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铭把自己原本的打算和想法给讲了一遍;
一老一少把整个房间熏的是烟雾缭绕。
老董最后听完了,长吁一口气感慨的说道。
“昨天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我刚开始想也最多也就一点金银首饰。”
“哪成想到了现场我才发现咱们挖的东西那么大一堆,我昨天晚上吊装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东西太扎手了,偷偷摸摸肯定出不了岛。”
“你要真是选了第一种,老哥这里就很难受了!”
“别看这破岛寸土寸金,其实缉私那边查得特别严,在往外基本就是皇家海军。
如果私自运出去被抓到,虽然这外国人不流行枪毙,最少也得享受一把“海岛10年事!”
“到时候你老哥我铁定一个从犯,你说我举报你呢还是不举报你?”
老董这话一说出让李铭不觉的咽了口唾沫。
但是对于博物馆给赏金的说法,老董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过你确定这东西交到上面,博物馆会给赏金?”
李铭咬了咬牙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初那两个寻宝者也的确是把发现宝藏的消息透露给博物馆,最后得到了一大笔赏金。
“我确定!”
老董抽了口烟想了想说道
“怎么联系,你有门路没?”
半天也没听见李铭回他话,抬头一瞧这小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声音一下就高了好几度!
“想让我给你联系?”
被戳破了心思的李铭对着老董讪笑了一下。
“这地方老董你呆了十年来了,比我熟,事成之后分你一成!”
老董叹了口气,摆了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钱就不必了,说好欠我的酒别忘了就成!”
“你小子办事不赖,性格也不错!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我姑娘的事情你考虑考虑?”
前面的话让李铭大喜过望,后面听完了他的脸色就有些僵硬,心里吐槽:“头一次碰着这么当爹的。”
身为圣赫利尔博物馆的馆长,老亨利正在博物馆门前深情的吹着风笛;
而他面前摊位上摆着一些展示泽西岛风景的明信片和小饰品;
主要是没办法!
镇上的军事博物馆和伊丽莎白城堡的游客都比博物馆的人多,毕竟泽西岛博物馆那几块破石头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博物馆作为一个地区和城市的文化地标,它存在的意义非常重要;
这两年,仍旧沉溺在日不落辉煌之中的英国面临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财政赤字,所以大部分公共开支都面临紧缩;
现在连本土博物馆都需要门口放置几个捐款箱,期盼参观者能够在文化气氛的感召下大发善心慷慨解囊;
比不得本土不列颠名震全球的大英博物馆,泽西岛上这个渺小的地方博物馆存在感显得微不足道;
优秀的馆藏和珍贵文物是决定一个博物馆是否知名的关键因素;
泽西岛身为全球的避税天堂,数以百计跨国公司的在这里驻扎,市镇厅压根就不差钱。
可惜身为英国皇家属地的泽西岛博物馆一年到头的也看不到几个游客!
毕竟没什么东西可以值得拿出来露脸的,一来二去也就门可罗雀。
当然!
岛上的博物馆里偶尔也会举办一展会;
就在下一周镇上马上就又有一次展览了,比较尴尬的是这一次展览的展品都还是从“伦敦”那边泰特美术馆借的,想到这些身为馆长的亨利心里难免有些唏嘘。
堂堂一个博物馆需要到外面区借东西来举办展会,可想而知这个博物馆的馆藏是多么的凄惨。
整整一个上午,老亨利也只卖出几张明信片和一点纪念品。
就在他打算收拾摊位返回博物馆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老亨利,今天生意怎么样!”
听到有人打招呼,亨利馆长回头一看,原来是镇子上那个开小超市的亚洲人。
毕竟老董在岛上也住了差不多十来年了,两个人很熟悉。
“嗨,董先生!还不错!”
亨利礼貌的和老董握了握手,他有些不明白老董怎么突然找上自己。
“董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或许是两个人比较熟的缘故,或许是老董这人实诚,他直接就从兜里掏了一枚泛着铜绿的凯尔特银币,这是出门前李铭递给他的。
亨利只看这东西的瞬间就挪不开眼睛了,老董展示的这枚银币让他忍不住低声惊呼,他甚至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
“我的上帝啊,这,这是凯尔特银币?”
既然对方也瞧出动静了,老董果断就把银币收回到口袋里。
见状老亨利有些急了。
老董拿出的凯尔特银币的出现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急切的想要看得再仔细一点。
“老亨利,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聊一下我手里的这东西!”
“当然!我们坐下来喝一杯红茶怎么样!”
泽西岛博物馆办公司,老亨利带着手套,一直举着放大镜仔细的查看手里的这枚有着薄薄一层铜绿银币,银币的颜色有些暗沉,而他的身边放着厚厚的最少三本相关资料书;
老董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博物馆上好的红茶,顺便一脸享受打量对面那位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整张脸涨得通红的亨利。
整整十分钟过后,亨利无比的确认这枚银币应该是来至于铁器时代末期。
从这枚指甲盖大小的银币上的印花他翻阅资料,大胆的猜测手上这枚银币应该是来至于几千年前高卢南部的一个凯尔特人部落。
“董先生,这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老亨利,我关心是如果我把这东西交到博物馆,是否会有赏金!”
听到老董说起交给博物馆的话,这让老亨利大喜过望,甚至兴奋得直搓手。
老亨利急切的挠了挠他光秃秃的头顶,想了半天认真的解释到。
“我的上帝,您真的是太慷慨了,您愿意把交给博物馆?”
老董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用手指有规律的扣了扣桌面。
“老亨利,说一下赏金的事情!”
“董先生,根据不列颠的宝藏法,如果您把这东西交到博物馆,我们博物馆最高能够按照市面上百分之二十的进行奖赏。”
老亨利自从接替上一任馆长以来,做梦都想给泽西岛的博物馆找一些与之相匹配的藏品。
曾在大学里任教授的他对于古罗马和古欧洲的历史文化是格外的痴迷,其中对凯尔特人和维京人的历史文化更是情有独钟;
老董给他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他兴奋了。
特别是当他用手亲亲的抚摸着这枚最少来至两千年的凯尔特人铸造的银币,感受着银币两面的纹路和图案;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银币,心里下定决心哪怕让上面的市长多给赏金,也要把这东西留在博物馆。
“去年秋天苏富比拍卖行在法国拍卖了大概15枚凯尔特银币,每一枚的价格在200英镑左右!
你的这枚银币成色非常不错,我代表博物馆最高能出到50磅!”
听完亨利的报价,老董的端茶的手微微一抖。
此时他内心无比的震撼:“自己手里这样一枚银币就值200英磅?”
想到这价格,哪怕老董来之前对手里银币的价格有了大胆的猜测。
但博物馆的老亨利给出的价格大大超出了他的预估,他压根也没想到一枚银币能值小2000的软妹币啊。
再想想自己车库皮卡里那一堆银币,他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记得昨天隐约李铭说那堆银币宝藏至少得好几万枚,如果一枚2000,那几万枚不得好上千万英镑,就算只有五分之一,那也最少得几百万吧;
“我的个乖乖,那小子莫不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