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说:“人家只说来接管公司。我问他们,是不是可以放人了,人家说,没有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呢?
江游正准备给司马月打个电话,刚好,司马月打过来了。
“江游,我才和人家谈判,他们答应缩短到一年半了,条件是要我拿出十个城市和贺俊的股份。我答应了。”司马月在电话里说。
江游心里一热,司马月做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退出十个城市,森林地产集团的业务将退一大步,会从第一流的企业变成二流的企业,这对于谁来说,这损失都难以承受。
特别是贺俊,这是他唯一的公司,要他让出股份,等于是宣布他破产。
司马月夫妇太够义气了。
不行。江游想,人家有情,我不能无义。
“司马月,我不同意,你通知他们,我江游不能领你这个情,代价太大了,我不会停止的。”江游激动地说。
“江游,一年半可以了,人家真有撕票的打算,这是我从内部得到的消息。撕票了,到时后悔真的就来不及了。”
江游沉默了。
司马月的情报应该是准确的。再说,陈昊华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屈服的人,他即使不想杀江游,但是,杀苏丽,他一点也不会含糊。他即使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他也必须有所反应了。
现在这种结局,对双方来讲,都是最好的了。
见江游沉默不语,司马月继续说:“苏丽那里,我手下的人见过她一面,她的情况还不错,人家也没有让她吃苦,只是没有自由而已。”
江游心里狂喜,说:“谁?谁见过她,她说什么了?”
“肖力见了她。她说,要你耐心,这件事急不得,更别继续采取暴力了,人的生命太可贵了,哪怕是坏人。她还说,你要保重,要你再选一个服侍你的人,一个人孤独久了不好,要有一个说说话的人在身边。”
江游的眼眶潮湿了。
楚玉嘤嘤哭了起来。
楚翰墨梗咽地说:“江游,你就听苏丽的吧。她是为你好。”
江游摇摇头,说:“不,我不会再换人了。”
楚玉身子微微一震。
江游放下话筒,没过一分钟,司马月又打电话过来了,“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啊,就这样安排,我帮你做主了,你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
这时,江游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司马月的问题。
此时,江游真的很纠结。
救,还是不救?
现在真的要好好思考了。
一年半,江游觉得一天半也很长。
但是,万一人家撕票呢?
要赌,这就是一场豪赌,筹码,是苏丽的性命。
不赌了。
对,不赌了,我不能拿苏丽的性命去赌了。
一年半,平心而论,真的不长。人家杨过,等小龙女十六年,不也要等吗。
江游沉思了一会才说:“好吧。感谢你俩。也请你代转,向万总感谢。过些日子,我还要亲自上门道谢的。”
司马月苦笑了一下,“我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为朋友嘛,有时候受点损失,也是没办法的事。”
楚翰墨听到了大部分电话内容,他咂舌不已,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朋友,真可谓是两肋插刀,一点不假啊。
司马月一家,包括万总,他们的损失是以十亿计。
森林地产集团的万总在接到司马月的通报后,沉默了几分钟,才说:“司马月,你这事办得不错,为了朋友,特别是为了江游这样的朋友,我没意见。虽然有些损失,并且是很大的损失,但是,友谊是很难用钱买回来的。再说,你司马月为公司做出了这么多贡献,这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看退哪些城市,好好和人家谈谈。”
还没等司马月再进一步的解释,万总又接着说:“损失嘛,你知道有多大,今后只能在现有的城市里挖掘潜力了,司马月,你就多费些心思了。”
司马月说:“很对不起,万总。拿公司的利益来帮江游解决私人问题,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今后,我会加倍努力。哦对了,我在公司里的股份,我全部交还给公司。”
“这就没必要了,江游也是我的朋友嘛。”万总说。
“股份我肯定交出来,放在万茂华的名下,你看怎么样?”司马月说。
万总沉思了一会,说:“这样吧,把你所占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分成三部分,五个点,你留着,万茂华五个点,他妹妹万茂灵五个点,三年之后,我再恢复你占十五的股份。没办法,公司有公司规矩。”
司马月说:“十五,我全部交出来。”
“司马月,你就别多说了,我心里有分寸的。你一年损失几十个亿,已经够了。再说,帮江游,我也应该出一份力。”
司马月沉思了一下,说:“那就谢谢万总了。”
万总苦笑了一下,“司马月,我还有一个条件,茂华的事,你看怎么解决?”
万总的儿子万茂华今年二十六七岁了,跟在万总身边几年,虽不说没一丝长进,但长进不明显是肯定的。特别是,万茂华也和其他阔少一样,有几分花花公子之气,平日里用钱如流水。车子,女人,这是他两个最爱。
万茂华的女人有多少,没人说得清,他的车子有十二辆,最便宜的也是两百多万,贵的一千多万。
万总曾多次从侧面对司马月说,希望司马月收下这个徒弟。可是,司马月话是听明白了,但就是不想接这趟镖。
现在就着这个机会,要她收下这个徒弟。
司马月沉吟了许久,说:“万总,你一定要我收下万茂华,我得先说明白。茂华人不蠢,这是事实。但是,你家太有钱了,要管束他,本身就是一件难事,教他怎么样去经营,可想而知,是有多难了。我可能难得完成,这是我需要声明的。”
“这样吧,今后,他的零用钱全部从你那里支出,没你的签字,他拿不到钱。这样行吗?”
“我的意思是,他在我这么学徒的期间,不能给他半毛钱。三年,等他三十岁的时候,给他一个公司,就算是考试。怎么样?”
万总说:“好,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