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第一次?搞大肚子?慰藉?
短短一段话,晴儿从中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大奸情......没错,姑爷跟那个怜梦肯定有奸情。
晴儿敢拍着自己32c大胸脯打包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真替小姐不值,真替......自己鸣不平,这个花心的萝卜......姑爷怎么能这样呢?置她......她家小姐于何地......
顾北相信那妖精绝对敢这么做,真惹毛了她,那妖精真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举动,他绝对不意外,问为什么?就凭她骗了他多少子孙后代。
顾北还没说话,旁边的陈金旺倒恶人先告状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说流就淌出来,只见他抱着顾北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擦拭到顾北衣衫上,边哭边偷看东家动静。
这么大男人,还爱哭鼻子。
急于想听到姑爷说话的晴儿,真恨不得越过墙去狠狠踹他几脚才解恨。
本来心情美美哒,现在心情顿时很不好,好想找个东西解恨出气。
“老陈,你家死人了?”见陈金旺哭的很伤心,出于好心,顾北小声问道。
你家死人了?
陈金旺傻眼了,听听这是人话吗?我老陈好心前来传达,作为东家你不安慰也就罢了,居然还咒人,骂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咒我家里死人,陈金旺觉得忍不了,也忍不下去,于是他抱着顾北的衣袍,把更多的鼻涕擦在他衣上,好一会才,说道:“东家,我家没死人......”
没死人,那你嚎丧呢?
在心里筛选一翻,顾北选用了几套安慰的话语,只等到陈金旺说出‘是的’两字,他马上就用他那具有磁性的声音把准备好的话语安慰一下他。
“确,确定?”顾北不确定的问道。
陈金旺感觉心口又被捅了一刀,被他亲爱的......是敬爱的东家连续两刀。
杀人诛心他听说过,没听过说话能诛心,他觉得自己以前太孤陋寡闻了,现在他相信了,夏朝的语言是一门艺术,却被东家发挥的淋漓尽致。
“确定。”陈金旺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顾北心甚安,‘节哀’幸亏没有吐露出来,问道:“那你哭什么?”
对呀!我为什么哭?我为谁哭?我为什么要为那谁哭?
陈金旺想起来了,他是替东家哭的,站起来,说道:“我,我就是突然想哭。”
“那老陈你慢点哭,不急,姑爷我先走了。”打个招呼,顾北准备闪人,毕竟别人哭,肯定是有什么伤心事,他也不好在一边看着。
晴儿听得莫名其妙,怎么陈金旺哭了一场,姑爷就要走了,陈金旺不是来替怜梦传达话语吗?怎么姑爷就要走了呢,晴儿感觉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
难道姑爷发现我了?晴儿耳贴院墙,单手托腮。
“等等......东家,我不是来替怜梦姑娘传送话语么,你怎么就走了。”见东家要走,陈金旺突然想起,姑爷还没说答案呢。
“对哦!老陈你还有什么要说?”
“没了。”
“行,那我知道了。”
“东家,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见东家越走越远,陈金旺大声问道。
“......”
“怜梦也怀孕了?今晚邀请相公去约会慰藉一下?晴儿,你没听错吧?”
“小姐,婢子真的没听错。”晴儿肯定说道。
约定?第一次?搞大肚子?慰藉?这些加起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相公骗了她?
白洛诗想起散步的时候,相公说的话,她当时已做好准备,只要相公说出跟怜梦的关系,她就会答应相公,虽然会有点吃味。但她从来没想过能一个人霸占顾北,其他权贵人家,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顾北虽是入赘,但她从未想过用这些去约束他。
她白大小姐也有自己的骄傲,跟顾北成婚是意外,如果不是顾北一点一点叩开她的心扉,就算肚子怀了小孩,她也只会跟顾北有名无实的度过这一生。
“小姐,怎么了?没事吧,估计是婢子听岔了。”晴儿见小姐一直不说话,担心的问道。
“没事,晴儿这些话你就别告诉其他人,姑爷也别说。”白洛诗嘱咐道。
“那小姐你......就不管了?要不要婢子把姑爷叫来。”晴儿替小姐鸣不平,提议说道。
“不用了,这些事你就别管了。”白洛诗露出笑容,宠溺说道:“晴儿,你跟姑爷相处如何了?”
“也,也就那样。”晴儿突觉心跳加快,红霞漫天,不敢看小姐,低头小声说道。
“那样是哪样呀!”
“就是那样呀!小姐,不理你了,就知道拿晴儿说笑。”见小姐拿她笑闹,晴儿跺着小脚,娇羞说道。
“好,好,我家晴儿长大了,有了姑爷忘了小姐了。”白洛诗故作叹息,摇摇头道。
“才不是呢。”
“那晴儿跟相公到那一步了。”
“晴儿也不知道,明明姑爷就在眼前,给婢子的感觉离的很远。”
“那晴儿可要加油。”
对于陪她一起长大的晴儿,她的身世,白洛诗从未拿她当侍女看待,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可以谈心的闺蜜,习惯了身边有晴儿的陪伴,既然晴儿喜欢相公,她也默认了,她不想苦命的晴儿远离她。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天气,也将应天府城浸在红霞当中。
夕阳还未落下,三人坐在饭桌上,三人各自想着心思,顾北给娘子和晴儿布了一些菜,便自顾想着自己的事,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晴儿也难得安静下来。
顾北匆匆吃完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巴道:“娘子,等会我要出去一趟,你早点歇息。”
“好。”白洛诗低着头小口吃饭,头也不抬答道。
晴儿张嘴欲唤住他,想了想却又停住,幽幽叹息一声。
秦淮河上画舫巡游,河流两岸灯火点点,一到夜晚,秦淮河上薄雾笼罩,朦胧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画舫上高悬着的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点缀得暧昧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湖。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
顾诚跟在顾北身后,一路上左右四顾,看的眼花缭乱。
秦淮河岸人头涌涌的街道,小贩们高声叫囔,靠岸的画舫上不时有人登上画舫,不多时,画舫起航飘往河中,画舫上不时响起才子佳人嬉闹声,不时会传来某某公子有某某新作出炉的诗句,随后便能听见某画舫上某姑娘将这诗词唱诵一番,随后迎来满堂喝彩。
顾北带着顾诚老远看到怜梦的画舫,站在门口迎客的龟公见他们登上船,连忙拦着他们,道:“客官,不好意思,今儿画舫被人包场。”
“哦。”顾北听说被包了,转身打算走人之际。
“顾公子,留步,小姐有请。”画舫跑出来一个丫环拦住了顾北,说完瞪了龟公一眼,“不长眼睛的东西,这就是包场的顾公子。”
拦住顾北的丫头正是怜梦的贴身丫环,听到丫环训斥龟公,顾北疑惑问道:“怎么是我包了?”
“顾公子,请吧!”丫环没有回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怕顾北走人,解释道:“到了里面,顾公子就明白了。”
虽然满肚子疑惑,顾北带着顾诚刚登上船,丫环轻轻向一旁的龟公点了点头。龟公扯着嗓子向船工喊了声:“起航!”船工跳上岸解缆绳,拔铁锚,抽去跳板。众船工纷纷高喝一声:“顺风!”画舫便已随流而动,向着河中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