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事情没有在朝堂上大特,倒是在这甘露殿中,李二陛下与几人商讨了一番,就给定了下来,约莫最迟今日傍晚,宫里的旨意就会出去,让水军抓紧操练起来,毕竟三个月,长也不长,很快也就过去了。
长孙无忌等人在与李二陛下完辽东这儿事儿之后也很自觉的告退离开了甘露殿,德义将四人送了出去,这个时候的甘露殿中,正好只剩下了李二陛下和玄世璟君臣两人。
“吧,来寻朕有何事?朕可不觉得你这惫懒的性子会这么积极的来上早朝。”李二陛下走到自己的书案前,端起了书案上的茶水,方才与长孙无忌等人了一番话,口中也有些干渴。
“陛下,臣还是为了长安城来的那些人来麻烦陛下您的。”玄世璟拱手道:“昨日臣在神侯府中已经定下了计策,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想必最晚等到明日,那些人就会有行动了,到时候神侯府的锦衣卫将会倾巢而出,尽可能活捉这些人,臣进宫是想问陛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璟儿你是将牢房里的那个,当成了诱饵?”李二陛下没有回答玄世璟的问题,而是出如此一问,是一问题,但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回陛下,正是。”玄世璟应声。
闻言,李二陛下叹息一声:“到了现在,朕仍旧没有等到恪儿的态度,也罢,朕自己的儿子朕也了解,要让他到朕面前明明白白的出来,怕是困难,如此也好。”
“那......那些人抓住之后,是要关进天牢,还是......”
“送进宫,朕自有地方安置。”李二陛下道。
“是。”玄世璟拱手应声。
若是送进宫找地方关押起来,顺便还能看看杨淑妃是什么反应吧......一时之间,玄世璟只觉得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心思深沉的可怕。
也难怪当皇帝的都自喜欢称作孤家寡人,连枕边的人都不能百分百的相信,这种寂寞,也是寻常人难以忍受的,不知李二陛下是否连长孙皇后,也不曾完全相信。
“这帮人,能够挣扎着走到现在,也非寻常之辈了,到时候璟儿你们行动的时候心一些,尽量留下活口。”李二陛下道:“朕只是担心,一旦他们现跑不了,就会全都服毒自尽,朕还要留下他们,去将他们背后更大的鱼,给钓出来。”
“是,臣明白了。”玄世璟头道。
一般来作为死士,口中都会藏有毒药,就算锦衣卫再怎么注意将他们抓到手,也得先检查一番他们的口中才是,万一这次真的抓住的全都是死人,那么这大张旗鼓的布置,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有活着的,才是有价值的。
想到这些,玄世璟也不敢再在宫中多做停留了,退出甘露殿之后立刻就回了神侯府将事情嘱咐下去。
至于辽东的那些事儿,玄世璟暂时还没有心思去管,反正之前辽东闹雪灾的时候,玄世璟已经将先手都交给了李承乾,辽东若是打起来,恐怕到最后受益最大的,还是李承乾,因为只有大唐的大军开拔到辽东之后,才能体会到先前李承乾在辽东所做的一些事情是多么的重要,对于大军在辽东扎营行进,是多么的方便。
按照昨天傍晚的推测,今天上午,高峻和常乐就应该把消息带回来了,所以出了皇宫,玄世璟骑着马爷就狂奔回了神侯府。
到了神侯府,从门口就能看出神侯府内已经没多少人了,原先府中的锦衣卫差不多也都派遣出去了,至于门房,估计今儿个也“休班”了,反正玄世璟和马爷都进了大门口了,也没见着个出来迎接的。
玄世璟也只能自己去后院儿马厩自己安顿了马爷,顺手给马爷添了些肥美的草料,将马爷伺候好了,这才赶到前厅。
到了前厅,除却秦冰月之外,其余的几人都在前厅坐着。
“怎么,冰月这么快就到天牢里面候着去了?”玄世璟走进前厅见秦冰月不在席间开口问道。
“是啊,璟,今天傍晚,他们就会开始行动了,冰月怕出意外,就提前去天牢里待着去了。”房遗爱道,顺带着将桌子上高俊和常乐截获的信件拿起来,递给玄世璟。
玄世璟上前一步,接过房遗爱手中的信封,拆开来看。
这信封上面没有写名字,只是写了个“杨”字,画了个圈将这字给圈了起来,这信一般人若是看到信封,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封写给姓杨的人的。
打开看这信,才能现,这是一封写给李恪的信,询问李恪牢里的人即将被处死的消息是否属实。
好在这封信被高俊和常乐截获了下来,不然到了李恪手里,这消息恐怕是捂不住的,天牢中关押着的人要被处死,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是神侯府的人编造出来的罢了,知道的范围,也仅仅限于神侯府的人和他们,要是让他们从李恪那里看出端倪,那神侯府可就是煞费苦心了,而且那些人也就知道,神侯府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长安城已经变的不安全了,这样一来,想要再次抓住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到傍晚他们得不到回信,不知道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玄世璟收起信件抬起头来道:“不过敢肯定的是,现在吴王府的门外,一定有他们的暗哨。”
“他们的一切行动可都是在锦衣卫的视线之中的,若是吴王府门口有他们的人,为何锦衣卫没有察觉到呢?”赵元帅不解的问道。
“在长安的人,不一定是跟他们一起到长安的,也有可能是之前就一直在长安负责他们与吴王府之间或者是与皇宫之内联系的人不是么,这样的消息送到吴王府,不管李恪要不要回应,总要有人看住吴王府,若是有回应,也能尽快将消息送给他们不是。”玄世璟笑道:“看来,房二哥你还需要去吴王府走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