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任务是飞蛾岭,击杀邪兽‘夜蛾’。这是什么东西?”杜金山指着任务栏上的“夜蛾”问。
润樱皱眉,道:“原来这只畜生真的存在。传闻飞鹅岭中有一只巨大的飞蛾,飞蛾夜化成妖,专食婴儿之血。以至于神武大陆上有一个谚语‘儿啼哭,蛾入户’。传说中被这只畜生盯上的人家,可不是只有小婴儿遭殃,但凡是它来到的地方,皆无活口。但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传说了,我还是听爷爷提起的。近几十年来,倒是没听说这只怪物有出现。”
“恩义令上的内容会不会不准确?”杜金山道,“比如这恩义令上的任务是百年前发布的,到了今日咱们才看到,其实那东西已经自灭了?”
“不会”,润樱道,“只要它存在于恩义令上,就说明这件事情是急需要解决的,可见那只畜生现在还活着。”
“恩义令上的任务排序,是根据难度吧?”杜金山道,“这样横行数百年的邪兽,凭我们两人的本事,能否应付得了?它没出现的这些年,是不是在闭关修炼?如果他在本来就强悍的实力上再有所突破,我们过去,不是送死?”
虽然对这样一只残害婴孩的畜生他也感到很愤恨,但杜金山还是不愿意去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
正义,是要在确保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才能伸张的。不然就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润樱道:“从方才击杀妖刀范白的任务上来看,这个难度只高了一级,对我们俩来说应该不难。且那畜生这些年未现身,是有修炼到更高段位的可能,却也有在疗伤的可能。或许它在修炼时有了差池,这些年一直在补救,最近一段时间才回转、这才有所显露。”
杜金山很赞同润樱的看法。如果是后者,他们因为过分谨慎而错过这个任务,实属不该。
“好,那么我们就去做这个任务”,杜金山道,“做完这些任务之后,一起去领取奖励。”
丰厚的奖励,可以支撑他在这片大陆上过得更好,免于一些因糊口而引起的不必要的麻烦。
“从距离上看,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去飞蛾岭,应当会在明早到达”,润樱道,“但刚刚天亮不久的时候,天地之间阴气盛,会助长邪物的邪力。飞蛾岭上小邪祟众多,我们若在正午之时过去,那些小邪祟修为不够,都找阴冷处躲避着,咱们便可以省下些不必要的精力花费,直接对付那只大畜生就行了。”
杜金山笑道:“我听师姐的安排。”
润樱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在安排你,而是在和你商量。不如我们今晚在附近城镇找一间客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启程。这样一来,到达之时刚好是中午。”
“好,咱们就这么办!”杜金山赞同道。
两人当下便飞到最近到一个小镇,找了间客栈。由润樱花费,两人要了两间上房。
回到房间后,杜金山稍作休整,就去润樱的房间叨扰:“师姐,我拿了房钱来给你,你方便出门接一下吗?”
润樱刚要换衣服,闻声回头,却见房门开着一条缝隙。但杜金山没在门口,而是站在门板边,而且还是背对着房门。润樱想起来了,是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有管好房门。
“没关系,你进来吧师弟。”润樱道。
一路走来,师弟的人品她都看在眼里。今日之举,更是和玉修那个小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姐……”杜金山知道润樱很有分寸,她说没关系、那就是真的没关系,他也就不用客气了。进门后,杜金山将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师姐,这是我的房钱。”
“师弟,你若非要给我钱,就太和我客气了。咱们是同一个师门的师姐弟,一家人,何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你在这片大陆上初来乍到,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你自己留着吧。这点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润樱说着,用一道玄气将银子塞入杜金山怀中。
杜金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正如润樱所言,他如果为了这点银子而过分坚持,就太见外了。
“好吧”,杜金山一抱拳,“多谢师姐。”
“嗯,没关系”,润樱笑道,“你回去早点休息,咱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好,那我就回去了。”杜金山看了下周围环境,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如果有危险,无论多晚,一定要及时喊我。我看这个小镇不太太平。”
润樱点点头以示知道了。
杜金山也就不多留,为润樱关严了房门回自己房间。
他和润樱只住隔壁,如果润樱这边有什么响动,只要歹人不故意用了结界来消音之类的,他都能听见。
不是他太多虑了,而是这个客栈真的很蹊跷。如此小镇,看起来也不太繁华,但他们进来找了几家客栈,都客满。只有这家客栈是刚有两人退了房,他们才有个栖身之所。
是什么事情让这些旅人都凑在了这个小镇里?
进门之时,杜金山往对面房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一片漆黑。
后半夜,杜金山听到自己屋顶有一阵悉悉率率的响动。
多年来的警觉性使得他立刻清醒,屏息听去,听得这声音并未在他屋顶过多停留,而是跳到了对面房间去。
杜金山轻手轻脚来到门口,通过门缝往对面房间看。
忽然面前一亮,是对面房间的人有所警觉,点亮了油灯。
片刻后,几个人影破窗而入,同对面那房中的两人打做一团。
紧跟着,随着打斗声的响起,对面其他两个房间也亮起了油灯。
“咚咚咚……”墙壁被人轻轻敲响,是润樱的信号。显然她也被这一阵响动所惊醒。
杜金山跑到墙边,用三声匀速平稳的轻声敲击回应润樱,告诉他自己已经醒了,不用担心。
一阵短暂的打斗后,正对面那间房中的五个人,顿时变成了三个。另外两人,好像化作一道轻烟蒸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