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头:“恩,好了,先让元帅带着你在神侯府转转吧,我先去找房长史。”玄世璟道。
“侯爷无需担心,我自己去就好。”秦冰月的嘴角微微翘起,实话对于神侯府,她并不怎么陌生,上次给玄世璟和房遗爱送信的时候,神侯府的地形早就已经摸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将巡逻的锦衣卫打晕藏起来,还能全身而退。
“好吧,你自己转转,我先去了。”完,玄世璟便背着手向神侯府的书房走去。
昨天房遗爱从神侯府离开之后的确是回了房府,虽看上去是被玄世璟的问题烦扰的,其实也是不然,房遗爱心中尚且有一些疑惑,自然要回去请教房玄龄,正好玄世璟又向他抛出这么个难题,于是房遗爱顺带着就这么躲了回去。
要躲,也是躲不了多久,毕竟还是神侯府的长史,这不,第二天就又回到了神侯府,直接躲去了书房。
“房二哥倒是清闲啊,往这书房一躲,两耳不闻窗外事。”玄世璟推开书房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哈哈哈,璟笑了,怎么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哥哥可是知道,现如今,燕来楼的头牌秦冰月姑娘,都成了璟你的贴身侍女了,恭喜恭喜啊。”房遗爱满脸堆笑的对着玄世璟拱了拱手,毫无诚意。
“哎呀,哥哥这话的,要是哥哥愿意,弟弟可以与冰月商量商量,让冰月姑娘来神侯府帮着哥哥啊,哥哥不是之前还对冰月赞叹有加,要冰月加入神侯府嘛!”玄世璟也是眯着眼睛,只不过语气之间,却是有些恶狠狠的意思。
昨儿个问个问题都能把你问的落荒而逃,今儿个倒是知道来打趣人了,这马后炮放的,倒是响亮。
“呵呵呵呵呵。”房遗爱闻言,尴尬的笑了笑,虽昨天就这么跑了有些不地道,可是这事儿是玄世璟自己的事儿,自己无论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都没有言权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就这么着吧。”玄世璟也有些无力的叹口气:“反正我现在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可别走一步算一步了,一大早我去户部的时候,碰到今年春闱的进士,有几个被分配在户部做吏,渍渍,我可是听他们一直在议论你。”房遗爱道。
“议论我什么?”玄世璟不解。
“议论你昨天去燕来楼的事儿啊,你昨天去了燕来楼,今天秦冰月姑娘就成了你的侍女了,你这事儿搁在谁那儿谁不议论啊,尤其是那些进士可都是去参加过御花园的宴饮的,都知道你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儿非晋阳公主不娶,今儿个你就整出这么一出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吧。”房遗爱双手一摊,对着玄世璟撇了撇嘴道。
“解释什么,只要兕子信我就是了。”玄世璟笑道。
“你这子,还真是自信啊。”对于玄世璟的态度,房遗爱露出的神色之中,颇有些羡慕,羡慕玄世璟能够与晋阳公主之间如此心有灵犀,羡慕玄世璟能够得到如此优秀的晋阳公主。
“兕子是知道冰月的,年前能够去玄武湖的画舫,可都是兕子的功劳,当时对秦冰月,兕子可真的跟长安城的那些公子哥们一样,一掷千金呢,画舫出事之后,知道秦冰月的,恐怕要加上陛下和娘娘了。”玄世璟笑道。
玄世璟才不相信,李二陛下没有调查过秦冰月,毕竟当时自己的闺女差儿被刺客结果掉,最后死里逃生,李二陛下肯定会派人去查探的,一查之下,秦冰月根本无从遁形。
就是不知道李二陛下是否查出了秦冰月的身世,现在李元景已经倒台,秦冰月的父亲可是当年李元景和李渊两人计划之中的牺牲者。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用来形容秦冰月的父亲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句话了,只因为李元景和李渊的野心,秦冰月一家人便成了这野心的牺牲品了。
“在想什么呢?”房遗爱看到玄世璟独自站在书房中央走神,好奇的问了一声。
“我在想秦冰月的事儿。”玄世璟如实回答道。
“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房遗爱不屑的看着玄世璟道,已经解决的事儿,顺其自然就是了,何必再去多费些心思?
玄世璟摇了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你刚刚这么一,倒是提醒了我,陛下可能对秦冰月已经查探过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玄武湖画舫这么大的事儿,陛下能不查探吗?再者,现在冰月姑娘不是没事儿嘛,你还担心陛下对冰月姑娘做什么事不成?”房遗爱笑道。
“这倒不是,我是觉得奇怪,既然陛下查探了秦冰月,那肯定是知道了秦冰月的身世了,为什么现在太上皇已经仙去,李元景也已经伏法,陛下却没有给秦冰月一个恩典呢?”玄世璟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
“啥?”房遗爱彻底被玄世璟糊涂了,这秦冰月怎么又跟先皇和李元景扯到一块去了:“璟,你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陛下为什么要给秦冰月一个恩典呢?”
“这就涉及到秦冰月的身世了,其实当初你要将秦冰月招入神侯府的时候我就想过秦冰月身世的事,房二哥还不知此事,秦冰月原本也是一官家姐,先皇在位的时候,她的父亲也是一封疆大吏,后来当今陛下即位,李元景想要收复她父亲为己用而不得,恼羞成怒之下,就设计陷害秦冰月的父亲谋反,然后串通长安城的太监,假传圣旨,秦冰月一门男丁尽数被斩,女眷都被充作官伎,秦冰月也是在那个时候,流落到长安城燕来楼的,那时候的燕来楼,可是李元景的产业。”玄世璟对房遗爱解释道。
“没想到这秦冰月的身世竟然这般曲折。”房遗爱感慨了一声:“若是这样,那的确是陛下该还给冰月姑娘一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