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兄听了王二夹子的话,说道:“我上天入地什么鬼地方没去过,就凭我这只黑色猩猩手,什么猛鬼遇到老子,那还不是狗进厕所,找死吗!”
王二夹子竖起了大母子,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要是早生几年,咱们一起合作下斗该有多好啊。”
驴兄一听,说道:“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已经是老油条了。”
我说道:“行了,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弄点饭吃,明日早上我们再进去瞧瞧。”
驴兄说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咱们现在就去屋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说道:“你别忘了,咱们可没带手电筒啊,这进去,不是摸黑啊。”
驴兄点了点头,就问王二夹子:“你那里有手电筒吗?”
王二夹子说道:“有,不过没电池了,我那有煤油灯。”
驴兄说道:“那也行。”
王二夹子有些不耐烦,说道:“两位大爷还是跟我回去吃个饭再来吧,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找就怎么找,我现在要回去给我老娘做饭了。”
我们一听,连忙跟着王二夹子去了他家。
王二夹子的屋子是一栋老式青砖平房,大门进去是客厅,前面两间屋是卧室,后面两间是库房,客厅正后面是厨房,这种格局在农村里非常常见,类似于乌龟的结构。王二夹子家中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人,他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喂他母亲吃饭然后出去行乞,晚上把乞讨回来的东西换成粮食,然后做饭给他母亲吃。王二夹子还告诉我们,他母亲在屋里已经卧榻枕席很久了,已经时日不多,让我们不要太过喧哗。
我们一听,心头为之一震,没想到这王二夹子竟然这么孝顺。我和驴兄心中坐在客厅里,看着王二夹子一个人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想上去帮忙烧火做饭,他说不用,让我们在客厅等着。
驴兄小声对我说道:“唉!看来每个真正乞丐的背后,都有一段属于他的故事。”
我说道:“嗯,你小声点,别让他母亲听到了。”
驴兄点了点头,说道:“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我还准备揍他的,我要是出手把他打残了,那我就是犯了间接谋杀罪啊!”
我点头说道:“我看这王二夹子是个好人,咱们应该忙忙他。”
驴兄一愣,说道:“对,咱们应该把他和他老母接到北京去,让他母子两吃好喝好。”
我小声说道:“不知这王二夹子家里为什么这么穷呢,这不是八十年代的青砖屋啊,为什么就衰落了呢。”
驴兄小声说道:“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你没看出来吗?王二夹子手脚不是很利索。”
我愣了愣,说道:“怎么,难道被人打过?”
驴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肯定是刀疤程干的,要不然同村里两个盗墓高手怎么会决裂呢。”
我和驴兄交流了一段时间,天也黑了,王二夹子关上大门,打开灯,然后让我们摆好桌子,说是要开饭了。随后,一大盆烧肉,一碗炒黄瓜,一碗鸡蛋汤就上了上来。
驴兄准备动筷子,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先别慌。
王二夹子盛了碗饭,夹了些菜,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吃啊,我先去喂饭,一会出来吃。”王二夹子说完就走进了侧屋。
驴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等他出来,咱们一起吃。”
我点了点头,说道:“王二夹子是好人啊,我们到这里来,他竟然烧了这么大一盆肉,这恐怕是过年才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驴兄说道:“什么也别说,要是我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人,老子就应该带几困毛爷爷过来的。”
我和驴兄在外面坐了五六分钟,王二夹子就出来了,看着我们干坐着,就说道:“你们吃啊,怎么不动筷子啊。”
我们笑道:“等你啊,你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怎么能先吃呢。”
王二夹子一笑,说道:“你们也真是太客气了,好吧,那我也来吃。”说完王二夹子把那空碗放进厨房,然后走了出来,坐在方桌前面,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自己做的红烧肉,然后说道:“嗯!好吃,你们快尝尝!”
我和驴兄看到他夹肉的时候,那只手却在颤抖,看上去他的手的确有问题,要不他怎么会出去乞讨呢。
我和驴兄就开始吃饭,但是一想到王二夹子的事情,我心里就非常愧疚。我和驴兄在一起吃了那么久的饭了,从来不像今天这么安静,不知道是怕吵到他的母亲了,还是因为觉得命运对王二夹子不公平。
吃完晚饭之后,我和驴兄聊了会天,准备第二天天亮再去刀疤程家里看看。但是到了晚上十点多,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毫无睡意,向王二夹子借了两盏煤油灯,就直奔刀疤程老屋而去。
我和驴兄打着煤油灯就出了门,出门之前王二夹子还让我们一会早点回去,随后我们就带上门,走了两三分钟的路,就到了刀疤程的老屋。
我们穿过屋前的那些杂草丛,就到了那栋小楼跟前,只见大门紧锁。我们轻轻一推门,门发出咯吱的声,露出两三公分宽的门缝。这大门也是那种比较老式大门,屋内有栓。我把油灯拎了过来,眼睛凑到门缝,向里面看了看,但是这油灯的光线只能照一两米远,我除了看到一把椅子之外,就什么也没看到,里面黑漆漆的。
一旁的驴兄也看了看,他奇怪的说道:“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说道:“咱们还是想办法进去吧。”
驴兄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八卦镜,只见明亮的镜子上面反射出亮点光源,那应该就是我们手里的两盏油灯。驴兄盯着那八卦镜说道:“哎,你说这上面的八卦镜是古董货吗?”
我抬头看了看,说道:“有可能啊,说不定这八卦镜是刀疤程从古墓里盗出来的呢。”
“嗯?你也怎么认为,要不咱们把它也盗了。”驴兄说完正准备跳上去摘。
我连忙阻止,说道:“哎!你他M的这也看得上啊,一个破镜子能值几个钱啊,这东西是辟邪的,你要是摘了,咱们进去闹鬼怎么办?”
驴兄一愣,说道:“不可能吧,这大城市的还闹鬼?”
我怕驴兄闹出什么事来,连忙说道:“算了,这破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走走走,咱们去他老娘家的土屋,找找看看里面有没有钥匙。”
驴兄这才跟着我,沿着门前的散水往那土屋子里走去,经过一扇窗户的时候,我们下意识的往里面瞅了瞅,却发现视线被里面的窗帘挡住了,但是这时,我却突然发现那窗帘动了一下,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对后面的驴兄说道:“你看,这窗帘在动。”
可谁知我的话刚落,那窗帘就不动了。
驴兄转头看了看,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是虫子或者老鼠之类的东西呢。”
我也只能这么想。
我们走到土屋大门前面,看了看上面绑着的铁丝,已经是锈迹斑斑。这铁丝不是非常硬,不需要老虎钳子就能扭动,我就放下油灯去掰门上的铁丝,扭了七八下,终于把它从铁栓上扭下来了,不过弄了一手铁锈渣子。
我把手放到屁股后面擦了擦,然后拿地油灯,说道:“走吧,咱们进去找找。”
驴兄点了点头。
随即,我把铁栓一拉,然后把门一推,只听到咯吱一声响,门就开了。这咯吱的声音非常响亮,可能是老门已经生蠹了。
我和驴兄走进了这座老屋,顿时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