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吉人自有天相,恶人也有天相。
正当监狱长叫武二郞坐牢坐一辈子的一刹那,他接到电话,他一听完电话,脸唰地通红,对武二郞挥挥手:“有人保你出去,你是无罪的,你出去吧。”
武二郞大感意外,说:“不是叫我坐牢坐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吗?怎么一眨眼就无罪释放我?”
监狱长无言以对,一脸无奈。
武二郞高高兴兴走出临时关押他的地方,在外面,他看到了宇田雄,亲切地叫了一声:“雄哥,一定是你保我出来的。”
宇田雄说:“兄弟,救驾来迟,这些天让你受苦了,先上车再说。”
武二郞随宇田雄上了车,车子向稻川会总部驰去。
在车上,宇田雄说:“这些天,我天天为你跑腿,到处打点,送出去8880万,那叫渡边仔的家伙成了残废,他的家人收了4880万,不告你了,拆诉了,你这才能出来,不然死定了。”
武二郞听了,感激涕零,说:“感谢雄哥,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的8880万捞回来。”
宇田雄说:“好小子,好好干,我以后还有新的任务等着你。”
武二郞在监舍里呆了半月,在半月远离女色,让他如饥似渴,所以一回到按摩城,就拼命地打炮,拚命地解渴。
过了两天,无相寺一休禅师的邀请宇田雄去喝茶,宇田雄带上武二郞和真迪美到了无相寺,去拜见一休禅师。
这是一休禅师的禅房,古朴清幽,四壁透出佛光,一缕缕檀香袅袅,一张四方茶桌摆在禅房的当中,一只只蒲团围绕着茶桌。
宇田雄、武二郞和真迪美坐在蒲团上,围绕着茶桌,一休禅师打来一壶茶,给每人泡了一杯,然后他自己坐下。
一休禅师端起一杯茶,说:“贫僧今日得闲,邀请诸位前来品茶,茶友从远方来,不亦乐乎?品茶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干杯。”
四人一起举杯,各自喝了一口绿色的茶。
一休禅师问;“诸位檀越,你们可知今天喝的是什么茶?”
宇田雄说:“是乌龙井茶。”
一休禅师点点头,说:“乌龙井茶是绿茶,是日本茶道的正宗,诸位可知什么是茶道?”
宇田雄说:“茶水很柔,茶道就是柔道,是日本的武士道,武士出手,宜柔不宜硬。”
真迪美说:“茶水很清,茶道就是清道,茶道就是教导我们女人清纯,不染尘俗。”
武二郞说:“茶水很阴暗,茶道就是阴-道,所以男人越喝茶就越兴奋,欲罢不能。”
一休禅师对着武二郞大摇其头,叹了一口气:“茶水具有清、和、柔、雅的特点,茶道是雅道,非俗道,檀越口吐阴-道二字,似乎有悖于雅道。”
武二郞低头不作声。
一休禅师又劝三人喝一口茶,悠悠说:“日本茶道的精髓在于四字:和、敬、清、寂,所谓和,代表和谐,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利害关系,众生不可为利益而破坏了和谐。”
宇田雄品了一口茶后,说:“武之用,和为贵,我们日本的武士道最讲一个和字,先礼后兵,并非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真迪美发挥宇田雄的论调:“是啊,是啊,武士们一见面就喝茶,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要等喝完茶之后再动刀动枪。”
一休禅师继续论茶道的敬、清、寂,说:“说到敬,则是晚辈对于长辈的敬爱。清是清净的意思,人不光要外表清净,还要内心清净,对物欲、食欲、男女之欲,淡泊以待之。”
宇田雄侧脸问一休禅师:“大师,你今年高寿?是否婚配过?”
一休禅师回答:“贫僧已六十五岁,从未婚配过。”
宇田雄说:“大师偌大年纪从未婚配过,对男女之欲真可谓淡泊以待之。”
真迪美说:“大师用茶道洗净自己的色欲。”
武二郞说:“大师从不跟尼姑上床玩暧昧游戏,从不找女人打炮,难得,难得!”
