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轲以为江游在笑他,严肃地说:“江游,你要认真点噢,你知道义和团吗?当时号称刀枪不入,你以为他们是自己骗自己吗?错了!当时确实有一支小队,他们确实刀枪不入。这批人,不是我们这个族群的,他们也是外星人。只是,他们不久就被另一群外星人消灭了而已。那一群外星人就在八国联军里。”
越说越离谱。
钱轲脑子里有很多的外星人例子,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他自己,曾经有过一段老年性精神病历史,在患病时,他还声称,自己就是外星人,后来病好了,才没有再说自己是外星人了。
钱轲的话信不得。至少,他关于外星人的这段话信不得。
江游是这么想的,陈昊华也是这么想的,苏丽更是不相信。
一百多岁的老人,很多话是很有价值的,但是,你要是全信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老人难免不讲胡话。
离开钱轲,陈昊华回到了地下办公室,他们还没有解禁,万一谈判崩了,战争又会重新开始。
江游和苏丽回到了清河市,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又买了一栋房子,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但是,安全是一流的,一般的小贼是不可能进去的。
苏丽负责布置房子,巴扎帮忙。江游要去见几个人。
第一个是校长家。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都必须去校长家。
他几乎翘了一个学期的课,怎么补,他还得和校长商量。再说,熙雯,早就已经超过了校长夫人所说的接熙雯出来的期限。
来到校长家,校长和夫人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是你吗?”校长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牵着江游的手,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是真的,真的是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了。”
校长也回过神来了,说:“你不知道,我们每天看新闻,好揪心啊。既想看到你有些动静,那样,我们就知道你还活着,但又怕你有动静,你一有动静,都是大动作,吓死人。所以,我们在家里,天天提心吊胆。”
江游说:“所以,我回来了,赶紧过来报个到,今后就不用担心了。”
“好,好。”校长说,“这就好。”
校长夫人说:“熙雯,你什么时候去接她?”
江游一时语塞。
“总得大学毕业了吧。”校长赶紧解围,“现在大三,还有一个半学期就可以毕业了,还读研究生吗?”
江游说:“还没考虑好。”
校长说:“再说,熙雯那里,不是有情况吗?现在特殊时期,她怎么可以离开呢?”
江游说:“什么情况?”
“最近万竹族有不少人得了一种怪病,已经有十几个人得病了,熙雯要为族群祈祷,她们有个规矩,族群有难,女王要为族群祈祷三年。”校长说。
“什么病?”江游问。
“什么病?大医院也没有诊断出来。一种怪病,教科书上没有。就是成年男子,一夜之间,双腿蜷缩,变成残疾,不能行走。”
这是一种什么病?
江游这几年也看了的书,这种病也没见过。
不知是什么病,就很难得到有效治疗。久久梅花针和云拍灸,至少也要知道是哪一系统的病,哪一类性质的疾病,并不是百病都能治,百病一个治疗法。
久久梅花针和云拍灸,扎针的时候,穴位选择是非常重要的,什么样的疾病就扎什么样的穴位,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准备去看看,看能不能帮熙雯的忙。”江游说。
“这才是好女婿!”校长夫人惊喜地说。
校长皱了皱眉头,哭笑不得,有这么一个心直口快的老婆,有时候多尴尬啊。
他没有作声,此时候,说什么都不好。
“你什么时候去啊?”校长夫人说,“帮我带一些吃的过去吧。我还有一些腊肉,舍不得吃,正好留给熙雯吃。”
“吃的你就算了吧。江游去时,自然会想到的,他随便拿出一样什么菜,都比我们家的好吃多了。你还好意思提那一块腊肉,咸死了。”校长说。
“呀呀呀,你看,你就嫌弃我了,你们男人没有个好的!”
“我是说那块腊肉,又不是说你!”
……
两个人又吵了几句,还是校长理性,没有多吵,随他夫人一个人叨叨。
“你大概什么出发啊?”校长问江游。
“我想最近吧。手里头还有一些事,处理完了,我就到黔东南去,我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一定有原因的,光是祈祷是不够的。”江游说。
“好吧,你尽量早点去吧。你是他们的圣者,你一去,也许问题就解决了。要不,熙雯的压力很大。”校长说。
“好的,我下个星期就动身,迟也是十天后就动身了。”
江游有种预感,万竹族人突然得这种怪病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得这种病,也许永远找不到原因,但是,十几个人的病,要找到原因,应该是有希望。
关键的是,江游担心这种病与内海的定海神针倾覆有关。
当然,一般来说,定海神针倾覆是天大的事,不仅仅是几个病人的事。但是,江游有些预感,好像是有关。
一定得去看看。
回到家里,江游把这事告诉了苏丽。
他们俩把医学书翻遍了,就是没找到相似的疾病。
“这就奇怪了,千万分之一发病率的病都有记载,为什么这种病没有记载呢?按照目前掌握的资料,应该是一种新的疾病。”苏丽说。
“是呀,不会与内海定海神针倾覆有关吧?”江游说。
“按理是不应该的。你想想,三七年抗战开始,四五年内战开始,定海神针也就是歪了歪,而这次是倾覆,应该要严重得多。不会是几个病人的事。”苏丽说。
“也对啊,不应该是几个病人的事。”江游说,“苏丽,你认为,定海神针倾覆的事,预示着什么呢?”
苏丽沉思了一会,说:“也许,任何预示都没有,只是一件偶然事件。如果它真的预示着什么,那就很麻烦了,因为,这一次是倾覆,那就不是二战可以比拟的,一定是比二战更严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