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虽然杜雅竹跟顾岚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画面不免让人心疼,但看到这样的画面,洛宁的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如今看来,至少证明了洛宁忙活了这么久,没有白忙活。
只不过有些话一旦从戚绪的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就像转变了菜系似的,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着实令人感到恶心。
"这叫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洛宁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
可不是每个男人去帮女人都是带着额外目的的,至少这一次,洛宁可绝对没动那些歪脑筋。
"哦,原来你不是,看来以前那些风流债都是别人主动缠上你的。"戚绪点了点头道。
闻言,洛宁的脸顿时就黑了下去,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差要直接一口把戚绪给吃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再提了..."洛宁虽说恨得牙痒痒,但却拿戚绪一点办法也没有。
谁让这该死的女人,说的都是事实呢。
"哼,我高兴怎么提就怎么提,就像某人爱怎么大方就怎么大方是一个意思。"戚绪冷哼道。
听到这里,洛宁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戚绪原来是为了那些战利品在跟洛宁闹情绪。
"这个...我说你都已经这么有钱了,就这点钱财能入得了你的眼?"洛宁无奈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积少成多?要是都跟你一样大手大脚,我们现在早就去喝西北风了!"戚绪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娘在训儿子呢。
"不至于吧..."洛宁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抽,瞧着戚绪说话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就要当真了。
要是说点别的,洛宁可能还真就相信了,但喝西北风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可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至少目前不会。
"防患于未然,这么基本的道理原来你根本不懂!"戚绪一看洛宁毫无所谓的模样,登时火冒三丈,还好手表没鸡毛掸子,要不然估计抄起来就要打了。
洛宁听的头皮发麻,反正什么话到了戚绪的嘴里,一定都会变得十分有道理,哪怕有时候是强词夺理,那也能给人一种很理所当然的感觉。
反正在这方面,洛宁大概是永远都不可能是戚绪的对手了。
与其苦苦挣扎,到头来仍旧难逃一死,还不如躺在地上好好享受算了。
"好吧好吧...快别说了...我这不是留了一份么。"洛宁满脸无奈之色,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今晚估计是没得跑了。
说罢,洛宁将提前准备好的那一份拿了出来,这些几乎占了原先数量的一半,按照洛宁的预想,应该可以满足戚绪的胃口了。
戚绪看了一眼洛宁取出的财物,美眸不禁微微一眯,当即冷笑道:"等于说,你早就准备好打发我的策略了。可以啊洛宁,现在都学精明了!"
"老师教导的好。"洛宁条件反射般的回了一句。
但这话刚刚说出口,洛宁就后悔了,这个节骨眼上去呛戚绪,那不是自己去找死?
"是吗?"戚绪双眼一眯,一股寒意陡然蔓延开来。
洛宁不禁吞了口唾沫,赶忙一脸赔笑的说好话,幸亏在这方面他是身经百战,经验十足了,要不然按照这个剧本走下去,他估计就是直接杀青领盒饭的节奏。
"哼,你小子别老娘嘻嘻哈哈的,撇开你给顾岚的,可还剩下不少呢!"戚绪冷哼了一声,完全不会被洛宁的嘻嘻哈哈转移了注意力。
闻言,洛宁的表情不禁微微一滞,心里暗骂这个守财奴怎么不去做会计呢。
"你算的可真是清清楚楚..."洛宁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戚绪知道这些财物的存在。
被这铁公鸡瞄上的钱财,再想从她嘴里抢过来,那可真是一件比登天都要难的事情了。
"废话,当然要算清楚了,不然一转眼不都得给你拿去做人情泡马子了!"戚绪毫不顾忌的骂了起来。
"泡什么鬼马子!我是打算分出其中的部分,送给那些被那狗杂种迫害的小丫头。"洛宁解释道。
有些事情,洛宁可不希望被误会,尤其是在戚绪这,要是被她误会了,天知道从她嘴里会传出去多少个版本的故事。
作为过来人,洛宁深知戚绪这张嘴巴的厉害。
"喔?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戚绪似乎根本不相信洛宁的这套说辞,甚至还有些不屑一顾。
"哎...什么慈善不慈善的...这不是看这些小丫头可怜么..."洛宁叹了口气,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戚绪看着洛宁,片刻后才冷笑了一声道:"真是个有爱心的好男人,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就行。"
说罢,戚绪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拿起属于她的那一份便要离开。
见此情景,洛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别人或许听不出这句话的异样,但在洛宁的耳中,就显得格外讽刺了。
"那可真是多谢提醒了呢。"洛宁心中暗暗念叨了一句,接着便也跟戚绪一起离开了这里。
