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当中......”长孙冲一脸诧异。
长孙无忌头:“不错,工部的位子为父早就想与你谋划了,到了今年七月份,陛下可是要东征高句丽的,到时候工部的作用,你就知道了,也正是如此,为父才特地让人给御史台的人透漏了消息,否则有陛下在背后支持玄世璟,御史台的人知道了,也会觉得这是陛下的意思,而不去什么,现在事情捅开了,为父倒是想看看,他玄世璟会怎么做。”
“那父亲在朝堂上可是成功了?”长孙冲问道,问的自然是工学院有没有被划分到工部。
长孙冲心里有直觉,玄世璟虽然年纪,但是心眼儿却是不少,不会少呼呼的自己的父亲给下了套他就往里边儿钻,若真如此,在东山侯府与李元景的较量当中,玄世璟也就不会大胜而归了。想来父亲想要打到目的,也得费一番周折吧。
长孙无忌摇摇头,笑道:“没有。”
“果不其然啊。”长孙冲也跟着笑了笑:“或许父亲对东山侯的接触不多,倒是孩儿,年少时与这东山侯接触过一段时间,那还是在宫里的弘文馆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东山侯,少而异于常人之聪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人总是要进步的,所以孩儿约莫着,父亲想要打到目的,恐怕还要费上一番周折呢。”
“这次恐怕不是一番周折的问题了,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长孙无忌无奈道。
“哦?这又是为何?”
当下,长孙无忌便将今日朝堂上生的事情讲给了长孙冲听,在听到玄世璟拿出道政坊工学院那一大块地皮当朝要卖给工部之后,也是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的确如同自己的父亲所的那般,是个无解的题,除非工部真的拿出那么多钱财来买下工学院,否则,地皮是人家的,劳役是人家的,朝廷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去阻止。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工部想要争一口气,然后以朝廷的名义,另起一所“工学院”。
只是这般作为,陛下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东山侯在道政坊所建造的这所工学院,当中就有李二陛下的默认,而且,工部想建造这么一所学舍,现如今的国库,能拿得出钱来吗?答案是肯定的,现如今的户部,从未像如此这般在朝堂上夹着尾巴做人。
没有钱,就没有底气啊。
如此,显然长孙冲的设想也是不成立的。
“所以,似乎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能够达到为父想要的目的。”长孙无忌道。
“父亲,要不孩儿让一些人,去道政坊给捣捣乱?不定道政坊那边出儿什么事儿,陛下也就不会站在东山侯那边了。”长孙冲道。
这就是所谓的暗箭了,虽然有些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但是却是十分有效的,弄的严重些,出儿人命什么的,就算是李二陛下,也不得不站出来对道政坊的这个工学院叫停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不妥,冲儿你忘了玄世璟现如今是做什么的了吗?神侯府那么多锦衣卫,个个都是不凡之辈,百骑司现在调离了长安,接手百骑司在长安城的事务的,正是神侯府的锦衣卫,若是让这些锦衣卫盯上咱们,那可就难办了,而且,经过朝堂上御史台的人的弹劾之后,想必玄世璟也有了足够的准备了。”
“那咱们该如何?就放任玄世璟将工学院建造起来?”长孙冲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似乎没了通路,也有些无奈。
“暂时不必着急,今日朝堂之上,玄世璟虽然保住了工学院,但是也将御史台和工部的人给得罪了,无论是御史台还是工部,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等,往后的日子,御史台那边恐怕对玄世璟那边儿盯的会更紧,而工部,也会想办法给玄世璟下绊子,咱们就静观其变便是,两边都不得罪,冲儿,你要记住,日后在朝堂上行事,无论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够足够的后路,能进能退,方能明哲保身。”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长孙冲头。
长孙无忌这边给玄世璟下套想要图谋工学院,而玄世璟却是在想,为何长孙无忌要出来给自己下绊子这回事儿。
自己与长孙无忌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今天在朝堂上,自己与工部之间闹的如此僵硬,完全就是因为长孙无忌一句话的挑衅。
不过那工部的人也真是够贪心的,若不贪,又岂会被长孙无忌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站出来要向工学院伸手。
想着其中的关节,玄世璟现在对长孙无忌也是一儿好感都没有了,原本作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的长孙无忌,玄世璟还是抱着一丝敬畏的,只是这一丝敬畏,随着他渐渐的融入大唐的生活,现自己在被长孙无忌算计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长孙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虽然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但是不能让他得逞,这是真的,只是日后道政坊的建设,看来更是艰难了,御史台时时刻刻的盯着,工部那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还有一个在暗中窥伺的长孙无忌。
玄世璟的这个心累啊,本来自家地皮,正儿八经的建造一所学舍,招谁惹谁了,满长安城的阴谋论,活的累不累。
骑着马回了神侯府,现如今百骑司一走,锦衣卫接手长安城的部分事务,每天汇总上来的消息都需要玄世璟亲自过目的,而不是由房遗爱代为处理就是的,而且当中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上奏给李二陛下,也需要玄世璟亲自带着消息进宫去面圣的,因此,为了不耽误事儿,玄世璟也只能每日下了朝从宫里出来之后就去神侯府候着。
以前散漫习惯了倒是没注意,但是真的到了上纲上线的时候,才明白房遗爱在神侯府是多么的重要和伟大了,即使没有什么事情,也得一坐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