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童万全和万天明都给带了进去,而且丝毫不顾及边上还有其他人,根本就没打算给这两个山庄领导留面子。
经过这一通无差别的魔法AOE后,童万全跟万天明的脸色还能好看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像他俩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物,自然是比常人更加好面子。
平时要是谁敢当众这般羞辱,怕是早就直接翻脸要杀人了,奈何现在开启群嘲模式的缝衣这个女人,弄的两人只能一通吹胡子瞪眼,什么都干不了。
那一众打手自然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了,只是大部分心里还是不免暗自窃喜,他们虽然不喜欢缝衣,但能亲眼目睹童万全跟万天明吃瘪的样子,也是不亏。
童万全跟万天明吃了个瘪,却又奈何不得缝衣,只得绷着一张脸一起跟了过去。
三人前后进入金库,看到眼前的画面时,脸色是不约而同的沉入谷底。
那些用来存放珍贵宝物的保险柜,此刻全都门户大开,傻子都看得出这是被人狠狠洗劫过的样子。
"这帮无耻强盗!我要杀了他们全家!"童万全急的双眼都充血了,他本以为即便让人跑了,被盗的宝物数量也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当中,但残酷的现实再次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由于只有一台探照灯和手电筒的缘故,金库被的能见度并不是特别理想,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离远了根本看不清,想要一下子弄清楚损失程度,基本属于不可能的事情。
但作为一个正常人而言,当遭遇被盗走大量财物的情况时,第一反应都是想立刻弄清楚一共丢了多少,至于其他那都是次要的事情。
"童万全,你不是说对方只有两个人么?两个人能盗走这么多财物?他们莫不是开着直升机来的?"万天明脸色铁青,矛头再次对准了童万全。
童万全知道这次非但是难以幸免,而且八成还要面临不轻的处罚,心里本就窝着火呢,现在一听万天明的阴阳怪气,情绪瞬间就炸了。
"你这话是他娘的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老子是内鬼了?"童万全破口大骂道。
万天明话中带刺,任谁都能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更何况童万全本身就是个老油条,要是连这种语言技巧都听不懂,那他这辈子基本算是白活了。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情,可说不准!"万天明也毫不避讳,他这哪里是怕人想歪,分明就是希望有人想歪。
"放你娘的狗臭屁!无凭无据少给老子头上扣屎盆子,照你的说法,老子还觉得你是内鬼呢,不然怎么来的这么快,是来接应同伙撤离的吧!"童万全立刻回怼道。
这两个人碰到一起,能好好说上三四句话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让他们不吵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边两个老男人激斗不休,缝衣却是浑然不顾,摆出一副你俩就算吵翻了天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最好一起去死了才好呢。
缝衣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些保险柜上,很快目光就落在了那台恒温保险柜之上,这大概是整个金库当中造价最贵的一台了。
"哼,你们要是有闲工夫,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怎么应付那个女人了。"缝衣冷声笑道。
此话一出,童万全跟万天明立刻打住了话头,不约而同的朝着缝衣看了过去。
"什么女人?"万天明率先发问。
缝衣抬手指向面前的那台恒温保险柜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用来装那几样东西的吧。"
两个老男人闻言,当即顺着缝衣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其中空空如也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糟了..."童万全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花商要的东西被盗了?怎么可能?"万天明不但吃惊,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这件事不简单呐。"缝衣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花商要的东西在一般人眼中基本属于一文不值的玩意,就算随手丢进花圃里,也没人会去在意。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正是这么一个在常人眼中一文不值的玩意,竟然也被人给盗走了。
倘若是将金库内全部财物洗劫而空的话,倒是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其他保险柜里分明还有残余,而且还都是一些肉眼可见的值钱玩意,优先级怎么都比那一株草本植物来的高吧。
世上存在巧合,但却不可能存在毫无因果关系的巧合。
"哼,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否则这伙毛贼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多,分明是有备而来的!"万天明勃然大怒,话里话外是又将怀疑目标指向了童万全。
童万全自然听得出来,可眼前的头等大事可不是继续跟万天明磨嘴皮子,有些东西被盗了,顶多也就是经济损失,但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就不单单是经济损失了,有些买家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还有啊,可不止一个花商,存放在这里头的东西应该还有另外一样才对吧。"缝衣淡淡道。
二人被这么一提醒,方才反应过来,在这台偌大的保险柜里,可不止一样东西啊。
童万全根本不用仔细回忆,立马就想起了另外一样是什么东西。