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洛宁再独自留下怕是不太方便,虽说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想留下来的心思,不过回头想想到时候戚绪的反应,洛宁便立刻打消了相关的念头。
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过戚绪嘴上虽然一直说着无所谓,也总是对洛宁的爱心嗤之以鼻,可刚一到家,戚绪便提着装有毒素的手袋直奔她的实验室而去了。
"这家伙..."洛宁顿觉好笑,但他可不敢真说出来,除非真是皮痒了。
研制解药的工作交给戚绪,洛宁自然是可以放一百个心的,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睡觉去了。
体内的伤势看上去似乎是痊愈了,但洛宁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就好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康复方式,让洛宁自己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所以洛宁根本不敢掉以轻心,仍旧按照受伤时戚绪制定的生活方式,生怕再来个反复。
毕竟就眼下的局势,洛宁已经伤不起了,何况他明天还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翌日上午。
苏箐箐照常上班,只是眉宇间却有着一缕困惑之色。
就在刚刚的全校晨会上,校级领导公布了一件让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那个她十分厌恶的张教导,居然无限期的离职了,而且就连离职的原因都没有说明。
虽说以后不用在疲于应对那个男人了,但苏箐箐这心里头却始终有些疑虑。
回到办公室,其他辅导员和老师基本都在谈论张教导突然离职的事情,反应也都跟苏箐箐差不多。
"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啊?要不然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被开掉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你们听说过没有?那老张在私生活上好像一直不太检点,早就有人对他有意见了。"
"当然听说过啊,不过一直听说老张家后台够硬,怎么这次就不灵光了。"
"嘘,这可不是咱能议论的,当心被那些领导知道,连你的饭碗都要丢。"
苏箐箐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可正当她准备摒除杂念重新开始工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桌上有一张字条。
"这是..."苏箐箐正要问,但随即便把到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苏老师怎么了?"坐在邻座的同事当即问道。
"哦,没什么。"苏箐箐微笑着摇了摇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随即,苏箐箐便抓住那张字条,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苏老师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啊。"
"你们有所不知,她专业里有个问题人物,惹了不少麻烦,好像没少被领导批评喔。"
苏箐箐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同事们新的议论对象,闷着头一路走到顶层的大平台。
像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学生们约会的圣地,只不过现在天还亮着,所以并不会有人愿意光顾,属于典型的白天没人来,晚上得赶早。
苏箐箐推开门,放眼看去,却没有半个人影。
"居然敢耍我!"苏箐箐俏脸一沉,心中暗骂自己简直笨到家了,居然会相信字条上的话,这摆明了是哪个无聊的人在拿她开玩笑。
"我可不敢耍你。"
苏箐箐本想打道回府,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就直接喊出了声来。
随即,苏箐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极为怪异的男子,正坐在屋檐上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字条是你留的?"苏箐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学校,可能她已经扭头逃跑了。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身黑色斗篷不说,脸上还戴着一副诡异的鸟嘴面具,简直就像是那些喜欢玩cos的学生。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应该更想知道我约你见面的目的吧。"说话人不是洛宁又能是谁。
"所以呢?"苏箐箐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这是我的见面礼。"说罢,洛宁将手中的盒子一甩,丢给了苏箐箐。
苏箐箐并没有立刻打开盒子,脸上明显有些犹豫之色。
"放心,里面既没有机关,也没有**,要不了你的命。"洛宁笑道。
苏箐箐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顿时有些窘迫的白了洛宁一眼,好像还有些生气了。
看来女人家的心思,不仅不要猜,就算猜对了也千万别说出来。
可惜这个道理,洛宁还不懂。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我劝你最好别动什么邪念。"苏箐箐冷声道。
闻言,洛宁却蓦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还挺可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