松纹,故而命名松纹剑。
就在松纹剑铸好的第二天,单梁正在清徽山设计第二把剑的样式时,兄弟七人来到了这里。
“单梁,听说前段时间你去了京师,怎么样,好玩吗?”这是张振国的声音。
“单梁,听说你参加了华夏玄门大会,咋样,什么时候正式出家当道士啊?”这是马兴邦的话语。
“今天让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待会兄弟们一块儿合计合计。”胡玉峰的语气还是以往般稳重。
“两个多月不见人影,最近干什么呢?”张方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