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练,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特别是你这双透着专注、执着气息的眼睛,你一笑起来,眼神就显得更迷人了!”
杜金山近距离看着苏纯莺,大大方方地赞美着她。
苏纯莺的眼睛确实与众不同,不但又大又精神,而且目光具有电一般的吸引力,令人看过她一眼之后,再也忘不了她的这种眼神。
“谢谢。”
苏纯莺淡淡一笑,和杜金山那火热的目光一接触,她顿时就转移了目光,好像杜金山的目光有剧毒。
“小杜同学,我也希望你专注一点,不是专注的夸我,而是专注的学车。”苏纯莺忽然说道。
“苏教练,这车是没法学了啊。”杜金山惆怅地笑道。
“为什么?”
“出了刚才那事儿,哪还有心思学车啊。我知道你也装着心事,干脆你也别教了,让同学们自由活动吧。免得你一走神,把油门教成刹车了,那不是容易出事嘛!”杜金山说道。
噗哧!
苏纯莺忍不住掩口一笑,说道,“我再走神也不会教成这样啊?你可真会哄人开心。”
“呵呵,苏教练你能开心就行了。对了,你和那个富少任恒星是怎么认识的啊,在他家的什么达牛乳业工作过吗?”杜金山问道。
听到这一问,苏纯莺犹豫了一下,本来是不想多说什么的,不过杜金山都为自己撑腰、把任恒星严重得罪了,当然要和他说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是前年春天的时候,我二姨在江淮省南山市任恒星的家里当保姆,听任恒星的妈妈张楠说要找一个可靠的司机,于是我二姨就向她推荐了我,听我二姨说这份工作挺不错,于是我就从鲁山赶到一千里外的南山去了。”
“当时经过面试,张楠相中了我这个应聘的司机,一开始只是让我自己开一辆轿车,帮她接一接生意伙伴,或者送一送哪个客人之类的。后来看我挺可靠的,就让我做了她的专车司机,专门给她一个人开车。”
“我给她开了一年半的车,她对我确实挺信任的,有时候还教我这样那样的道理,对我的待遇和福利也确实很好……”
“那你怎么又不干这份工作了呢?”杜金山问道,“是不是因为她儿子任恒星的出现啊?”
“对。”苏纯莺点点头,“去年我给张楠开车的时候,也见过当时在澳州上大学的任恒星,我还见过他的女朋友,当时他把他女朋友领到南山的家里来了,而他那位女朋友还是倭国人。”
“倭国人?当时任恒星交了个倭国人做女朋友?”杜金山很吃惊。
“是啊,他女朋友好像是叫工藤薰,说是大学的同学,两人交往了大半年,这个工藤薰就和他分手了,然后他低沉了很长时间,后来就刻意地接近我,很快又表示喜欢我,我感觉我不可能继续在他家里工作了,于是我就辞职了。”
“我是在去年年底辞职的,回到鲁山之后,我今年年初考了《教练员证》,然后就来通达驾校当教练了。”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任恒星一直缠着我,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说……他很喜欢很喜欢我之类的,我也每次都把态度表明了,可他还是对我缠着不放。”
“小杜同学,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就是我给他妈妈打过工、当过专职司机而已,没别的什么事了。”
苏纯莺看着杜金山,说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他走。”
“呵呵,小事儿。”杜金山点点头,“对了苏教练,他说你曾经帮南山市的小太妹飙车?有这事儿啊?”
“嗯,有。”
苏纯莺点点头,“当时在南山的时候,有个富家女孩很喜欢赛车,她的车技不好,却打听到我的车技不错,就让我帮她赛车,说是赢了会给我0万。”
“当时我很需要这笔钱,于是就答应她了,在一座山的盘山公路上赛车,我开着她的法拉利跑了个第一,结果就在她临给我钱的头几天,她家里出了事,因为聚赌什么的违法活动,她本人也被警方控制起来了,这笔赛车的钱也就没有了。”
“我靠,这么不巧啊?”杜金山苦笑着摇摇头,忽然道,“对了苏教练,有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就是你妹妹的眼睛?”
“我妹妹苏纯静,她现在双目失明。就是在我去年赛车的前一阵子,我妹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最近眼睛不好,每天都有短暂失明的现象,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要保住这双眼睛的话必须得做手术,手术费至少15万!”
“我当时帮那个富家女孩赛车,就是想提前准备好做手术的钱,结果却还是白忙一场,我妹妹的眼睛很快就失明了,我们也根本没有钱做这个手术。”
苏纯莺很忧伤地摇了摇头,“所以,小杜同学,你可以想想,你夸我眼睛好看,或者别人夸我眼睛好看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杜金山不禁一怔,心想她说的倒也是,她自己的眼睛这么好看这么迷人,而她亲妹妹苏纯静却双目失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别人越是夸她的眼睛好看,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甚至会感觉是自己把妹妹的眼睛和光明给占有了。
“对了苏教练,你不是说,任恒星的妈妈张楠对你很信任吗?当时你怎么不找她借这笔手术费呢?虽然你一时半会还不上,但对她这种富人来说,10几万块钱可不算啥事儿吧?”
杜金山问道。
“小杜同学,你能问到这事儿,真是帮我着想了。”苏纯莺向他点点头,“当时我找张楠借钱了,可她说,现在公司的财务非常紧张,而且说医院的医生都是危言耸听,故意吓人的,我听了她的答复,也就没再说什么。”
“哦,所谓的信任,也就这么回事啊!她平时给你点小恩小惠,只是为了笼络你。真到了需要她出手帮忙的时候,她就无能为力了。也是啊,她是生意人,是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
杜金山冷笑几声,看到苏纯莺神情很落寞,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苏教练,你放心,你妹妹苏纯静重见光明的事儿,包在我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