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万万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位客人亲自找上门,差点没把洛宁给吓坏咯。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洛宁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要不是身上还有几处被戚绪打的地方在隐隐作痛,他甚至相信这是在做梦。
"怎么,这里难不成是禁区?我不能来的?"这位毫无征兆突然上门的家伙,赫然是黎清。
而且这小子还不是独身一人来的,身旁还跟着小鸟依人的时小曼,看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架势,简直像是专程赶来给洛宁撒**吃的。
"问题的关键是在你能不能来上么?"洛宁当然不相信就以黎清的智力水平,还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了。
"啊,谁知道呢。"黎清耸了耸肩,装傻充愣的本事在他身上的确得到了很好的提现,这份演技至少可以给他打个七分。
时小曼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别墅内的环境,不由得啧啧称奇道:"某些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也是个公子哥呢。"
说他别的就算了,要把洛宁归纳进公子哥这一类的话,洛宁绝对有一万个不同意。
要是哪天洛宁都成公子哥了,那螃蟹八成都能咧嘴笑开花了。
"可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吧。"洛宁苦笑着摇了摇头。
时小曼咯咯直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把上次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也好,洛宁当时不过是一时上头,事后他自己都有点后悔,真要给黎清点颜色瞧瞧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利用时小曼。
"你这个主人做的可一点也不合格,我们俩在这站了这么久,你都不让我入座?"时小曼作出一脸累到不行的模样,朝着洛宁抱怨了起来。
"不好意思,随便坐,不必客气。"洛宁刚刚还沉浸在黎清突然出现的问题上,脑子里哪里能一下子想这么多。
"嘿嘿,谢谢喔。"
随即,黎清便跟时小曼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两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要客气的意思,真就当成自己家里一样。
虽然洛宁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去泡了两杯茶端了过来。
要不是怕被人说没礼貌,洛宁还会亲自去给黎清端茶送水?怕是喝多上头出现幻觉了吧。
"你一个人住?"黎清张口就问了个最敏感的问题。
还没等洛宁来得及张口回答呢,就见时小曼用力的嗅了嗅鼻子,那模样像极了工作中的警犬,虽然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肯定不是咯,这里有女人的气味喔!"时小曼摇了摇手指,也不知道她这是真闻出来的结果呢,还是随口胡诌的。
"哎?等等,怎么好像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啊。啧啧,有猫腻!"时小曼双眼一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个人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能够一瞬间让一个女人兴奋成这般模样的东西,百分之九十是八卦一类的无聊话题了。
这次果然也不是例外。
"两男一女的同居生活吗?"黎清也配合着张大了嘴巴,故意做出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
只不过这一波演技,最多只能给一分同情分了,绝对不能再多。
"喂喂,真的假的啊洛宁,你不会还有那种嗜好吧!"时小曼见洛宁没有立刻反驳,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用一抹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洛宁。
洛宁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俩是吃饱了没事干,跑这来搞笑的吧!"
