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山也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通常情况下,在修炼之中两种气流相撞,只要掌控得当,都能够使得自己的实力有所突破。虽说此时实在神武大陆,但修炼的法则,大体都是想通的。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杜金山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寒热两股气流的相撞愈发明显,已经到了两军交战的地步。杜金山的身体,也随之时而变得惨白、时而变得火红。
洛紫烟见情况愈发严重,有些担忧:“前辈,这种情况无碍吧?”
元机上人看出了杜金山的意图:“我徒儿天资聪颖,且野心也不小嘛,哈哈,这是好事啊。”
洛紫烟也看出了,杜金山并不只是想要利用寒潭来降血气,而是想要吸收寒潭的寒气,使得自己的身体中同时具备寒热两种气流。
这两种气流听起来虽是互相对抗的,但只要能够融进一个身体中、认了同一个主人,就会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
杜金山知道自己气血旺盛,利用寒潭来降血气毕竟只是暂时之举,而这不好抑制的旺盛气血,一定会在日后的修炼中成为他的阻碍。
只有让自己的身体自发地达到平衡的状态、甚至是在寒热间调控自如,他才能在日后的修炼中大有进益。
此事他抓住了机会,正在修炼这种寒热兼具的体质。
过了两个时辰左右,杜金山的脸色趋于平衡,整个身体也在寒潭中恢复了正常状态。
看来,寒潭中的寒气,对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影响了,他已经进入了一个自体平衡的新阶段。
“嗯……”元机上人的声音很满意,“徒儿,你天赋很高,只要用心修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多谢师父给我这个机会。”杜金山郑重的感谢。
“好了,话不多言,你们速速上路吧。为师孙女名唤润樱,救下为师孙女之后,咱们再慢慢修炼。”
“是,弟子这就前往北越水城,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师父的嘱托。”
既然已经拜了元机上人为师,而且元机上人又的确给了他一个见面礼,他还是应该暂时收起那些防范的心思。
不管日后如何,在元机上人还没有过分利用他时,他都打算尊重这位师父。
“好,去吧……”
随着元机上人话音落下,杜金山和洛紫烟被一阵漩涡包裹,眩晕之中,已经出了禁地。
外面那些人许是以为他们凶多吉少,此时已经撤了。
“妹子,北越水城怎么走?”杜金山对这里还不太了解。
“杜哥跟我走就是了,我带你去。”洛紫烟道。
杜金山知道她原本就是要四处游历的,如今两人结伴而行,彼此都有个照应,岂不是再好不过?
路上杜金山从洛紫烟口中得知,神武大陆中的一个小国,其中民风淳朴,天地之气精纯,是个修炼的好去处。
“北越水城,更是所有修炼水系功法的武者们修炼的圣地。只是最近因有异兽出没,城中水之气大受影响,不少武者在修炼之时都因此而误入偏差,实力大为受损。想必润樱就是受到这股异气的影响而受伤的。受伤还算小事,据我所知,因此而陨落的武者不在少数。”
“那异兽可抓到了?”
“没听说过,应是还未抓到。能搅出此番异动,可见此异兽实力非凡”,洛紫烟道,“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要见识一下。”
杜金山自然也想要见识,但却要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如今他刚到这片大陆,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
“方才你说‘修炼水系功法的武者’,神武大陆中,决定武者们修炼功法的是什么?是灵根吗?”杜金山问。
但是听横眉所言,好像这篇大陆里拥有灵根的人并不多。那么是如何确定武者修炼方式的?
“不,不是灵根。灵根只有少数人才有,分为隐性和显性,共有金木水火土五大类别。而修炼什么属性的法术,则是由出生之时的测体决定的。出生之时,每个村落、城镇,都有测体师,他们会根据婴儿的体质,来给出修炼建议。通常情况下,每个人都会根据测体师的建议来修炼,毕竟谁也不想走弯路。至于灵根与体质的区别……”
“可以打个比方,比如一万个人是水性体质,但在这一万个人中,可能只有一个人具有灵根。水性灵根一定出现在水性体质之中,但具有水性体质的人,并不是一定会具有灵根。其他几类也是如此。”
杜金山点点头,看来拥有灵根的确是相当宝贵的事。难怪横眉会去寻他。
“如果一个人,拥有的是水性体质、水性灵根,那么他就注定不可以修炼别的功法了?”
“不是说不可以,而是说,不易修炼”,洛紫烟道,“如果强行修炼的话,最好的情况也是事倍功半,没这个必要。但其实,如果一个拥有水性灵根的人,他能同时修炼其他四种功法、并且都修炼至极境,他将成为这片大陆上,亘古以来的无上强者。”
洛紫烟的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那样的强者,是每一个武者的最高梦想啊……”
“但是有些人,是想都不敢想吧?”杜金山道,“不然这片大陆上,怎么至今还没有出现一个这样的强者?”
“是啊”,洛紫烟玩笑着打趣了一句,“杜哥,我看你这人很聪慧的,或许你这个外星人,真的能在神武大陆创造奇迹呢!”
“妹子你太抬举我了。”杜金山笑笑。
在这片实力至上的土地上,若说谁对最强大的能量没有渴望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杜金山也不例外。
他渴望最强大的实力、渴望成为至高无上的强者,但这些,却又有很多机缘的成分在,他不会过分渴求什么。毕竟急功近利,从来都是发展的大忌。
有洛紫烟带路,他们并未走弯路,很顺利地到了北越水城。
可元机上人并未说他孙女具体在水城哪里、怎么找,甚至连长相都没有形容,两人也是眼前一抹黑,完全凭运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