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圣诞夜变得格外冷清。
李孝斌带着妻女去巴哈马群岛度假，埃里克和小玛丽寄了贺卡，用电话表达祝福。
和小肯迪搞在一起的诺玛，倒是罕见的也打电话向他们表示祝福。
看来李子涛对两人感情的态度改变，取得诺玛的谅解！
大公要忙着和国民一起庆祝，另外要为一个月后在伦敦举行的，联邦峰会做准备，也没时间来。
梅森更不用说，那时他正代表伊丽莎白前往百慕大进行慰问。
于是，今年只有他们一家人来庆祝。
可因为之前的事儿，气氛并不愉快，反而有些冷清和僵持。
“要是有气氛组就好了。”李子涛突然有些想念那些尽心尽职的女孩们。
好在节日只有一天，隔天艾登飞回纽约，李子涛也要去西雅图开会。
得益于海量资金的投入，IBM这些年的发展突飞猛进。
其中，最受瞩目的‘高级计划实验室’的‘ARPA’项目宣告成功。
目前，IBM已经成为国防部的重要合作商。
ARPA为他们连同了半个美利坚的军事网络，让美军的通讯与协调能力乘以数十倍的增长。
民营方面，ARPA也开始被应用在大企业、行政与教育等多个领域。
网络，已经不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只不过，它距离普通人依旧很遥远，只有不差钱的政府和大企业家们，才能感受到它的神奇与便利。
当初颇有抱怨的股东们，现在也成了事后诸葛亮。
拍起彩虹屁来，一个比一个拿手。
好好的年会，差点被他们搞成马屁精论坛。
“IBM的整体发展，依旧要保持极高的投入，我们要放眼未来，而不是苟且眼前的盈利得失。”
“我想你们也得到了充足的回报，并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李子涛的话算是说道股东们的心坎里。
有谁会嫌自己钱多吗？
被媒体预测拥有百亿身价的查理·李都不会觉得，他们又怎会狂妄自满。
同为亿万富翁，仍存在巨大的差距。
“实验室的投入能够保证，只是……查理，我们是不是应该砍掉一些项目，把目光专注在网络上？”
沃森是出于商业角度来考虑，目前他们投入的项目计划过于分散，这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
特别是对像IBM这样的大企业来说，分散不如专注，唯有专注才能做到最好。
“你指的是？”李子涛看向他问道。
“小型机的研发，直至今天也依旧没有任何成果，我们应该再等等。”
沃森的发言得到股东们的赞同，数千万的投资，到现在已经累积过2亿，依旧没有任何的回报。
就算是在ARPA上看到希望的股东们，也不认为它在短期内会有所改变。
1年，2年，3年……
在李子涛强势的高压和其他项目不断产生利益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忍受。
可到今天已经过去6年，仍看不到任何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不停的把钱投入无底深渊，永远都不可能填满，创造利益！
至少短期，近10至20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他们希望能够关停项目，等时期成熟的时候再重新投入研发。
“我们的主机能够从占据一间房间，到现在只有一辆轿车大小，全都是它的功劳。”
李子涛一一看向诸位股东，双眸与其对视道：“难道不正是体积的改变，才让ARPA得以成功？”
诸位股东面面相觑，他说的算是实情，可又不太准确！
想要把机器缩小到现如今的大小，花费不过千万美刀，后续的1个多亿则毫无成果。
人人都很清楚，未来的计算机会变得更小，更快，更先进。
可在技术成熟前，没有必要无限量的投入，来推动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改变。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改变，会掀起巨大的浪潮。”
“相信我，你们的投入会得到充裕的回报，如果有人不满，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给他一个合适的价格。”
听到他这么说，再也没有人开口抱怨，就算是沃森也闭口不言。
把股份卖给他，除非是面临破产，又或者遇到不可抗拒的原因，没人会同意这么做。
此时还能留在董事会的，全都是对他充满信心，并极其看好IBM未来的人。
临阵退缩不是他们的风格。
当初ARPA不够稳定，还未正式推向市场的时候，有股东遇到资金困难。
可他宁愿放掉手里盈利不错的投资，也坚持持有IBM的股份。
当然，这也和它当时的股票买不上价，不足以填补窟窿有一定的关联。
可也从侧面证明，他是有多么的看好IBM。
ARPA的成功，引发的巨大舆论和改革，以及带来的丰厚收益，都向他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
李子涛的成就和传奇经历，在其中也起到很大的作用。
股东们相信他绝不会做赔钱买卖，相信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并能取得丰厚的收益。
这实际上是一种赌博，站在股东们的立场来看，是非常危险的。
幸运的是，他们赌赢了！
现在，他们也只能把这算作是另一场赌博。
赌赢的话，所能得到的收获将比ARPA更为丰厚。
几乎每次都要争论一番，旧事重提的研发投入问题到此结束，沃森想到另一件事。
“查理，你知道有家名为Wang Laboratories的公司吗？”
“哦？它有什么不同。”李子涛既没承认，也没否决。
倒是想听听沃森要说什么，Wang Laboratories，这家公司他当然知道。
应该说，换做任何一个对IT历史有兴趣的华人，都不会对王安这两个字感到陌生。
“我们收购了它的磁芯储存器专利，那是一种能够替代打孔卡的技术，小巧、轻便、更加先进。”
“只是，在交易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误会，王用出售专利的钱成立了一家新的电脑公司……”
说到这里沃森的脸色有些尴尬，相比IBM，王安的电脑公司如同不起眼的小蚂蚁。
可就是这样的小蚂蚁，接二连三的设计出让他们为之惊讶的产品，逐渐的成长起来。
甚至，已经有了拒绝和反抗IBM的能力。
他们担心继续这么下去的话，IBM会失去对行业的统治和垄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