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洲立兵中将得知反攻惨败的情况后,又惊又愁,就又大喝起威士忌来。当西伯利亚驻屯军司令部参谋山泽宏一来到第6军团司令部的时候,司令部的幕僚们急得束手无策。山泽宏一主张先组成敢死队去营救被围的小松原师团长。但是由于司令官正借洒浇愁,谁也不敢进去,山泽宏一便说他去试试看。
当山泽宏一少佐进入司令官的帐篷时,荻洲立兵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山泽宏一提出派兵去营救小松原中将时,荻洲立兵却说:“山泽君,难道是我把小松原逼上死地的吗?现在,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又猛喝了一大杯威士忌。山泽宏一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声说道:“作为全军的统帅,难道你叫师团长去死吗?小松原师团长损失了数千士兵,打算以死来偿还的心情,你应该知道。作为军长应该想法营救你的部下,这是统帅道义的责任!你不能见死不救!”
在部下的劝说下,荻州立兵司令官总算给小松原中将下了命令:“贵官要排除万难,立即突围归还。”
接到命令后,小松原中将率23师团司令部的残兵败将,拼死战斗两天两夜,侥幸突出重围,当他来到第6军司令部时,全师团仅剩下400名伤痕累累的生还者。
从12月20日中**队发动攻势起,到12月30日日本第6军团反攻失败,日军在10天内损失了58000人,尸体堆满了草原、沙丘,发出恶臭,小松原中将是在死人的海洋中逃得性命的。第28师团的战斗力全部耗尽,其余各作战单位也损失过半。这是日本陆军从日俄战争以来,第一次遭到这样惨重的失败。此前日军每次战败,单次战斗损失的兵员也不超过10000人,而桑叶河战役中,仅就第23师团自6月20日以来,出动兵员15975人,损耗兵员14250人,占总兵员的90%以上!如果从7月14日桑叶河开战算起,日军已经死伤了155000多人。
日军在桑叶河战争中是彻底地失败了,但西伯利亚驻屯军还要“打肿了嘴巴充胖子”,扬言要打场复仇战,以雪日本陆军战史上最大的一次耻辱。但东京的日本大本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12月16日日本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便亲自给西伯利亚驻屯军司令部下达了“罢战”的命令。
此时,德**队已经占领了几乎整个欧洲,苏联在中国的边境线正面开始集结大量兵力,为避免两面受敌的可能,中国政府也希望尽快结束桑叶河的战斗。因而在这种情况下,桑叶河两岸的战火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中日双方军队大体上处于休战的状态,虽然零星的战斗仍时有发生。
桑叶河战争结束后,钟离卫等70余名中**队将领被授予华夏英雄称号。
钟离卫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出深通指挥艺术,有胆识,坚韧不拔,荣获英雄称号是当之无愧的,吴佩孚决定召见钟离卫。这是钟离卫第一次被邀进中南海居仁堂的大总统府,他心情非常激动。他预感到这次会见将是他人生里程中一个转折,因为他给中国人打出了军威、国威,他理应享受与最高领导人会见的荣幸。
在吴佩孚的办公室里,杨朔铭、张孝准和蔡锷等人陪同会见,他们边喝茶边谈论。44岁的钟离卫滔滔不绝地谈论中**队与日军的作战情况,并回答了他们频频提出的问题。
桑叶河的战斗告一段落后,1943年1月起,日本陆军即组织了一个“研究桑叶河事件委员会”,以研究今后对华战法和培训部队。在战场上曾经直接同中**队打过仗的部队,都一致反映中**队拥有猛烈的火力。他们说日军“像在练兵场上进行教练那样,向敌军跑步前进时,立即遭到中**队的猛烈射击”,而且中国人的命中率很高。中**队从桑叶河西岸台地上发射的炮弹,不仅准确,而且如同倾盆大雨。该委员会经过两个月研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一)日本陆军由于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大规模实战经验,逐渐地丧失了对火器的正确认识,而中**队的打法,偏重于物质装备,为了战胜在火力上占优势的中**队,关键的打法是突袭,必须极力避免常规打法。
(二)中**队的后勤补能力很强。中**队能在远离铁路干线终点750公里的开阔地出色地完成大兵团作战的后勤补给工作。由此可见,中**队一直把保证后勤补给看做是战胜敌军的一项重要因素。然而,在日本陆军中,轻视后勤工作的倾向是很严重的。因此,面对中**队巨大的后勤补给能力,日军只能是目瞪口呆。
