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咋回事儿,那些毒蛇根本就不往他们的营帐跑,而是往外跑。
我们就又去抓,想再往里扔一点儿,没想到没想到”
“糊涂!”老巫医恨不得几巴掌嗨死眼前这几个伢子,“没想到里头竟然有没拔掉牙的毒蛇是吧?”
几个人垂着头,老巫医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遭了别人的道了!
毛都没长齐就敢去冲撞贵人,你们是知道方老板是谁的人!
那天雍王府来人咱们全寨子的人可都被叫过去训话来着!
你们
你们咋就不死了算了,竟敢这么作!
能让雍王殿下另眼相看的人能简单得了?
保不齐人家早就知道你们想干嘛,专门放着毒蛇等着你们呢!
你们这是想害死咱们一族的人啊!”
老巫医痛心得要死,这帮不省心的伢崽哎呦
“走,走,背上人去族长那里认错,这件事瞒不住的!不管这没拔毒牙的毒蛇是咋来的,你们只一口咬定你们扔的毒蛇都是拔过毒牙的。
不管毒蛇是不是他们放的,咱们都要把这几个伢崽的死赖在他们头上。
先发制人,才免得他们向族长问罪。
雍王殿下,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
老巫医只想用自己族人的死来换云起岳等人的理亏。
这样,云起岳就不能再追着他们问冒犯之罪了。
“我们扔的毒蛇本来就是拔了牙的。”一名小伙子嘀咕着。
老巫医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黑着脸骂道:“不是你们去找人家,他们会死?
就算是人家养一院子的毒蛇,你们不去,就不会被咬!
这个时候了还不知悔改!
我让你们别认,是不想全族都被你们连累了,都被你们搭了进去!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记好了,这几个伢崽是你们害死的!”
老巫医骂完就率先往院外走,全然不管身后的这些人。
他得先跟族长通个气儿,这事儿就算是想要赖人家,也得把握好分寸,否则
老巫医有种在刀锋上走路的感觉,他的心情沉重的不行。
可这个时候,族长的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远远的就能看到稀疏的篱笆墙内人影绰绰。
老巫医心里暗道不好,看来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
他进了院子,果真就见满院子的毒蛇尸体,还有很一大堆虫子的尸体。
方老板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表情漠然冰冷。
一名女子神色冷冽的指着一院子的毒蛇尸体质问族长:“族长,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若不是我们营地周围都撒了驱蛇粉,今天晚上怕是会交代在这里了。”
原来撒了驱蛇粉,怪不得那些蛇不往营帐里跑,而要往外逃呢。
公羊塑心里慌的不行,但他还是拱手跟云起岳赔礼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让您受惊了,我们这岛上就是毒虫毒蛇多,是小老儿没跟您说清楚,还请方老板不要怪罪。”
墨菊拿剑挑起一条毒蛇,冷笑着将毒蛇尸体往族长面前一凑:“这些毒蛇的牙是被拔掉的,族长又该怎么解释?”
公羊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讪笑道:“平常我们抓到毒蛇,取了蛇毒之后就会把毒牙给它们拔掉再放生,也是怕我们的后生和孩子不小心被咬。”
老巫医在心里赞叹,还是族长的心眼儿转的快。
不过转念他的脸色就变了,不好,他就不该出那个馊主意!
他这会子想回去拦着那些个伢崽,可惜晚了,那些伢崽已经背着快死的同伴来了。
“族长就不要打马虎眼儿了,若真是山野间的毒蛇毒虫自己跑到营地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墨菊说完话,就打了个手势,接着,便有人抬了一个年轻人进来。
这个年轻人陷入昏迷,他的脚踝高高肿起,上面涂抹着墨绿色的药膏。
“族长,这个人是我们在营地外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毒蛇咬了。
而且,我们的人看见不下七八个人从营地逃跑,这两样东西,就是他们遗落在我们营地附近的。”
看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族人和两个旧竹篓子,公羊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想着雍王府的人放的话公羊塑膝盖一软就跟云起岳跪下了。
公羊雨等人也又惊又怕,心里乱糟糟、惊惶惶的,也跟着公羊塑一起跪了下去。
贝海生见状就去扶公羊塑,他道:“族长,这事情可能有误会,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想来方老板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咱们的。”说完,他就跟云起岳道:“方老板,您是客人,我们尊重你们,但是你们这么咄咄逼人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