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我爹的意思是防范雷家,支援杨家。而我二叔的意思,却是亲近雷家,灭掉杨家。”
“既然我爹和我二叔的见解不同,那就只好举行家族会议进行投票了,我洛家一共60人参与投票,结果我爹得了5票,我二叔5票,所以家族就按我爹的意思,防范雷家,并且要在雷家和孟家对杨家的战事中,支援杨家!”
“本来,我和我爹都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虽然我爹和我二叔吵得很厉害,但他总要服从家族投票的决定啊。”
“可没想到,就在雷家和孟家要对杨家动手的前几天,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突然有一群武道高手冲入了洛家,这群武道高手大约有0位,都是淬体期5重以上的高手,有几位甚至是8重高手!”
“他们翻墙冲入洛家后,领头的那人声称是来找我爹报仇的,说是我爹在几年前,得罪了一位仇家,而这位仇家,有恩于这些人,所以这些人便来替他们的恩公找我爹报仇了!”
“但是,我爹问对方,他们嘴里的恩公,是我爹的哪位仇家,对方却不肯回答,而是直接动手杀人!”
“那个雨夜的一战,洛家的伤亡十分惨重,一来对方那些人,本来就十分强大,二来又杀了洛家一个措手不及,三来,我二叔那个派系的人,居然离开洛家前去追敌,令我爹这一派系的人孤军奋战,结果自然就十分惨烈了。”
“那一战,我爹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我在杨家人的救助下,虽然逃过一死活了下来,但洛家却已经物非物,人非人了!”
“我二叔洛长远成了新一任家主,我每天像罪人一样,在他的严密监控之下度日,本来我想暗中调查这起雨夜惨案的真相,但我二叔却想置我于死地,没办法,我只能以假死的方式,让自己死上这么一回,然后再来个金蝉脱壳,从外围调查洛家的雨夜惨案!”
听洛紫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杜金山惊得张大了嘴巴。
“妹子,既然你是假死,想掩过洛家众人的耳目,可你出来的时候,好像真的是奄奄一息了?”
杜金山好奇地问道。
“没错,这只能怪我高看了自己的闭气功。”洛紫烟惆怅地苦笑,“我闭气功的境界还不够,如果够了的话,我完全可以自己从这坟墓中走出来,而结果却是,我差点被憋死在坟里,要不是大哥你及时救我,我就算离开坟墓,也仍然会渴死在坟前。”
杜金山点了点头,她这话倒一点不假。
“对了妹子,听你刚才说的这件雨夜惨案,杀入洛家的那一拨武道高手,来得蹊跷啊,好像是你二叔洛长远指使的人?”
杜金山问道。
“没错,极有可能就是他!只是,我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一点,而我爹这一派系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不是战死在那个雨夜,就是被洛长远暗中加害置死,总之是没有一个善终的。”
洛紫烟惆怅地摇头道。
“你二叔洛长远,是你亲二叔么?他和你爹,是亲兄弟还是?”杜金山问道。
“是亲兄弟,是我的亲二叔。”洛紫烟点头道,“不过,在神武大陆的武道界,很多人都是以利益为重,升斗小民倒也罢了,武者的话,兄弟之情在利益面前,其实是很苍白的。”
听到这话,杜金山还是挺理解的,地球上也是这样啊,平头百姓家的兄弟,没什么利益可言,自然是兄弟情深。
可如果是豪门旺族,牵涉到财产啊,权势啊之类的重大利益时,这兄弟之情,自然就得靠边站了。
杜金山可还记得,在地球上的很多地方,亲兄弟两人,为了几十万,十几万,甚至区区几万块钱的遗产,就能打得头破血流,这种事情在农村,尤其常见。
“妹子,怎么说呢,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惜我还要赶路,不然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你一把,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杜金山说道。
“大哥,你要赶路去哪?”洛紫烟问道。
“打算去赤蜂城。”杜金山说道。
“赤蜂城?大哥,你是说,你自己一个人,就现在这个样子进入赤蜂城?”洛紫烟惊讶地问道。
“对啊,怎么了?”
看她大惊小怪的,杜金山疑惑地问道。
“大哥,你肯定是刚来到神武大陆没多久吧?”洛紫烟苦笑着道,“你不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入赤蜂城,恐怕连赤蜂城里的乞丐都会欺负你,强迫你当他的武奴啊。”
“什么?乞丐也欺负我?让我当乞丐的武奴?”杜金山有些懵圈,“我知道我的实力很弱小,但我不招谁惹谁,就低头走路,难道也有人来欺负我?”
“那当然了。”
洛紫烟笃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我怎么感觉难以置信呢?”杜金山疑惑道。
“大哥,你这么想就不觉得疑惑了,把自己想象成弱小的兽类,在强大的兽类面前,对方要伤害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么?”洛紫烟说道,“你走在赤蜂城里,那些凝气境的强者们,肯定会把你抓起来当他们的武奴,甚至是练功的试验品,而这种现象,就像猎人出门打猎一样,是很正常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听到这话,杜金山菊花一紧,这才一下明白过来,所谓的以武为尊,弱肉强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只要自己力量弱小,又没有靠山,就像出现在狼面前的鸡一样,那下场,自然是可悲的。
这神武大陆,简直就是一片血淋淋的丛林啊。
“妹子,这么说,以我现在的力量,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啊?”杜金山苦笑着问。
“是的,你不去赤蜂城,只是下面这几个镇子上活动,情况还好一些。”洛紫烟说道,“而且,以我的医术看来,你好像血气太旺,最近这几天,你是不是杀了不少人?”
听到这话,杜金山心里不但不慌,反而为之暗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