"这次是出大事了..."童万全额头上都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显然遗失了那样东西所造成的后果,比得罪了花商那个女人还要严重。
"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人解释,人家可不单单付了一笔定金,还预付了将近一半的货款,违约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万天明干笑了一声,眼中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童万全深吸了一口气,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就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缝衣扭头走向一旁,逐一检查被打开的保险柜。
当然了,这里就像是被蝗虫席卷过的一样,就没有一个保险柜是没被打开过的。
缝衣一口气检查了过半的保险柜,时而神情平淡,时而微微蹙眉,但却都没有方才那么大的反应。
可就在缝衣就跟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之际,她的脚步却忽然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一台个头不大的保险柜上。
"有点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头放的应该是邀请函没错吧。"缝衣说道。
"邀请函?什么邀请函?"万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问道。
闻言,童万全立马启动轮椅来到近前,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坐在轮椅上的肥硕身体微微一晃,就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大脑短暂的处于一个缺氧的状态。
"这不可能!这些邀请函都是加密过的,就算拿到也不会知道能派什么用场,怎么可能会连这些都给盗走了!"童万全的声音都颤抖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凑到一起,已经彻底超越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缝衣嘲弄的看着童万全,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个连三岁小孩都能一秒钟想明白的问题,可这童万全居然还没想通,愚蠢程度简直令她发指。
童万全心里岂会没数,只是实在不想去承认罢了。
"不行,其他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个绝对不能出纰漏,现在去收回所有已发出的邀请函,就算重新做一套,也决不能让这帮贼人得逞。"万天明甚至已经顾不上用这件事来挤兑童万全了,脸色严肃的着实有些吓人。
"就算能赶工重做一批出来,这个时候跟那些人提出重换邀请函的要求,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我们?有损山庄信誉的事情,我绝对不做。"童万全摇了摇头,直接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
万天明一听这话,当时就怒道:"姓童的,别整天给脸不要脸,老子这是在给你擦屁股!你居然还有脸在那说风凉话?"
童万全阴沉着一张脸,冷声答道:"我只是用理智在思考问题,我不像你,脑袋一发热就尽出馊主意。"
"你说什么!"万天明立马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的盯着童万全,一副想把后者从轮椅上拖下来死打一顿的模样。
眼看着这两人问题没能解决半个,反倒是自己又吵僵了起来,还隐隐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们慢慢吵,今晚所见,我会向长老会尽数汇报,至于具体怎么处理,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缝衣也懒得再看这两个老男人无休止的争执了,完全是在浪费宝贵的生命。
闻言,两人脸色陡然一变,不约而同的想要暂时缓住缝衣。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纵然纸包不住火,那也得能包多久是多久,现在就向上汇报的话,可真是连半点周旋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长老会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的,我看你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想办法查出窃贼的身份,到时候我们都好交代。"万天明大义凌然道。
"的确,此番损失惨重,当然是要汇报给长老会的,但既然要汇报,至少也得把损失给查验清楚吧。"童万全毫不犹豫的放下往日的恩怨,立马附和道。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只存在永远的利益罢了。
缝衣鄙夷的瞥了他二人一眼,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好似压根就没听见似的,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童万全跟万天明岂能不急,要是现在就报上去,就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根本查不出半点头绪,那也就意味着就连将功赎罪的余地都没有。
但凡能查出点线索,原本要挨一百板子的惩罚或许就能打个折扣也说不准。
"缝衣!你是不把本长老放在眼里了?"万天明见缝衣完全没有要通融一下的意思,当即沉着脸喝了一声,语气之中明显带有威胁之意。
"呵!万长老,我从来都不是替你做事的吧。"缝衣一句惊醒梦中人。
童万全跟万天明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缝衣,可不是他俩的人啊。
这个可怕的女人,只听命于一个人,也仅此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