一休禅师还剩下茶道的寂字未谈,他继续谈下去:“何谓寂,寂即是静寂,一个人只有面对外面世界的浮华,不受干扰,用心灵将浮华加以沉淀,才能获得静寂,寂乃是茶道中的最高理念。”
武二郞说:“美女就是花花世界里的浮华,大师面对美女,从不动心,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被美女抛弃,也无所谓,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大师,只有你才达到静寂的最高境界。”
真迪美说:“大师就是大师,大师把茶道带入生活,达到了和、敬、清、寂的境界。”
宇田雄举起杯子,说:“来,我们大家品茶,祝福一休禅师登上了茶道的最高峰。”
四人一起举杯,喝了一口乌龙井茶。
一休禅师被三人不停地赞美,有些得意,意犹未尽地说:“人生如茶,茶如人生,做人如品茶,人生有味是清欢。”
宇田雄问:“大师,如何理解人生有味是清欢?”
一休禅师回答:“清欢就是清淡而欢,而狂欢则是疯癫似的极乐,世人在不同的阶段,对欢乐的追求不同,少年和青年追求的是狂欢,中老年人追求的是清欢。”
宇田雄将杯中残剩的茶水一饮而尽,说:“我追求的就是清欢。”
真迪美想起自己和宇田雄在床上曾享受过的无数次极乐,说:“清欢如茶,茶如清欢,我只想体验清欢。”
宇田雄突然想起无相寺菩提林中的禅碑,禅碑上刻画着欢喜佛的春~宫图,就问一休禅师:“男女之欲与茶道有什么关系?”
一休禅师说:“男女之欲当融入茶道之中,以茶道之清,洗涤男女之欲浊。”
宇田雄说:“既然欲都是浊的,你的意思是男女不应该婚配。”
一休禅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男女之欲乃繁衍人类,但不可求狂欢,欲望贵在淡泊,男女之欲清淡,则为净;男女之欲浓厚,则为浊。”
真迪美问宇田雄:“我们是清,还是浊?”
宇田雄说:“我就是一杯茶,清得发亮。”
真迪美大笑:“你白天清,晚上就浊。”
一休禅师瞅着宇田雄,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之欲在于淡,浓而伤身伤肾,施主切记切记。”
宇田雄感觉一休禅师在讽刺自己,说:“我已经绝欲了,不知大师是不是燃起过大欲之火?”
一休禅师说:“不邪淫是佛门五戒之一,贫僧出家前未曾婚配,出家后,从不犯淫戒,从不生淫念,以茶道融入人生,求得一生之清欢。”
宇田雄说:“好好好,大师果然是大师,今天我从大师身上学会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人道如茶道,贵在敬、和、清、寂。我以后一定敬重世人,与人和谐,追求清欢,保持内心的寂静,不受邪欲的诱惑。”
一休禅师看看茶水喝得差不多了,该收场了,便说:“茶与禅相通,茶即是禅,禅即是茶,品茶就是参禅,参禅即是要看破红尘一切欲望,直到断绝欲望,众生则成佛矣。”
宇田雄站了起来,准备离去,说:“大师,你已经断灭了欲望,你已成佛了。”
一休禅师站起来送客,说:“祝诸位早成佛缘,以后得闲,再来与贫僧品茶参禅,五浊世间,只有根除欲望,方为净土。”
宇田雄、武二郞和真迪美从禅房里出来,一休禅师一路相送,一行人走到禅寺的山门外,一休禅师转身欲离去,说:“诸位檀越,恕贫僧不远送了。”
真迪美一转身,忽然看见无相寺的山门旁的外墙上画着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休禅师的头像,真迪美便指着画像大叫:“你们看,那是什么?”
宇田雄、武二郞和一休禅师不由得顺着她的手指一望,晕,超晕,一休禅师的头像画上还写着:一休禅师征婚启事。
一休禅师大惊,移步上前,更近切地看,只见征婚启事下面的征婚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也可试一试,贫僧乃无相寺一休禅师,诚征18至岁的未婚少女为妻,超龄者勿扰,离异丧偶者勿扰。
武二郞看到一休禅师的征婚启事后,破口大笑:“大师,你讲得好,五浊世间,只有根除欲望,方为净土。你怎么没有根除欲望?还想找花姑娘打炮?”
真迪美也附和着大笑:“超过了岁就不要,大师,你好挑剔哟,18岁以下呢,你一定更喜欢,你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一休禅师看见墙上的征婚画和征婚词,又听到两人的嘲笑,几乎气晕过去。
宇田雄撕下征婚启事,把它扯得粉碎,然后对一休禅师说:“大师,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你要征婚也会上网征婚,怎么会上墙征婚呢?这不合情理,这样吧,我帮你查一查,看看是谁想玷污你一生的清名。”
一休禅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宇田雄带上武二郞和真迪美乘车匆匆离去,他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查出谁在背后诬蔑一休禅师?(未完待续)