洛宁也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神奇的脑洞,居然还能想出这么一出无厘头的狗血剧。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洛宁继承了在感情生活上自私自利的优良传统。
分享别的或许是美德,但是女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那你说,另外一个男人的味道是哪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家亲戚奥!"时小曼这是铁了心的要打破砂锅追问到底了。
洛宁深吸了一口气,他应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呢?实在是无从开口啊。
"总之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还没这种癖好。"洛宁也只能先把自己给洗干净了,这种误会可绝对不能有,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绝对原则。
可就在时小曼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之际,三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和一阵脚步声。
竟然是信长回来了。
说实话,这些天洛宁甚至不太清楚信长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行踪飘忽不定不说,无论怎么套他的话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家伙最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就在这里,但凡是他不想说,或者事先被人叮嘱过不能说的,那就算把他的嘴给撬开,也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显而易见,这个事先叮嘱的人,除了戚绪还能是谁。
"你看起来很疲惫。"洛宁看着信长,虽说这个男人常年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扑克脸,但此刻还是能明显看出一些倦意。
能让信长露出这点倦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从侧面证明,戚绪百分百是指派信长去干了什么大事,但却故意不让洛宁知晓。
这种明知道有秘密,却怎么都打听不到的滋味,可真是难受极了。
信长点了点头,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风采,三棍打不出个闷屁。
而随着信长的突然出现,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时小曼,突然就哑了火,神情木讷的看着信长,小眼神里头甚至还有些害怕。
信长的双眼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黎清与时小曼一眼,随后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走上了楼。
但也就这么随意的一眼,吓的时小曼立刻缩进黎清的怀里,根本不敢再看信长一眼,哪怕只是个背影。
不仅是时小曼,就连黎清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僵硬了。
"这家伙,看他把人小姑娘给吓成什么样了。"洛宁心里不禁苦笑了一声,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可诧异的,毕竟信长把人给吓到早就不是一两回了,要是时小曼今天没被吓到,那洛宁才真是感到奇怪了。
倒是黎清都能被信长的惊鸿一瞥给吓到,着实出乎洛宁的意料,他还以为这小子什么都不怕呢。
直到信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上后,时小曼这才小心翼翼把头转过去了一丝,在确定信长的确不在了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这位朋友虽然平时有些不苟言笑,但也不至于把你吓唬成这样吧。"洛宁笑道。
时小曼埋怨似的白了洛宁一眼,口中碎道:"你最讨厌了!怎么不早说你家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家伙啊!"
"这还能早说?"洛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的脑回路果然都是相当清奇的存在。
"当然啊!明知道我胆子小,那个家伙又那么吓人...那眼神...噫..."时小曼打了个冷颤,好似光是回忆一下,都是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呢。
洛宁知道信长的眼神有多可怕,哪怕是业内同行遇到都会不寒而栗,更不要说是时小曼这样的小丫头了。
不过信长这家伙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吧,但他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所以平时遇到普通人的时候会尽量克制一下,虽说作用不是特别大吧,但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差点把人小姑娘给吓哭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信长这家伙,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你的这位朋友,很特别么。"黎清缓了口气,这才让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镇定,他显然不想让人发现方才的失态。
"还行。"洛宁随口敷衍了一句,这不是废话么,哪个人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亏得黎清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黎清深深的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随后好似只是随口一提的问道;"那么,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也同样很特殊吗?"
洛宁嘴角微微一扬,就这种套话的技术也想从他的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吧。
"啊,当然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特殊了。"洛宁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黎清瞥了洛宁一眼,轻笑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想要成为聪明人,就得先学会识趣。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特地找上门来就是为了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的无聊话题的?"洛宁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黎清到现在都没有说明来意。
洛宁可不相信黎清是纳闷清闲的家伙,而且哪怕他闲着没事干,也绝对不会跑来跟他唠家常,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就我们的关系,窜窜门不是很正常么?"黎清还做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洛宁索性一挥手,骂道:"得了吧你!少来给我这套,有话赶紧说,有屁就麻利的放!"
说话拐弯抹角个没完,难道不累的咯?反正洛宁听都快听累了。
黎清微微一笑,二郎腿跟着一翘,不紧不慢的说道:"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
"你跟我说的事情太多,我哪记得过来。"洛宁这次倒不是在装傻,他是真不记得黎清跟他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确切的说,黎清除了挖坑以外,也没跟他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哎呀,你俩这样说话难道不累吗?"时小曼都听不下去了。
黎清轻轻拍了一下时小曼的脑袋,接着说道:"上次分别的时候我可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有个很有趣的party,还有印象?"
洛宁仔细搜索了一下杂乱的记忆,终于在一个边角旮旯里找到了零星的一点印象。
"哦,没兴趣,不去。"洛宁想都没想就给直接回绝掉了。
洛宁可不相信,黎清那能有什么有趣的party,在他眼里,但凡是好事,黎清肯定想不到他,所以八成又是一个坑。
"真不去呀,那你不可别后悔哦,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告诉你。"时小曼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
所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时小曼也被黎清给带坏了,卖的一手好关子。
洛宁就算是泥人,也经不住这样吊胃口的,忍不住的就提起了兴趣。
但事实证明,只要这胃口被吊起来了,那就真的别无选择,无路可逃了。
"我感觉这肯定又是一个坑没跑。"洛宁已经识破了真相,奈何这样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