(三)中**队的战斗力很强。在过去的中**队中,率领部队前进的是现役军官,在部队中这些军官越多,它的战斗力越强。在现在的中**队中,指挥官站在部队的前头,起着火车头的作用。在桑叶河事件,勇敢战斗,挺身而出的几乎都是一线指挥官。他们以身作则,带动官兵作战,宁死不屈。而在日军的《对华作战法纲要》中,根本没提指挥官人数同部队战斗精神之间的相互关系。应该说在中**队中,基层指挥官在前线直接参战的越多,战斗力越强,这是中**队的一个特点。
(四)中**队在侧背受敌时仍然会坚持作战。一战时期的中**队,从侧翼或者后方遭到日军攻击,在多数情况下立即开始退却。这种倾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世界各**队中,也同样可以看到。综合许多类似战例,日本陆军认为中**队对侧背受敌的反应是过敏的。
实际上,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在桑叶河战役中,日军第23师团为打击桑叶河东岸的中**队左后方,进入桑叶河西岸后发动反攻。中**队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更猛烈的进行反击。同时,在桑叶河东岸地区,尽管日军第23师团和第1坦克师团对一大片中**队的据点式阵地发起夜战,攻占了若干据点,一直打到阵地腹地,但留在前方据点的中**队士兵并没有退却,而继续顽强地抵抗。看来这是中**队不同于日本军队的突出特点。这可能是由于日本军队多数指挥官缺乏斗志,而中**队指挥官只要上级没有命令就绝不退却。
(五)中**队提倡旺盛的进攻精神和勇猛果断的战斗作风。但是,它不同于日本陆军的是:中**队在任何情况下,都把有效地使用武器看作是作战的基本原则。其中最典型的是大炮、坦克和飞机的协同作战。中**队的这种协同作战,其力量实在惊人,它使人感到如同沉重的压路机在隆隆声中冲破一切向前推进。
桑叶河战争是亚洲历史上最早的一次大规模现代化的战争,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从这场战争中吸取了应有的经验教训。
杨铭筠驾驶着特制的“百灵鸟”牌轿车离开总部,向地处新桥东部的商业楼区驶去。根据总部档案课调查的结果,新桥的白山大楼实质上的主人徐春明是东部商业区的在任总经理。
主人是徐春明却叫白山大楼,这是因为徐春明为了逃税,让小叔徐白山作为该大楼的名义人的缘故。
杨铭筠还了解到,徐白山现在被警察叫到白山大楼接受盘问。徐春明则坐阵东部商事,通过电话听取与徐白山同行的秘书的汇报。因为在那一天,在白山大楼中设立办公室的各公司的大部分职员以及接到报警电话赶来的警察中的数人,由于靠近永宝通讯社的房间,结果吸进了毒气而生命垂危,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在去东部商业区的途中,杨铭筠用公用电话给刘运山挂了直通电话,但没有人接。也许因为时间已过下午五点,人都下班走了吧。
位于新桥东部商业区的大楼寒酸得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杨铭筠进门时也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拦。杨铭筠径直来到二楼的总经理室门前。
来开门的就是徐春明本人。这人长着个秃顶,身材矮小,只见他老花眼镜架在鼻尖上,用眼球的上半部瞪着杨铭筠。
杨铭筠进屋后随手将门带上,然后在门背后用桌子筑起工事。整整花了一个钟头来盘问徐春明,但他却一口咬定:“永宝通讯社的内情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座大楼我早就交给徐白山和堂弟去管了……我只管收房租。”
杨铭筠后来用猎刀划开他胸脯上的皮肤,他仍然一口咬定不知道。杨铭筠拨出手枪塞进徐春明嘴里,扳起击锤,吓得徐春明小便失禁把裤子尿湿了一大片并昏了过去。
杨铭筠将徐春明弄醒,命令他打开保险箱,找出同永宝通讯社签订的合同书,査明了永宝通讯社的代表的住址是象山谷的希尔达维亚公寓。
徐春明脖子上挨了一枪又昏了过去。杨铭筠用猎刀将沙发皮面划成长条,连结成绳子,然后用这绳子从窗口滑到地面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路上目瞪口呆的行人,不一会儿,杨铭筠便消失在一条弄堂里。数十分钟后,杨铭筠走进了位于象山谷金区的七层楼的希尔达维亚公寓。
在管理人室,房间角落里的警卫恶狠狠地望着杨铭筠。五十来岁的管理人挠了挠头皮:“徐白山先生,是叫这个名字吗?”
“没错,就叫徐白山。”
“唔——没有这个人。你是干什么的?是私人侦探吗?”
杨铭筠赶紧递上两张五十元的钞票:“没有此人?三年前也没有吗?帮帮忙,请你査一下记录。”警卫收下钞票后立刻变得殷勤起来。
一通查对之后,结果杨筠铭只了解到:徐白山在租白山大楼时,曾在这幢公寓里住了一星期左右,以后便放弃了预付的一个月房租搬走了。也没弄清他究竟搬往何处。
夜幕降临,街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杨铭筠开着车向西苑驶去。
要求刘运山在晚上再次碰头的地点——“爱月轩”酒吧设在地处北京西苑“三棵柳”坡屋后面的一个大楼里,刘运山是那里的常客。杨铭筠也光顾过几次。
估计今晚刘运山不会前来,但肯定会有刺客来。杨铭筠将座车放在停车大楼以后,抱着再当一次肉靶的决心,推开了“爱月轩”酒吧的大门。
在面熟的老板娘的微笑带迎下,杨铭筠来到柜台的角落里坐下。这时,店内三分之二的厢座里已经有人了。杨铭筠环视四周,想最后确认一下刘运山是否来了时,看见老板娘领来一位体态妖娆,年轻美貌的女郎。
那女郎鼻子微微向上翘着,嘴唇富有性感,长长的睫毛下微带蓝色的瞳仁就象一汪清澈的湖水;栗色的长发纷披下来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她的身材也决无可挑剔之处,个子虽不太高,但很匀称,显得苗条修长;丰腴的乳胸似乎欲将白色毛衣撑破;尤其是超短裙下露出的大腿不仅线条优美,而且白润光滑更能使人想人非非。
“我来介绍一下,”老板娘笑着说道:“这位是芷兰姑娘,一星期前才进店里帮忙的,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我叫宋芷兰,欢迎光临。”女郎甜甜地笑着轻轻将头一点。
老板娘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好啦,坐下吧,小姐。”杨铭筠用下巴指指身旁的高脚圆凳。
宋芷兰照着吩咐坐下了。她即使弯着大腿,腹部也显不出有松弛的地方。杨铭筠一边打量着宋芷兰一边问:“你喝什么?”
“我想要一杯白兰地鸡尾酒,行吗?”宋芷兰喃喃地说道,杨铭筠马上吩咐调酒帅给宋芷兰调制,并给自己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刚才听老板娘说,您姓杨?”
“是啊,木易杨。”
“那您可能是联邦调查局杨局长的亲戚吧?您不会把我当小鸡一样抓走吧?”女郎吃吃笑了起来。
“今晚我就要把你抓走。”杨铭筠右手比划成了鹰爪状,佯装抓向宋芷兰。
“天哪!吓死我了。”宋芷兰夸张地向后一仰,弄得毛衣内髙耸的乳峰一阵乱颤。
正在这时,从厕所里走出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只见他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走到二人跟前,笑容可鞠地一屁股坐在宋芷兰身旁的凳子上,一手搂住宋芷兰的肩头,“你什么时候到这个店里来的呀?这个老板娘真不象话,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呃,你叫什么名宇呀?”
宋芷兰暧昧地含笑不语,老板娘见状飞也似地赶来解围,“哎呀,王先生!您老真是的。大家都等急啦。”说着便拽住他的手腕,把地拖到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去了。
杨铭筠接过调酒师递上的酒杯,随手同宋芷兰碰了下杯,耳朵却在仔细听着,从嘈杂的人声中,隐约听到刚才那个被称为王先生的男人在说“那姑娘什么时候来店里的呀?昨天和前天我都来过,怎么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
还听到老板娘的声音:“哦,是吗?那孩子叫宋芷兰。她是临时出来挣几个零花钱,来店里已经好几天啦。一天只不过几个钟头,一定是跟王先生错过啦。”
杨铭筠听在这里,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地端起酒杯,注视着宋芷兰的眼睛,“为美丽的小姐干怀!”说完一口气将威士忌喝干。接着又叫调酒师来一杯。
“您真行啊,真舒服。”宋芷兰一口喝掉白兰地鸡尾酒的三分之一,杨铭筠抬手看了手表,现在是七点半钟。
“您很忙吧?”
“不,咱们别在柜台边坐了,换到桌子上去,怎么样?”
“那好,请稍等片刻,我去跟老板娘说一声。”宋芷兰站起身来。
“跟老板说,要靠里面的桌子。”杨铭筠叮咛了一句,两眼的目光紧随着离去的宋芷兰的臀部。只见宋芷兰蜜蜂般柔软的纤细的腰肢下方,丰满的臀部随着双脚的移动性感十足地扭动着。
杨铭筠将第二杯威士忌也喝干,然后进了厕所,钻进大便间,从里面将门插上,撒了一泡尿之后,将黑色的皮带从裤腰上抽了出来。
杨铭筠将皮带扣放在左手掌上,右手打开猎刀。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发现监视孔之类的东西。他随即用猎刀撬开皮带扣,使皮带同扣分离,这时,从打开的皮带扣的内侧滚出几粒小而扁平的解毒剂囊落到手掌上。胶囊按几种主要毒性分为几种颜色。杨铭筠把这些胶囊塞进暗色的运动服的胸袋里。将皮带照原样装好。接着他将连同肩套一起将“白蟒”手枪从左腋下取出,掀起右裤脚,用吊带把枪套绑在小腿肚上,弹药包转移到左脚的暗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